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石如]

邓石如,原名琰,他是清代最杰出的篆刻家之一。早年曾刻苦研究秦汉金石碑刻,篆、隶、真、草被认为清代第一。他把深厚的篆书功力用之于篆刻,突破了以秦汉玺印为唯一的取法对象的狭隘天地,扩大了篆刻的表现范围。作品苍劲庄严、流利清新,开创了一代印风。极大地影响了稍后的吴熙载、赵之谦、黄杜甫和吴昌硕,从而为万紫千红的晚清印坛奠定了基础。邓石如虽然也列为“皖派”,但由于影响深远,一般专称为“邓派”。

[吴熙载]

吴熙载,字让之,书画篆刻都精,篆隶功力很深。为清代书法理论家包世臣的学生。他的篆刻最初取法汉印,三十岁左右看到邓石如的作品,敬佩不已,于是书法、篆刻均师法邓石如,从而把“邓派”艺术推向了高峰。由于邓石如作品传世甚少,所以名为师法邓派者实际大多以吴氏为宗。他的作品对黄杜甫、吴昌硕有很大的影响,吴昌硕曾说过,“学完白(邓石如)不若取径于让翁(吴熙载)”。甚推崇可想。

吴熙载的篆书飘逸劲健,表现在篆刻上用刀迅疾使刀如笔,笔意圆转流动,气势醋畅淋漓。每字结构的转折连接处和线条的延续处,都充分表现了书法的用笔。边款多作单刀草书,象他的书法墨迹一样娟美,都可说是别开生面。师承邓派的名家还有吴咨、徐三庚等人,虽各有成就,但均不能与吴熙载相比。邓、吴的成就,不仅因他们的作品出众,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一味摹仿前人作品,对篆刻艺术的发展作出了具有革新意义的贡献。



[赵之谦]


赵之谦,字 bian叔,别号很多。他是邓石如之后,独具创新精神的大艺术家。书画篆刻都具有很高的成就。篆刻融合皖浙两派,在秦汉玺印的基础上,吸取了秦权量、诏版、古钱币、镜铭及碑版等篆字入印,从而扩大了篆刻艺术取资的领域,别创新格。

赵之谦篆刻在章法上提倡有笔有墨,所以虚实对比感十分强烈,朱文生动活泼,白文稳健雄浑,偶以单刀刻印,成为篆刻艺术写意派的先驱。他用北魏书体来刻款识,或单刀入石作阴文款识,或效法“始平公”作阳文款识,在方寸之间,重现北魏书的雄伟奇丽,可以说是前无古人。赵之谦的成就超越了他的前辈大家丁敬和邓石如,也超越了他同时代的吴熙载,篆刻艺术通过赵之谦又迈入一个新的天地。

[黄士陵]

黄士陵,字牧甫。安徽黟县人。父母过世后曾在南昌以照相为业,后长期客居广州,因此艺术上可称他的一派为“粤派”。篆刻初从浙派入手,逐渐进入对邓石如、吴熙载、赵之谦的研究。后来到北京友人看到大量的金石资料,使他大开眼界,于是在学习秦汉的基础上进一步取法钱币,秦权、汉镜、碑碣、瓦,特别着意于商周铜器、两汉金文,终于在皖浙两派之外,自成一家。

黄士陵的篆刻运刀爽利,不加修饰。白文取法汉铸印中光整一路的作品,在学习赵之谦的基础上以薄刃冲刀来体现汉印的方劲挺拔;朱文试点亦是锋棱毕现。章法讲究疏密穿插,线条锋锐挺劲,光洁妍美似,看不呆板。在貌似无意中包含着无尽的变化。边款以冲刀刻魏书,亦独具面目。

[吴昌硕]

吴昌硕,原名俊卿,别号很多,西泠印社首任社长

他是清代最后一位大艺术家,与吴(熙载)赵(之谦)黄(士陵)并称晚清四大家。诗书画印造诣极高。他的篆刻先从浙派的陈鸿寿入手,继学徐三庚、赵之谦,最后通过学习吴熙载和钱松的刀法,加上对秦汉玺印和封泥瓦陶文字的研究,终于在转益多师中得到统一,形成老辣挺劲,雄浑苍古独特面目。

吴昌硕的书法早年涉猎甚广,中年以后专攻石鼓文,结合吉金文字的结体用笔,朴茂雄健,自生新意,发展了篆法,从而为他的篆刻突出陈规、自立门户,奠定了深厚的基础。他使用的钝刀切石的刻法,更使他篆刻显示出古朴、苍劲、浑厚的天趣。他的篆刻可以喻之为绘画上的写意派,在晚清的诸家之后,异军突起,成为近代最有影响的篆刻大师。

[赵时枫]

号叔孺,近代著名书画篆刻家。工四体书,精于书画碑刻的鉴别,擅画骏马。篆刻早年取法浙派,后精研赵之谦、邓石如直追秦汉,对周秦小玺及宋元圆朱文犹有独到功力。在篆刻艺术中,实际上存在有仿汉凿印两种流派,赵时枫正是近代继承汉铸印端重严一派的代表作家之一。

[齐白石]

齐白石,齐璜(1863--1957),字濒生。白石是借用湖南湘潭老家村庄的名字。别号有三百石印富翁、借山吟馆、寄萍堂主人、老萍、借山吟馆主者、杏子坞老民、木人、木居士等。是一位木匠出身而又诗、书、画、印无不卓绝的大艺术家,在艺术上的经历很有传奇色彩。对这四绝,他自认为篆刻第一,诗词第二,书法第三,绘画第四。

他的篆刻初学浙派中的丁敬、黄易。后学赵之谦、吴昌硕。从汉《祀三公山碑》得到启发,改圆笔的篆书为方笔;从《天发神谶碑》得到启发而形成了大刀阔斧的单刀刻法;又从秦权量、诏版、汉将军印、魏晋少数民族多字官印等受到启发,形成纵横平直,不加修饰的印风。他在艺术见解上最推崇“独造”,并且身体力行,曾说:“刻印,其篆法别有天趣胜人者,唯秦汉人。秦汉人有过人处在不蠢,胆敢独造,故能超出千古。余刻印不拘古人绳墨,而时俗以为无所本,余尝哀时人之蠢,不思秦汉人,人子也,吾亦人子也,不思吾有独到处,如今昔人见之,亦必钦仰”。由此可见,他对自已的独创充满着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