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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开心小叶子

异体z(终于有了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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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1:56: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集 第8章 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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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冰闻言立刻脸变得煞白,回头看了看小区内被围起来的地方,忽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焦急的质问道:“你… …你到底对风忍做了什么?”

“没什么,看他不顺眼而已,谁让他谁的主意都敢打,不长眼力就是这样的下场… …”

司徒枭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样子,梁雪冰脸色苍白的退了几步,震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半晌才喃喃道:“你… …你杀了他?不… …不可能… …他不可能死的… …”

“我的小冰冰,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话是要坐牢的… …我可没说我杀了他… …”司徒枭心中暗自得意,伸手拽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不过他估计再也不会碍眼的出现在咱们两个之间了,不相信的话不妨和我去学校看看,看看他今天会不会来… …”

梁雪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犹豫了一下,忽然好像决定了什么,从司徒枭的身边走过进了车子,司徒枭冷冷一笑,也上了车,随即车子调了个头向学校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司徒枭不断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瞧了梁雪冰,却见她一副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的样子,司徒枭顿时妒火中烧,脚下一踩油门将车子开得飞快。梁雪冰却丝毫不理会司徒枭的疯狂举动,任凭他肆意发泄,只是将自己的脸扭到一边看着车窗外。

此刻梁雪冰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复杂,她很担心,担心司徒枭说的是真的,因为她了解司徒枭的为人,这个人一向心胸狭窄,虽然他不会亲自动手,但得罪过他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或是因伤住院。风忍和他积怨这么深,他不会什么都不做的,说到底,两人之间的怨恨从头到尾都是因她而起,如果风忍真的被司徒枭所害,她恐怕就是死也会觉得亏欠。

就在快到学校的时候,忽然她看到迎面的路边跑过一人,居然是一向和风忍形影不离的赵楠,急忙叫到:“停车!!快停车!”

车子猛然间一个急刹车,车轮与地面之间剧烈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引得路边之人纷纷驻足。赵楠也是认识司徒枭的这辆车的,见梁雪冰急匆匆的从车子里面出来,他也一溜小跑来到近前。

“梁雪冰,我正有事找你… …哎?某人也在啊?”赵楠话说到半截正好看到随即跟出站在梁雪冰身后的司徒枭。

“什么叫某人?你不妨把话说清楚点!”司徒枭当然听得出赵楠话中暗藏唏嘘。

“这么叫你怎么了?你至少要庆幸我还把你归到人类里面… …”

“你… …!!”

司徒枭脸色铁青,梁雪冰急忙将赵楠拽到一边,焦急的问道:“先别说这些,快告诉我,你来找我是不是和风忍的事情有关系… …”

赵楠白了司徒枭一眼,冲着梁雪冰点点头,一脸郑重的说道:“昨天晚上小忍看你烧得很厉害,于是留下来照顾你,于是我就离开了,哎… …这事也都怪我,要是我不走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

“怎么… …难道风忍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梁雪冰心中咯噔一下猛的一颤。

“今天早上我到处都找不到他,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于是我想去你家找你问问,却看到你家楼下有许多警察在封锁现场,于是我也挤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 …我正好看到了一件沾满血的衣服,恰好就是昨天风忍穿的那件… …只怕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

梁雪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没想到风忍居然被自己给连累了,脚下不稳的向前倒去,却被赵楠扶住,但却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是他… …都是他… …”梁雪冰茫然的睁着双眼,手指着司徒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司徒枭从赵楠口中再次验证了这个昨天黑狗报告给他的消息,得知自己的确除掉了自己的眼中钉,立刻心情大爽,也懒得理梁雪冰了,转身就要返回车子,却被赵楠拦住了。

“你干的?”赵楠问道。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让开,小心你也和他同样的下场!”司徒枭伸手推了一下赵楠后威胁道。

“不对呀… …”赵楠摸着下巴盯着司徒枭的脸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能将小忍伤成那样可不是一两个人做得到的,而且现场的痕迹也未免太诡异了… …似乎是能力者之间打斗留下的… …难道这小子雇佣什么能力者了?看样子也不太可能… …似乎小忍消失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

司徒枭也听不清楚赵楠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却被赵楠看得很不舒服,一把拨开赵楠道:“滚远点,别挡我的路!”

