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知道，我现在的绘画方向是如何开始的。这个问题牵扯出某种期待—一个艺术家的生涯应当依循一种逻辑的、有序的连续性进行发展。

与自己过去的联系

马克·罗斯科

写于约1954年

有人想知道，我现在的绘画方向是如何开始的。这个问题牵扯出某种期待—一个艺术家的生涯应当依循一种逻辑的、有序的连续性进行发展。这种期待的逻辑是：一件事情解决了，才会出现第二个事情，然后是如此这般、接连不断的发展逻辑。不巧的是，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总是发现有太多错综复杂的心绪、幽暗的迷途、迷离的踌躇。我的艺术生涯便是如此。

最近，我偶然看到自己二十年前的一组画，忽然意识到作品对于我的意义远远超过它们被画出的当下可能具有的意义。这同样发生在我后来的创作过程中，且越来越明晰。我过去的作品隐藏着一种强烈的渴望，便是朝着现在这个方向发展。遗憾的是，只有通过后来的探索，那种渴望才能实现。就逻辑而言，过去的作品似乎是现在作品的序曲，然而后面将发生的事情仍不可预期。目前我的绘画所达到的清晰度，不过是它当下所能抵达的最远之处。我无法预知事情的未来，不知道它将发展成怎样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