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乍暖还寒的初春,冬雪还未消融,枝头还没吐蕊,门前的小河反射着朝霞的红色,远处的群山还在雾蒙蒙的羞涩中,像一个刚刚起床还未洗脸的美丽的青涩女孩儿,风轻吹着我的棉衣的毛领儿,我低着都独自在继续,我知道在不远处的松林里,那里有一个小木屋,主人燃起暖暖的火盆,还沏着一壶妍妍的大叶茶,墙上挂着老猎枪和鹿角兽皮,木屋的主人有个馋人的名字叫“出山”,自从我知道这个林中的木屋,我的脚步在闲暇时总是向那里挪动……

在万物蓬勃的酷夏,鸟儿在天空撒欢,树木苁蓉,脚下的黄河壶口激动地翻腾这黄色的飞沫,远处寺庙的琉璃塔闪着彩虹般的光芒,像一个站桩苦练的武僧习着金钟罩铁布衫。风里有草木飞虫的生命的味道,我走向你——那山中小亭。主人早就备好了透绿的龙井茶,招待每一位痴女俊男,竹椅边有古筝弹唱着《高山流水》,和着那高塔的风铃传出很远很远……

在深不见底的仲秋,草原上升起太阳,羊群在远处放逐,蒙古包里传出肉的原始清香,远处的天上不是飞过成行的雁群,那苍苍的叫声像来自另一个世界,让牧民们不由得手搭凉棚。风吹动我的马的鬃毛和敖包上的才旗幡,我骑着马奔向你,那淳朴的主人早已备好了奶茶,那美丽的姑娘早已备好了祝词,幽怨的马头琴伴着“嘎达梅林”,我们边喝茶边思想……

在铁衣难着的寒冬,大雪像树叶般落下,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吞没着大地河流,一切都是黑与白的水墨画,城边的黄河铁桥仿佛也在刹那间会断裂。很远的西边的楼兰古城,克拉玛依仍在那里寂静无声,塔里木河边的胡杨林咬着牙仍在坚强的写着千年神话,只有一条青藏铁路横亘在高原,野马,野驼,藏灵羊是这里的流动的音符,我推开那扇风之门,主人早在温暖的屋里备好了烈酒浓茶,收音机里传来《冰上上的来客》的电影剪辑,最后杨排长说了那句永久难忘的最后的台词:“向天空放三颗照明弹!让它照亮祖国的山河!!”,我泪下……

“出山家园”就是我四季的茶社,很多的朋友,他们生命中的闪光点就像那一颗颗照明弹,他总在照亮我心灵的山河……(摘自——出山网侯晓君艺术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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