“哎?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赵楠见司徒枭要上车,伸手就去拉司徒枭的肩膀,司徒枭猛然抓住赵楠的手向前一拉,赵楠遂不及防被司徒枭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赵楠反应灵敏,就在身体快要落地的时候,单手猛的一撑地面,一个跟头站了起来,但就在这个空隙司徒枭已经发动了车子。

“想走?没那么容易!”

赵楠一个飞扑抓住了正在发动中的司徒枭的车尾,司徒枭狠狠的将油门踩到最大,却发现自己的车子依旧在原地纹丝不动,从后视镜里面却看到赵楠笑嘻嘻的抓着自己的车尾看着他。司徒枭的心中大吃一惊,难道自己的车被这小子拖住了?不过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个赵楠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更何况看表情这小子似乎还拖得很轻松。司徒枭将头探出车窗外向车轮看去,却发现车轮在飞速不停的空转,但却听不到一点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就像沥青路面忽然变成了冰面一样。

赵楠腾出一只手来向司徒枭招了招手,幸灾乐祸道:“行了,你还是下车吧,小心一会儿油耗光了你就只能推着车回去了… …”

司徒枭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诡异情景,惊讶了半晌后,不甘心的关闭了发动机下了车,站在赵楠的面前问道:“你有什么话快说,我没你那么有时间… …”

赵楠松开了手,很得意的将手在裤子上来回擦了两下,向司徒枭问道:“我听梁雪冰说你说小忍死了,是你亲眼看到的?”

“… …不是。”司徒枭此刻恨得牙根发痒,但在不知道赵楠底细的情况下只能强忍着怨气老老实实的回答。

其实司徒枭经过赵楠这么一问也开始心中觉得没底,虽然他巴不得碍眼的风忍就这么死了,也知道黑狗不可能对他说假话,但从赵楠身上他才发觉,风忍一行人身上似乎处处透露着诡异,而昨天才打过电话的黑狗今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报酬都不要了,似乎有些违反常理… …难道说真的如同自己大哥司徒明所说,这个人动不得吗?但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是骑虎难下,也要把这只老虎骑到底。

“不是就好… …不是就好… …”赵楠似乎松了口气,随便的挥了挥手道:“我的话问完了,你走吧,别叫我再看见你… …”

司徒枭张嘴似乎想骂几句,但又止住了这个想法,恶狠狠的看了赵楠一眼,开车走了。一旁的梁雪冰看着远去的车子,吃力的走到赵楠身旁问道:“就这样让他走了?”

“要不还能怎样?我又没带钱请他喝茶… …”赵楠若无其事的笑笑,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扭头向梁雪冰安慰道:“别担心,司徒枭又没亲眼看到,他能知道什么?何况小忍那种蟑螂命没那么容易死的,至少到现在还没看到他的尸体不是?… …”

“可是… …”

“他这个人我了解,现在说不定在什么地方享福呢,然后会在一个谁也想象不到的时候出现,吓别人一跳… …哈哈,我还真是了解他… …我真是个天才… …”

“… …”

雪落一大早就被房间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吵得不得安生,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一个骨碌从床上翻了下来,双手抓了抓睡得乱蓬蓬的头发,气鼓鼓的拉开了卧室的门,却看见雪樱穿戴整齐的在客厅和厨房之间忙来忙去。

抬头看了看客厅墙上的表,时间还早,难得休息一天却还无法安睡,不用问,看打扮就知道自己的堂姐雪樱是有约会了,自从头些日子雪樱的父亲单独约见了司徒明一次,雪樱和司徒明之间便来往频繁,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说到这里,雪落还真的有些羡慕自己的堂姐雪樱。

