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朋友圈摄影展,只想为这些荒诞的照片点个赞
美食、美景、美人……相信十一假期里,你在胖圈已经刷腻了那些靠美图秀秀处理过了“秀晒炫”照片。回归苦逼的节后生活,小编还是觉得安利这些荒诞十足的写实照,相信一定有不少表情是你现在的os写照。
人与其生活的离异
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
正是荒诞感
——Albert Camus
摄影,是凝固世界的方式,照片的那个方框框,就是摄影师对现实截的屏。不管你信不信,方框中的画面,真实地在发生,时间不会因为片刻的欢愉而停止流逝。翻过眼前的这一页,又进入下一页的不可预知,在时间面前,无助的人类无法拥有现实。好在我们还能拥有影像。
我们越来越频繁地从现实中截取下的一个个方框,紧紧攥着这些定格在纸上的瞬间。而摄影却依然是诡邪的,有的时候,面对眼前看到的一帧帧画面,我们开始怀疑不会说谎的相机,我们开始不远去相信相纸上显现的图像,我们开始质疑真实。
加缪颓废得太性感,你听听他说的:
“生活,就是撕裂本身”
“活着,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
在加缪看来,人活着就是在对抗一种无意义,就是在对抗荒诞。
有些摄影师,就像加缪一样,常人眼中的现实无法满足他们心中的真实。既然真实无法被确切定义,既然我眼中的真实,颠覆着你眼中的真实,那就不如直面荒诞。
要提到戴安·阿勃丝(Diane Arbus, 1923-1971)的作品,首先蹦出脑海的应该是这一张双胞胎,紧接着,你就应该把这位牛逼的女性摄影师和“荒诞”、“怪诞”、“惊悚”、“黑暗”这种比较cult的非主流标签联系在一起了。
当初我用戴安·阿勃丝的这张作品做了很久的头像。双胞胎和这样的小孩在阿不思的作品中真已经算太“漂亮”的了,是相对“悦目”的。我尤其喜欢这张里面的小男孩。阿勃丝在中央公园里看到了这个拿着玩具手榴弹、身材细长的小男孩。阿不思给他拍了很多张照片,这一张成为了阿勃丝的著名代表作之一。
阿勃丝捕捉到的其他几帧画面,就相对太日常、太“儿童摄影”了。只有这一张,小男孩的手指和神情都流露出一丝被激怒的状态,似乎就要抓狂。在我看来,这张照片看似简单,但有着冲突性的元素,比如阳光普照的公园景观,对比着小男孩面部类似“鬼脸”的表情和抽搐的手部动作;还有手里的玩具手榴弹(手榴弹...一个武器诶!不管怎么说还是略有恐怖气息的......)。小男孩似乎对眼前这个对她拍个没完没了的阿姨已经不耐烦了,在拍摄过程中,可能淘气地跑来跑去的,所以背带裤的一根背带也滑了下来。照片中的这位小男孩是网球运动员Sidney Wood的儿子Colin Wood,可见是个有点小身份的孩子。但在阿勃丝的镜头下,我们在看到儿童的淘气捣蛋之余,也看到了一种少见的怪异。这种怪异感,也只有阿勃丝这样愿意去捕捉荒诞的摄影师,才能在最平凡的日常中挖掘出来。
阿勃丝总是拍大脸。老大一张脸,就这样防不胜防地突然被扔到了你的眼前。这些大脸要么在诡异地哭,要么在诡异地笑。或许照片中的人物并不觉得自己的装扮和表情是诡异的,在人海中我们也不一定会经常撞见这样的人。但是阿勃丝看到了。这些苦苦笑笑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的人可能是异装癖、变性人,甚至是曾经光芒万丈的过气明星或选美小姐,他们在阿勃丝的镜头里想必是挺高兴的,因为和常人一样,再非主流、再不堪的身份,都希望能接受到公正、平等的目光。
