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元代散曲

  散曲是元代知识分子在杂剧、南戏盛行以后,利用其只曲与套曲的形式创作的一种艺术歌曲。

  散曲的体裁一般分为小令与套数两类。小令一般是指小型的曲式,它可以是单个的只曲,也可以由三、两个相同的只曲联成,或者用几个不同的只曲的整曲或几句联成一个“带过调”,如《黄蔷薇带上庆元贞》、《骂玉郎带过感皇恩、采茶歌》等等。套数一般指合一个宫调的几个只曲为一套的较大型的曲式。其形式以缠令最多,如马致远的《秋思》就是由“《夜行船》、《乔木查》、《庆宣和》、《落梅花》、《风入松》、《拨不断》、《离宴亭带歇拍煞》等联成的。其次则有鼓子词、缠令兼鼓子词、缠令兼缠达,合几个缠令为一套以及缠令兼缠达与鼓子词等形式,例如刘时中的《端正好》前套(《上高监司》)就是由下列各曲联成的:

  《端正好》、《滚绣球》、《倘秀才》、《滚绣球》、《倘秀才》、《滚绣球》、《倘秀才》、《滚绣球》、《倘秀才》、《伴读书》、《货郎儿》、《叨叨令》、《三煞》、《二煞》、《一煞》,《尾声》

  此曲显然以《端正好》、《倘秀才》、《滚绣球》、《伴读书》、《货郎儿》、《叨叨令》、《尾声》的缠令形式为主,吸收了缠达与鼓子词的结构特点组成的。它与其妹妹作(刘时中的用了二十四个曲牌的《上高监司》、《端正好》后套)同是散曲中少见的大型曲式。

  元代的散曲创作,虽不无优秀的篇章,如关汉卿的《不伏老》通过对自己坚韧、顽强的性格的表白间接地表现了他的敢于反抗、敢于战斗的精神。又如雎舜臣的《高祖还乡》,则以刘邦贫贱富贵的变化扯下了封建统治者神圣尊严的假面具。再如姚守中的《牛诉冤》、曾瑞的《羊诉冤》,则借牛羊的悲惨命运隐寓了农民在剥削掠夺下的痛苦。但是,更多的却是一些山水景色,风花雪月,以及消极叹世或者歌功颂德,甚至庸俗色情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马致远的《秋恩》对不择手段争名夺利的否定与对“排兵”、“争血”的小人的不满,在当时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而“人生若梦”、“与世不争”的消极思想却是需要否定的。

  

  此外,如刘时中的《上高监司》前后套,其目的主要是为了歌颂高监司粜米的功德,但客观上却反映了灾民的悲惨生活,暴露了官吏、市侩营私舞弊的无耻勾当和荒淫骄奢的糜烂生活还有一定的意义。

  散曲的这种情况,当然与绝大部分创作者都是位高官显、或被迫弃宫归隐的知识分子有关。所以它在当时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很快就走向衰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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