雪樱看见雪落表情呆滞的站在卧室的门口,不由得愣了一下说道:“落落,你醒了?怎么起得这么早啊?早饭我给你预备好了,一会儿自己吃啊,我还有事要先出去… …”

“知道,不就是去赴我那未来准姐夫的约会嘛… …一大早就这么吵,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雪落一头钻进了卫生间,声音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

“小孩子家别乱说话,我和他之间真的不像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雪樱走到玄关弯腰穿好了鞋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里面喊道:“我出去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

雪落叼着牙刷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随即听到了门口处的关门声。雪落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很不满意雪樱还将自己当小孩子看,赌气得轻轻哼了一声,继续刷她的牙。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雪樱的尖叫,吓得雪落满满一口漱口水全喷在了面前的镜子上,也不知道雪樱发生了什么事情,顾不得自己只是身穿睡衣脚踩拖鞋蓬头垢面的形象,随手操起通马桶用的短柄皮碗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一开门便看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很无耻的扑在雪樱的怀中,整个头深深的埋在雪樱的胸前,而雪樱更是惊惶失措的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雪落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淫贼,给我滚开!”随即一脚踹出,该男子的身体径直摔坐在墙角,雪落一皮碗扣在对方的脸上,两手抓着木柄用力的戳着。

“落落,快住手,好像是小忍… … …”雪樱平定了一下还在惊恐不安的心情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但却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急忙出声阻止了雪落。

雪樱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虽然长长的头发盖住了面孔,身上更是有不少的血污,但这个熟悉的模样绝对不会认错,的确是她日夜挂念的人。

“啊?是他吗?”雪落诧异的将皮碗扔到了一边,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惊讶道:“哎… …还真的是他啊… …不过怎么这个样子了?哎?怎么身上还这么多的血啊?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别… …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先别叫救护车,我怕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他身上连一处伤口都没有,显然这些血不是他的… …”雪樱走过去吃力的将风忍扶起,向雪落招呼道:“来,先帮我把他抬进去。”

雪落沉着个脸,显然不是很乐意,但堂姐雪樱的话还不能不听,只好极不情愿的抓着风忍的两条腿和雪樱一起将他抬了进去。

“姐,那你和准姐夫… …明哥哥的约会怎么办?你总不会要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面对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吧?万一他忽然醒来对我做些坏坏的事情… …我不是很惨… …”

雪落插着双手站在雪樱的身后看着雪樱为放在床上的风忍擦着身上的血迹,心中很不理解雪樱为什么会对这个男孩如此的好,即使是她心中认定的准姐夫司徒明大概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于是不免有些嫉妒起眼前的风忍来。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当初他和我单独在一个屋子的时候也… …哦,没什么,反正他不会那样做就是了,落落你别总把他想得那么坏… …”雪樱吐了吐舌头,差点说漏了嘴,至少她还不想让雪落知道当初和风忍独处一室的事情,不过雪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倒也没有听出雪樱的口误。

雪落下意识的看看表,刚要说话,话却被雪樱接了过去。

“我去给司徒明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天的约会取消了。”

雪落愣了一下,很不解的看着雪樱的身影走进了客厅室,无奈的摇了摇头。扭过脸来看了看躺在床上仿佛熟睡中的风忍,心中不免有些纳闷,趴在床边仔细的端详起来。

此刻躺在床上的这个男生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倒也没有平时感觉那么讨厌了,仔细看看倒也算是眉清目秀,皮肤似乎比一般女孩的还要好,可能是由于失血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总体说来,这个人以她的评价标准似乎还算过得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她始终觉得堂姐雪樱看这个男生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还包含着很复杂的感情,平时更是有意无意的经常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男生,现在更是为了他将自己的约会都推掉了,难道说雪樱对这个其貌不扬的男生…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雪落用力的摇摇头,差点给了自己两巴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么古怪的念头来,自己的堂姐就算眼光再不济也不可能看上这种小男生吧… …一定是自己想错了… …同情!对!一定是同情!!

