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碧微忆悲鸿(四)尾声
孙多慈(孙韵君)
孙韵君后来收到了匿名信,苦恼下欲与徐先生断绝,徐先生愤愤归家,拍着桌上的信:“看!看!人家伟大不伟大!”
徐先生此后为孙韵君的独自奋斗之路筹措经费,不惜奔走权贵,直至要奔赴广西,涉及政坛。
蒋碧微激动地说道:“至于你我这样分开,本来是你所要的,我也觉得很好。你知道我的性格,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的作为实在不能忍受,分开了,我可以眼不见为净。我有两个孩子,我绝不放弃家庭,同时我也不会再嫁。加入有一天你跟别人断绝了,不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随时都准备欢迎你,但是有一点我必须事先说明,万一别人死了,或是嫁了人,等你落空之后再想回家,那我可绝对不能接受。这是我的原则,而且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徐先生默然沉思,伤感的说:我知道,能够娶到你这么一位太太,我应该满足,但是你未免遇事过于挑剔,使我无法应对。”
徐先生走了出去,吕斯百正好带徐先生的两个孩子看电影回来,向蒋碧微诉说,看到徐先生肩背佝偻,凄凉落寞地踽踽独行。
孙多慈(孙韵君)
徐先生到广西后,受到礼遇,但所绘“广西三杰”不符中央。蒋担心下前往广西。
七七事变后,徐家避难到了四川,在拌嘴中徐先生伤心落泪,希望与蒋不要再有敌对。
蒋碧微觉得徐先生既然要谈恋爱,有拿不定主意来做决断,感慨地说:“人生得一知己确实很不容易,假如你觉得和孙女士结合是幸福的,我决不阻挠你们。但是我和你做了二十年夫妻,我并没有失德的地方,何况我还有两个孩子,我又不想再嫁,所以请你也为我们谋一个安全之计。”
这之后,徐先生渐渐主动对家庭报以热情,一次生病时,紧握住蒋的手,不忍她离去。
但是还是在一次争吵中濒临破裂感情的边缘,蒋激动地说:“过去你曾向我父母说过,你到哪里都打得出天下,我离开你就不行了。但是我一定要努力奋斗,加入奋斗有所成,那我便离你更远;要是无所成,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自杀,一是向你乞怜,不过以我的个性来说,恐怕是走第一条路的可能性较大。”
蒋碧微想到,徐先生这次回家一共只住了五十天,但最让她受伤的是,徐先生戴着金子镶嵌的红豆戒指,里面刻着慈悲,代表孙韵君的另一个名字孙多慈与他。
孙多慈(孙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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