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故宫馆藏之龙马精神
几十万年前,人与马尚无关联,新石器时代晚期,人类的生产水平大为提高,先民们用一根套马杆拢住了奔腾不羁的野马,从此沟通了人与马的关系。人类历史的发展骑上了快马,马成为人类的千年知己。人类于马的体态、习性中发现了种种美感以及被人格化了的精神与美德。
马是人类永恒的艺术主题之一。当人们将对马的感受化作笔墨形诸于纸绢时,便出现了人马画,当人们以各种材质雕塑 出马的艺术形体时,便有了马形器物或附着于器物上的马形纹饰。人类为了驾驭和装饰马匹,制作了各种马具,其中最富有艺术价值的是具使用和观赏双重功能的宫 廷马具,尤以清代皇家马具为胜。
人马画
梁令瓒·《星宿图卷》(宋摹版·局部) 唐 宋摹本 绢本 设色 纵30cm 横485cm
图有后添款:“秋月”(元代颜辉)。钤有明代冯保的两方收藏印。每一像前有小篆书赞。
此卷旧传为梁令瓒作,实为宋代摹本。全卷画五星和二十八宿神形(现存五星十二宿)。五星即五大行星:金、木、水、火、土,二十八宿是古人用作观测日月五星运行坐标的二十八组星座,环列在日月五星的四方,犹如诸星的栖宿场,故称二十八宿。古人以神兽命名各 宿,本卷中各神袛的形象均属传统的中国造型,是唐宋画家的新创。二十八宿分为东、南、西、北四宫,东宫苍龙,南宫朱雀,西宫白虎,北宫玄武。此局部所示为 东宫苍龙中的风宿,这一造型定式是人骑马,手持弓箭。这一形象在古希腊神话中是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马,弯弓射箭。
画中人物持弓策马踏火缓行,泰然自若,神情安然.人马线条有如春蚕吐丝,纤细圆劲,有东晋顾恺之的意 趣.马匹的造型和画法与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卷(宋摹本,辽宁省博物馆藏)同辙,也与韩干一路相仿。该图的出现证实了唐马肥硕的造型已盛行于当时,并 一直影响到宋人的写实观念。
李公麟·《五马图卷》 北宋 纸本 白描 纵26.9cm 横204.5cm (二战以前藏于私家,战后失踪,珂罗版藏于故宫博物院图书馆)
本幅无作者名款,共分5段,前 4段均有北宋黄庭坚的笺记,后纸有黄氏跋语,另有北宋、南宋初的曾纡跋,言及黄庭坚题于元佑五年(1090年)。幅上两处有乾隆帝的题文,钤有清“乐寿堂鉴藏宝”等印20方。
该卷系职贡类题材,作一人一马状。据黄氏题跋,5马依次为凤头骢、锦膊骢、好头赤、照夜白、满川花,皆 为雄马,均是西域的贡品,分属宋廷的左骐骥院和左天驷监。前3位控马者为西域少数民族的形象和装束,姿态各异,无一雷同,妙在其精神气质亦微异,有饱经风 霜、谨小慎微者;有年轻气盛、执缰阔步者;有身穿官服、气度骄横者。马的造型因品种而异,大小、肥瘦、高低、毛色各别,但性情都温顺平和,以示已被调教驯 服。大凡画贡马的题材,马的神态和步态都是如此。如《宣和画谱》卷七所云:“大抵公麟以立意为先,布置缘饰为次”,意在生动的表现人、马的性情。画家在艺 术上的独创首先体现在纯熟的白描技法上,他把盛行于唐代吴道子时代的“白画”发展为具有丰富表现力的画种--白描,本幅就是确立这一画种的标志。虽不着彩 色,仍可使观者从刚柔、粗细、浓淡、长短、快慢的线条变化中感受到富有弹性的肌肤、松软的皮毛、笔挺的衣衫、粗厚的棉袍等各不相同的质感和量感。画家在白 描的基础上微施淡墨渲染,辅佐了线描的表现力,使艺术效果更为完善,体现了文人画注重简约、儒雅和淡泊的审美观。自此之后,几乎所有的白描人马画无不源出 于李公麟的白描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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