雪落为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合适的结论而感到欣慰,不由得差点笑出声来。

床上的风忍忽然动了一下,把雪落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醒,半晌却发觉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只是将头扭向了一边。

“怎么睡觉也神经兮兮的… …”

雪落不满的嘟囔着,忽然发现风忍脖子上挂着的一条古怪项链上面的黑色石头似乎有光闪了一下,雪落好奇的伸出手去想摘下项链看个究竟,却发现这个项链摘不下来,于是只好离到近前去看。可就在她的手刚刚触摸到那块黑色的石头的时候,忽然石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上面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痕。

“哎?怎么会这样?”

雪落有些慌了手脚,没想到这块石头居然这么不结实,忽然听见雪樱的脚步声走进,急忙将石头翻到了另一面,还好另一面没有裂痕。

“落落,你脸怎么那么红啊?”雪樱走上前问道。

“没… …没什么。姐,你是怎么发现他的?”雪落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打岔道。

“我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刚一出门就感觉棚顶似乎有东西,一抬头小忍就掉下来了… …”

“棚顶?掉下来?… …”雪落的思维有些短路,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雪樱,又看了看床上的风忍,结结巴巴道:“他不是在棚顶挂了一夜吧?他难道是蝙蝠侠吗… …”

“他一向都是神神秘秘的,也从来不说他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太追究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是吗?”雪樱很有深意的看了床上的小忍一眼,雪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啊?幸好没有被其他人看到,要不都说不清楚… …不对,我们这里保安系统这么严密他是怎么进来的啊… …”雪落几乎要抓狂,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解释。

“管他呢… …”雪樱脸上忽然绽放出很甜蜜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至少他遇到麻烦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连我也没想到啊… …”

… …

我… …还活着?… …

当我拖着恼人的疲惫努力张开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我躺在了一张散发着阵阵花香的大床上,周围的摆设似曾相识,我似乎是来过这个地方… …

我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赤裸着上身,外裤也似乎被人换过了。床头柜上似乎有一个相框,我伸手拿了过来,却发现照片里的人居然是雪姐… …哦,我记得了,这里是雪姐的家… …可… …我最后一点记忆是被黑狗一行人围攻,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惊觉之间我摸了摸后脑,没有任何的痕迹,全身上下除了觉得疲惫却没有一点点的淤伤,甚至连左臂上的黑色斑纹都消失了… …不对,也不是完全消失,在我的手腕内侧还残存着护腕大小的淡淡痕迹,不过不仔细看已经看不清楚了。

忽然回想起在意识世界里和幻的一番对话,难道说白狐的意识已经控制了我的身体?我活动了一下四肢,还好一切如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幻却依旧无法呼唤出来,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要起身开门出去,房门把手却动了一下,我一愣的工夫,雪姐开门走了进来,见到我站在她面前显然她也吃了一惊。我正要说话,雪姐身后却忽然冒出一个沉着脸的雪落,满面阴沉的盯着我,我忽然似乎感到她的身边有大量的怨气在集结… …

“醒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醒不了了呢… …”

“还好… …一个不小心就醒了… …你怎么怨气这么大啊,小心怨气冲天容易招鬼… …”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出现,我一天都憋在家里陪着堂姐,你浪费了我一天的青春,你知不知道?… …”

“不… …不知道…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不知道我和雪落是不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或是上辈子的冤家,见面不吵嘴的时候还真是不多,甚至在我沦落为病号的时候她也没想过放过我。雪姐急忙出来打圆场,连劝带哄的将雪落劝回了自己的屋子,继而转身坐到了床边。

忽然发现雪姐今天的装扮有些特别,脸上似乎化了淡淡的妆,黑色的抹胸配上蓝色的牛仔短裤,头发很随意的在脑后挽成一个扇型在后面垂着,两条修长的玉腿搭在一起晃得我有些不敢乱看,一对傲人的双峰更是几乎呼之欲出,我下意识的猛吞着口水,脸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脸红了。

雪姐嫣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沿,召唤道:“过来坐吧… …呵呵,你这个小东西还是老样子,脸红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打扮… …”

不是吗?哦,经过雪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第一次在快餐厅见到雪姐的时候似乎雪姐也是类似的打扮,和今天几乎完全一样,就是头发的颜色不同,那个时候是光泽的金色,现在确是乌黑的青丝。

雪姐看我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问道:“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忽然愣了一下问道:“雪姐,你忽然这样打扮是不是和我有话说啊?”