你看阿勃丝拍的这些人,在儿童上我们看不到天真和可爱;在青年上我们看不到活力和青春;在恋人身上我们看不到正常的甜蜜和情欲。你看那些神情和身体,你看那些裸露在镜头前让人作呕的赘肉。这些人物在习惯了美好的眼睛面前无疑是粗鲁、丑陋和荒诞的。阿勃丝在告诉我们:现实生活中还有这样活着的人。不管我们接受与否,这样的人群真实地在我们看似美好的世界里,荒诞地活着。
阿勃丝的镜头总是对准侏儒、智障、残疾、变性这种非正常态的人。他们贫穷,身处社会最底层。而拍摄他们的阿勃丝却是出身于纽约中产阶级家庭的富家女。正是这些底层人的卑微,唤起了阿勃丝对出身富有的自卑,对于人的本来面目的渴求,以及对于苦难者的崇拜。阿勃丝将手中的相机视为进入社会边缘人群的“执照”,她认为,人常常要装出一个正常的样子让别人了解,而别人却往往看到你不正常的一面,那些畸形的人是畸形的,但却是真实的畸形,是一种超然的常态。这种超然的常态,构成了我们现实世界最大的荒诞感。
前几日,孤陋寡闻的我去美院看了罗杰·拜伦(Roger Ballen,1950-)看完被震惊到几乎失眠。这个当今世界最著名的摄影师。
我
特么之前都不知道
真的
我为自己感到羞耻
这种长法的大叔一看就知道肯定很有思想,很深刻......
拜伦最出名的不是这...(这怎么拍的?什么东西??)
看完这样的,我真的联想到黛安·阿勃丝。你觉得呢?
曾学过心理学的拜伦认为,摄影是一个了解自我的方式,任何纪实摄影都是关于自我的,好照片之所以有永恒魅力,因为它们真正基于人类的心理,而非造就它们的历史环境。拜伦最有名的那些照片都是他在南非拍的,他曾在约翰内斯堡生活工作30多年。在南非,拜伦将镜头对准了贫民窟里的白人。白人这个种族在拜伦的镜头下已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优越性。他们生存在南非治安最差、死亡率最高的区域,是因种族隔离政策留下的遗民,已丧失昔日白人的特权许久。由于长期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些人出现了许多令人费解的行为,外貌也已变得十分怪异。
拜伦的作品大多都是黑白和正方形的。我们看这些照片中的人,还有出现在画面中的那些动物、铁丝、动物还有奇奇怪怪的道具,这一张照片就是被拜伦精心构建和布置的一个“荒诞剧场”。照片无疑是摆拍出来的,这些人与物的组合在真实中不会发生,但作为观者的我们在面对这样的场景和人物,在惊异之余,产生一种令自己都觉得震惊的荒诞的真实感。因为你看这些怪异的人,他们游离、孤寂的生存状态被表现得那么真实。我们看到的的确是一个充满另类元素的剧场,而照片中的这些人却似乎并不是在表演。借助拜伦精心构建的场景和增添的道具,他们在这个正方形框框里告诉每一个人,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对我们而言是荒诞与震惊,对他们而言,却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拜伦的照片都是黑白的。想象一下他的这些作品若换成彩色的,那会是什么观感?彩色照片与真实世界的距离更近,我们会不断地把眼前的照片和现实联系在一起;而黑白照片,它们直接被剥离了现实的外衣,它们不假装去模仿现实,以更直接地方式拉近我们与照片的距离,那种鲜明对比的黑白影调,逼迫着我们去接受我们不愿意接受的触目惊心。看拜伦的摄影,就像看一场戏剧,暂时与习以为常的现实世界相脱离;而看过之后,作品中的荒诞感就像剧场营造的“余音绕梁”,成为一种萦绕内心的不安。在这种不安中,我们重新审视眼前的现实,再回想拜伦再现的画面,之后沦陷于这个世界的荒诞。
生活的撕裂面
或许就是荒谬与痛苦的
去看到它们
然后做这荒诞世界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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