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艺术欧洲
关于巴黎的艺术气息,已经被无数的文字反复地抚摸与表述过了,它成了一种象征,也成了一种标志,如同此行所到的欧洲其余九国,艺术气息的浓郁,是从周围风格独特的建筑,尤其是那些年深日久的标志建筑、随处可见的街头雕塑与摆设、高密度的艺术场馆、与环境相适相安的河道湖泊树木花草、行人的礼仪服饰,一齐来构成不一样的风情格调的。
直觉就像到了不同的国家,都能看到的那些奇巧雅致的路灯,虽是随行随见却是不可或缺的配置,晚上闪闪发亮,白天则是风景中奇异的元素。从比利时布鲁塞尔的皇宫广场,到法国的巴黎协和广场,从德国的慕尼黑,到奥地利的萨尔斯堡,不同城市的艺术气息,仿佛是经由路灯蓄敛着,又发送着,路灯诱发着周围的环境,产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成全着欧洲这些国家,让各种因素组合成了城市浓郁的艺术氛围。
我的目光不免被那些小街小巷,被那些悠闲地走动着的老人,或是随意坐在台阶上的年青人所吸引。小巷的路面多半由或大或小的石头铺成,岁月的痕迹愈加增添了风味,巷子中灰黑色的墙体,都是老式的房舍,不知庇护了多少代生命的轮回,阳光多半投射在某面墙壁上,街上多半会有一两家门面考究的咖啡店或是商店,橱窗里是时尚的饰品或是现代的造型,像是淘宝中的幸遇,让人意外的惊喜。
我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宫拐进小巷里,去寻看那个撒尿小童的塑像,巷中的韵味与悠长便是这样让人流连忘返。至于奥地利萨尔斯堡的那条老街,曲曲弯弯中,店铺连着店铺,历史连着历史,有几百年前的房子,有几百年前的雕塑,亦有着几百年后的时尚精品,或是男士或是女士的店主人,那神色气韵,仿佛也是在岁月的沉积中浸泡了很久很久,所有的古久与精致,都让人恋恋不舍,不想离去。
我的目光总是在那些在欧洲大陆像花朵一样盛放的博物馆所停留,身不由已就被吸引着,不由自主就在其中沉迷着,被不可理喻的神奇魔力牵引着,只是渴望着能够走进去,走得更深一些。对文化与历史的学习与认知,那门扇的开敞,竟是经由这样的赏心悦目启动。
我想,欧洲人对艺术的热爱,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完成了最好的启蒙。一个国家历史的厚重与否,它在民众心目中的分量如何,从博物馆的规模与设置,从参观人流的多寡,似乎都能窥见一斑。荷兰、卢森堡与摩纳哥,也许是行色匆匆,也许是国家太小,走的地方不多,除了市容市貌留有印象,其余的感觉多是一掠而过。
而从法国的巴黎开始,从罗浮宫到凡尔赛宫,从巴黎圣母院到红磨房的酒吧风采,但凡看到的,多半让人心驰神往口瞪目呆,其中突显出来的是法国的油画与建筑。而德国慕尼黑的建筑,则是另一派轩昂气派的风格,有别于法国的气韵沛然与不同凡响,更多的是讲究浪漫与卓异。就像在红磨房欣赏的所谓艳舞,并非传闻中的艳俗,不过是在那个桌椅簇拥着舞池的硕大的酒吧里,边品着香槟与音乐,边观赏婀娜多姿的法国女郎的娇艳,据说这也就成了一种时尚的法国文化与消遣,据说这也是浪漫情怀与风花心性滋长的温床。
在奥地利,我不会喝酒,却一直有着微醺的感觉。从萨尔斯堡到维也纳,甚至是途经的城市克拉根福,我在疑真疑幻的场景里徜徉,欧洲人对生存的审美与偿还,为什么与艺术如此接近,造物乎?天性乎?正因如此,在艺术与日子的连接里,才可以往来无羁,究竟他们是把艺术当作了生活,还是把生活过成了艺术,谁导引着他们在时间的河流里如此前行,这真的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谜。
在那些青石裸露着岁月的圆角的街巷走着,拐角的小店或是咖啡馆的招牌已有着昏黄的迟暮,路灯的青铜长出了锈斑,街中央的雕塑被无数的手摸得锃亮,一种超越了功利的留传,一种对模式持之以久的认定与呵护,生活慢慢攫升为某种氛围,艺术的气息就是这样似有若无地弥散着,暖意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油然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