“没什么,一时心血来潮而已… …”雪姐这话似乎有些言不由衷,虽然脸上的表情的确伪装得很好,但她却不知道我能感受到她传来的阵阵情绪波动,虽然我不知道雪姐在想什么,但她的情绪的确不是很稳定,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房间内一时沉默了下来,我和雪姐两人却忽然变得像陌生人一样,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安静得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对了,雪姐,我前段时间看到你和司徒明在一起,你们在拍拖吗?”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搜肠刮肚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但这似乎是人家的隐私,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哎… …你看到了啊?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瞒你… …”雪姐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平静下来,停顿了片刻,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般的郑重说道:“我父亲给我和司徒明两个人在私下里定了婚… …”

“啊… …啊??”我眼睛瞪得差点眼球都从眼眶里掉出来,这个消息有点突然得让人无法接受了。

“别… …别那么大声… …雪落还不知道,我也是刚刚从我父亲那里得到的消息… …”雪姐惊惶失措一把勒过我的脖子用手按住我几乎能吞鸡蛋的嘴,紧张道:“仅仅是私下订婚而已,也不算确定什么的… …”

“啊… …”我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忽然问道:“然后呢?”

“… …没… …没什么然后啊?”雪姐的脸忽然有些泛红,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起来,“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看法… …”

“我?”我惊讶得脸都扭曲了,皱着眉头无法理解的看着雪姐,搞不懂她的终身大事为什么要询问我的看法,虽然我和司徒枭有仇,但我对司徒明的印象并不坏,可以说甚至觉得这个人很不错。

“其实… …司徒明这个人还是很好的人,我想雪姐嫁给他应该会幸福吧?至少论人品长相也算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更何况你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

“哦…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雪姐似乎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忽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假设… …我是说假设… …我想嫁给一个很平常的普通人,哪怕和他没有未来,只要自己喜欢… …你觉得合适吗?”

啊?我干笑了几声挠了挠头,雪姐今天的问题似乎都很难回答啊,我一个十八岁的小男生哪能懂那些谈婚论嫁的大事啊?雪姐这次可是所问非人了… …

“这… …这个… …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我想也不是不可以吧?最重要的是雪姐你觉得自己幸福就行,电视上不是也经常这么演的吗?… …更何况,如果对方真的爱你,不会不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的… …好像是这样的… …”我绞尽脑汁才说出了这么一堆似乎是狗屁不通的话来,但愿雪姐不要再问了,我此刻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再问我或许可以考虑破窗而出,虽然楼层高了点,但我应该摔不死。

“自己觉得幸福就可以吗… …如果真的爱我,无论如何都会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 …”雪姐似乎若有所思的反复重复着我最后的两句话,总感觉她似乎还有话要问我,我急忙借口打电话跑出了卧室,雪姐想拦却没有拦住我。

我的电话在打斗中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估计就算还在也已经泡水不能用了,这么长时间找不到我估计赵楠一定都要疯了,于是拿起电话直接拨了赵楠的手机,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喂… …赵楠,我还活着… …哦?风叶回来了?… …什么?她出事了?怎么会这样?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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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1:57: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1章 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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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叶居然会出事?

以风叶的能力在这个城市里几乎等同于半个神一样的存在,出意外事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是有人暗算她,她的仇家的确很多,这点似乎倒也不是很奇怪。

不管怎样,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事态紧急也来不及出门坐电梯了,想到这里我随手拉开客厅的窗子一跃而出,正巧被刚出卧室门的雪落看了个正着,雪落愣了一会儿,忽然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

“天啊!风忍跳楼自杀了!!姐!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快报警吧!!”

