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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科梅蒂的艺术成为人类生存的壮观赞美诗

2017-7-6 14:59| 发布者: yanli| 查看: 584| 评论: 0

摘要: 贾科梅蒂,威尼斯女人,1957 对于雕塑家贾科梅蒂,除了他艺术的本身之外,很多人津津乐道于他与法国哲学家萨特、热内,以及剧作家贝克特惺惺相惜。当我们抛开贾科梅蒂朋友圈的光环,走进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正在举行贾科梅蒂回顾展,发现改变贾科梅蒂艺术的不只是朋友,

贾科梅蒂,威尼斯女人,1957
贾科梅蒂,威尼斯女人,1957

对于雕塑家贾科梅蒂,除了他艺术的本身之外,很多人津津乐道于他与法国哲学家萨特、热内,以及剧作家贝克特惺惺相惜。当我们抛开贾科梅蒂“朋友圈”的光环,走进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正在举行“贾科梅蒂回顾展”,发现改变贾科梅蒂艺术的不只是朋友,还有战争——是战争让一个作品带有暴力意味的一个超现实主义者,看到自己的“良心”。

当展览参观到一半,我像被突如其来的某种情绪击中,冷静思考像是在熔炉中燃烧。理智与情感的游戏都将结束。对于艺术,只有一件事是有价值的,这也是贾科梅蒂的选择——表达共同的人性。

在战争阴霾笼罩的1940年代,那些细长、单薄的人物如同贾科梅蒂的良心出现在战火纷飞中。他的作品不单是雕塑,更像是一种遥远的幻象,在灰烬中闪闪发亮。这些雕塑所呈现的人,饥饿、失落,却不知何故依旧高高站立。

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创造了一个真正伟大艺术家的伟大展览,这“伟大”中包含着艺术家的坦诚和恻隐之心。贾科梅蒂作为现代艺术史上最有魅力的雕塑家之一,他和罗丹、布朗库西、毕加索等一样为艺术的发展提供了方向。然而,在贾科梅蒂生命的最后25年里,他掩盖了自己天才的智慧,将艺术创作的重心放在更迫切的事上:真相。正如保罗·高更在王尔德的时代借助一幅画的标题所提出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去哪?”的思考一样,贾科梅蒂在战争的阴影下发出了同样的质问。

这是一场精美绝伦的展览,让很多观众第一次真正走进贾科梅蒂的艺术世界,触碰他的天才、走入他的恐惧和哀伤,了解他所说的悲剧的深度。

1965年,工作中的贾科梅蒂
1965年,工作中的贾科梅蒂

1901年,贾科梅蒂出生于瑞士阿尔卑斯山意大利语区,通过印象派画家父亲的启发和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完成了艺术家的启蒙。此时,他离现代主义相去甚远。正如展览一开始展示的贾科梅蒂艺术生涯早期创作的人脸雕塑。而后,它们被引向真实而深刻的境地。在此之间,贾科梅蒂成为了超现实主义中最不愿妥协的艺术家之一。超现实主义者认为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是创造力和人类解放的关键。弗洛伊德的观点确在贾科梅蒂的艺术中有所释放,然而,他的一件带有威胁性生物形态的作品,显露出一种在阴暗空间内的毛骨悚然,其中包括了无性别的性与暴力。

贾科梅蒂,不满意的对象,1931
贾科梅蒂,不满意的对象,1931

1930年代,贾科梅蒂的艺术在病态的时代被热烈地分享。在纳粹统治下,欧洲像是地狱,希特勒放弃文明的规范,愚弄既定的斯文。暴力通过法西斯政治和前卫艺术传播,也许除贾科梅蒂的“女人与其喉咙切割”(Woman With Her Throat Cut,1932)外,没有另一件作品能更完美地表达20世纪30年代欧洲的艺术状态。在泰特现代的展览中,这件扭曲的雕塑被置于一个白色底座上,这是一次邪恶的切割,切断的是女性细长的脖子。这件作品身体的灵感来自于螳螂解剖,以尖锐的凹凸,表达强奸和谋杀的意向。

贾科梅蒂,女人与其喉咙切割,1932
贾科梅蒂,女人与其喉咙切割,1932

在贾科梅蒂的超现实主义阶段,关于男性和女性的粗略标记比比皆是。“不满意的对象”(Disagreeable Object,1931)、“勺子女人”(Spoon Woman 1927),都是对身体的表达。

“看起来像佛洛依德对梦境的阐述”这种评价对贾科梅蒂而言是恐怖的。20世纪30年代末,贾科梅蒂像是踢开自己嗜好一般,放弃了超现实主义,他所创作的超现实主义雕塑灿烂有余,却不够迷人。这种艺术状态显然也不会让贾科梅蒂满足。西班牙画家戈雅创作过一张名为“理性沉睡,心魔生焉”的铜版画,这个名字亦像是对贾科梅蒂的启示。

但当1939年,整个欧洲被战争笼罩,当死亡时刻威胁着普通的人生活之时,谁还需要艺术的梦魇?但贾科梅蒂对艺术依旧执著,他坚持爱和友谊的追求,一遍又一遍俏皮而温和地回忆自己熟悉朋友的面孔。并从讽刺漫画中发掘值得关注的点,这一时期,Silvio像是一个站在口袋中、生活在闪电战世界的卡通小英雄。

贾科梅蒂,Silvio像,1943
贾科梅蒂,Silvio像,1943

1947年,贾科梅蒂创作了真人大小的“指示者”(Man Pointing),这件里程碑式雕塑像是指出了世人想要看到的未来。

贾科梅蒂,指示者,行走的女人(均为1947);狗,1951
贾科梅蒂,指示者,行走的女人(均为1947);狗,1951

面对战争造成的数百万人的伤亡,艺术却表现出不合理的容忍。包括马格里特、达利等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和欧洲艺术本身似乎在战争的废墟中褪色。而此时贾科梅蒂脱颖而出,他的雕塑让那些失去一切的人难以置信,且这些凝固的雕塑却在行走、讲话并指明方向。

贾科梅蒂,蹲着的人,约1926
贾科梅蒂,蹲着的人,约1926

在贾科梅蒂看来,20世纪人类所面临的困境是古老而又普遍的。这次展览中,贾科梅蒂早期作品“蹲着的人”(Crouching Figure,约1926),似乎是对墨西哥阿茲特克文明的回应,而他后期里程碑式的作品,让人回忆起古罗马伊特鲁里亚雕塑。可见对原始艺术的热情探索不断丰富和激发着贾科梅蒂的视野。其实许多现代主义艺术家都曾痴迷原始艺术,但贾科梅蒂在其中独辟蹊径,从道德的角度对原始艺术进行解读。他创作古埃及风格的绘画,并把他们同高大的青铜雕塑并列。他为现代环境带来宏伟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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