我在半空中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这个雪落不去当笑星还真是可惜了,鬼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的报警,但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我想就算报警也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吧?

坠地无声,万般黑色涟漪泛起,瞬间消失于地面。

市机场位于市区几公里以外的郊区某处,沿着公路乘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不过由于是单独的一条专用路,所以来往的车辆并不是很多,加上路的两侧除了农田就是山丘,所以更是格外的僻静,而恰恰风叶出事的地点就在这段路上。

由于赵楠的再三嘱咐要让尽可能少的人知道,我在离现场还有半公里的一个路口下了车,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出来得急又没有带钱,无奈之下只得做一回霸王车,趁司机一个不注意瞬间影化溜走了。

那个司机一个回头却不见了我的人,黄昏带着凉意的阵阵夜风吹得四周树枝摇曳,长影晃动,司机还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便把车开跑了。

一溜小跑赶到了赵楠所说的地点,远远的看见赵楠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向我招手,而风叶就坐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我快步赶了过去,却看到风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上面满是灰尘,外套却包在了她的左腿上,表面似乎还渗出一些血迹,应该是腿部受了伤。

“姐,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的?”我走到风叶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风叶看到我显得很高兴,抓着我的胳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冲我若无其事的笑笑,摇头道:“我一下飞机就被人盯上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在这个位置下了车,出租车走后便出现了三个人,都是有先天异能的能力者,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说,但我能感觉到他们是受人的委托来杀我的杀手,一战下来不小心伤了腿,让你担心了… …”

“哦… …没事就好,那他们人呢?”我紧张的四下张望,生怕他们会再突然出现,能伤到风叶的人不见得是我们现在能对付得了的。

风叶忽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说道:“他们都在那里。”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了看,除了一些奇怪的灰色粉末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忽然风叶在身后拍拍我肩膀道:“别看了,他们任务失败后都已经自燃成灰了,杀手是不会留下自己的尸体的。”

有鉴于风叶的特殊情况,可怜的赵楠再次被我放了血当了急救箱,为了低调起见,我和伤口刚刚痊愈的风叶还有赵楠一起走回了家。在路上我把昨天晚上遇袭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不过为了不让风叶担心,我轻描淡写了许多,失去意识后的那段更是没提,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这样,回到家后,夜已经深了。

赵楠将我们两个送到我们住处的门口,转身就要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跑过来塞给我一个小纸条,然后匆匆忙忙坐车走了。

家中一切如常,风叶似乎很累,一进门便趟在客厅的沙发上再也不肯动了,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看着闭目养神的风叶,心中忽然踏实了许多,如果这次风叶真的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大概会近似于崩溃吧,实在是无法想象。

“姐,这次埋伏你的三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出于好奇,也是为了多做一些防范,我觉得还是了解清楚对方的来意比较妥当。

风叶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即又将眼睛闭上答道:“在杀手的世界里,即使是再失败的杀手都不会让对方了解到自己的身份,更不会暴露自己所属的组织,更何况要杀我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被伏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点也不奇怪,不必追究过深… …”

“可… …对方的能力似乎很强,居然可以伤到你… …我怕万一… …”

风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翻身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不过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其实这三个能力者论实力来讲一点都不强,但偏偏他们的能力似乎都是针对我,用来克制我异体能力存在的… …了解我能力的人并不多,除了你就只有组织里面的人了,我们的资料更是绝密的,不可能泄漏出去,难道这三个杀手的伏击真的是巧合吗?”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会是你们组织里面人做的?”

风叶想了一会儿,脸色凝重的摇头道:“没可能的,我们组织里虽然个别人和我关系不合,但有教皇的存在下是不可能互相攻击的,更何况要想杀我任何一个星只要亲自动手就可以,怎么会派这样九流的小角色来送死… …或许是别的仇家吧… …”

说完风叶忽然从口袋里面拿出几页纸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接了过来,上面都是一些手写的五线谱,这应该就是张叶玄姐姐留下的那首《月光》的曲谱了。我刚想再问些心中的疑问,却发现风叶已经回了房间。

风叶似乎再也不想提遇袭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她尽可能说得轻松是怕我担心,但凭直觉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似乎只是某件更大事件的前奏,但风叶已经休息了,我也不好再问,收拾了一下也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总有一丝惶惶不安的感觉,心神不宁的辗转反侧了半小时后,终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睁着眼睛望着天棚发呆,回想着今天的种种,风叶、雪姐似乎每个人都好像有什么事情对我欲言又止,连赵楠这小子居然也和我玩上了传纸条的把戏。

对了,也不知道赵楠的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我从口袋里面翻出赵楠给我的纸条,随手把床头的灯拽了过来用作照明。

“小忍: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我临时想起一些事情怕忘记就先写在纸上,等见了面给你。

今天我看到了你那美女同桌,当然,这个不是重点,她身边还阴魂不散的跟着司徒枭,因为你的事情和他发生了点冲突,他离开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还记得因为芳芳的事情我们调查过的那两个男生吗?我这边得到了一点消息,昨天因为梁雪冰要自杀这么一闹,我就忘记和你说了。

我调查的那个男生经过我‘惨无人道’的逼供后和我说了实话,其实那次根本就没有人过生日,他们的目标就是冲着芳芳去的,具体为了什么我想你还不至于迟钝到那个地步,这里我就不说了,(本来还有那个叫林晓颖的丫头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但他说总策划者并不是死了的那个人,那天总策划者临时有事没有赶来,那个倒霉蛋才成了替死鬼。

其实说到这里你也应该能看出,这不过就是一群小流氓的龌龊勾当惹下的祸,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但当我得知了这次事件的总策划者的名字的时候,我知道这次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个总策划者的名字是——司徒枭!”

司徒枭??!!

我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皮似乎一跳一跳的,眉毛也紧紧的皱到了一起。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什么坏事都能找到他,最关键的是为什么都是我身边的人再受伤害呢?梁雪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居然又牵扯进了芳芳,想想居然连雪姐都和司徒家扯上了关系… …不过还好是司徒明。

“司徒枭… …”我用手点了点纸上的名字,随手将纸揉成一团抛向窗外,一小片黑光闪过,纸团化为了片片纸屑,我的身影也随着出现在了楼下,随即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夜深了,梁雪冰独自一人在写字台前写着日记,每天写日记将一天中的事情记下来已经是她的习惯了,即便是家里发生父亲住院那么大的变故也没有改变过。时钟敲过了十二下,她合上了桌上的日记,关上台灯走到了床边。

躺在床上,周围静得出奇,只能听到时钟秒针的滴答走动声,每当家中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都会让她感觉格外的恐怖,梁雪冰不禁紧紧的抓着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蜷缩砸被窝里。

梁雪冰正为了安睡努力数着绵羊的时候,忽然客厅里面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响动传来,声音很轻,几乎弱不可闻,似乎是什么人的脚步声。

是错觉吗?难道有人进来了?但梁雪冰清楚的记得自己临睡觉前是认认真真的检查了好几遍门锁的,不可能出错,何况就算是真的有人进来也不可能不让门发出任何的响动,除非… …

梁雪冰越想越害怕,强撞着胆子努力仔细听着外面那轻微的响动,那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正轻轻的向她房间的方向走来。

就在梁雪冰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忽然门轻轻的被敲了两下,渐渐的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微小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梁雪冰,睡了吗?能开一下门吗?… …”

“啊~~~~!!!”

“扑通!”

一声尖叫过后,一个人影一头栽了进来,梁雪冰随手按下了电灯的开关,惊惶失措的抓起手边一切能够到的东西直接砸了过去。

“STOP!停!先别砸,我是风忍… …”

各种不明物体的飞行状态无差别攻击瞬间停止,梁雪冰坐在床上举着一个枕头惊讶的看着我,胸口起伏不定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居然有些潮红,看来是受了相当的惊吓。

这次来访的确有些冒失,本来只是想问问她司徒枭家的地址,但走到楼下却发现自己忘了她的电话号码,站在她家门口又怕她家人在家,贸然打扰很不礼貌,更会给梁雪冰带来麻烦,只好偷偷的直接找梁雪冰。本来是想走窗户的,但怕吓到她,没想到还是起了反作用。

“不好意思,要是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我就敲门了… …”我尴尬的挠挠头,从一堆杂物里面爬了出来,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

“怎么是你… …没事,你… …哎?你怎么进来的… …”

“哎?这个… …”我倒也不好和她解释,急忙岔开话题道:“这个以后再和你说,我就是想问一下司徒枭家的地址,能写给我吗?”

“哦… …好的… …”梁雪冰愣了一下,显然无法理解我大半夜的跑来居然只是为了要司徒枭的地址,但还是没有犹豫的写给了我,“你… …你找他干什么?”

我接过地址看了一下揣到了口袋里,微笑道:“一些私人的事情。”

梁雪冰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慌的跳下床拉住我,一脸紧张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找他报仇吧?他家的保镖很多,你根本进不去的,就算你进去了一个人也很吃亏啊!”

“啊… …”我有些诧异的扭过头看着梁雪冰紧紧抓着我的手,她忽然发觉似乎有些不妥,慌忙红着脸收回了双手。

“你不懂的… …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 …”我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坐回床上,“如果这件事仅仅关系到我,或许我还懒得去找他,但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一个很重要的亲人,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 …”

“那… …那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 …但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的,至少我现在了解到一点,对司徒枭那样的人不必容忍到那样的限度…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居然有一丝兴奋的感觉… …打扰你了… …”

我有些歉意的转身将要离去,梁雪冰轻轻“哎”了一声,我回过头,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吞吞吐吐无法开口。

“有事?”

“谢谢你… …昨天在我发烧的时候照顾我… …”梁雪冰的脸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犹豫了半天忽然说道:“我在我发烧的时候似乎做了个梦… …好像在梦里你单手抱着我并吻了我… …”

“啊… …做梦… …一定是做梦… …怎么可能… …”

她是指血誓的事情吗?我还以为她当时已经完全没意识了呢… …

从梁雪冰给的地址上看司徒枭的住处离市区很远,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从他每天都会开车上学这一点上也可以略知一二,而且也只有远离市区的地方才能建造单独的别墅,以司徒枭的家境也不太可能住和我们一样的商品房。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路上仅有少量的汽车驶过,等了好一会儿才拦到一辆出租车,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鼓鼓的,这次应该不会做霸王车了… …

二十分钟后,根据地址我摸索着找到了司徒枭的住处,就像我预计的那样,这是一栋很华丽的大别墅,矗立在一片绿荫之中,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看来司徒家族果然如同资料中描述的那样富有。别墅四面有着高高的围墙,透过围墙的栏杆向里面看去,隐约可见一些房间传出的昏暗灯光,别墅周围似乎还有值夜班的保镖在走动,防卫十分严密,我甚至还看到了不少的监视器一类的设备。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基本上算是形同虚设,我围着外围的围墙转了一圈,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毫不费力的影化了身体穿过围墙,贴着墙根向一扇离我最近的窗子摸了过去。

忽然身后似乎有响动,猛然回头却发现一头黑色的猛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发出低沉的呜呜之声。我吓了一跳,刚才居然没注意这个庭院里面居然还有狗,保镖的视线容易躲过,但如果是狗很容易就会保露我的行踪。

要杀了它吗?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脚下却向前方逼近了两步,让我意外的是那只狗看着我,似乎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慢慢的向后退去,忽然一个转身惊惶失措的逃走了。

我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后郁闷的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哎?这是怎么回事?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我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对我来说也算是有利的事情。

同样的手法下我毫不费力的进入了这栋别墅的内部,和外边不同的是,里面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保镖或是监视器,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试想一下,要是自己连上个厕所都要担心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内裤是什么牌子的,无论谁都会觉得别扭。

尽可能的放轻脚步沿着走廊像没头苍蝇似的走着,有点后悔忘了问梁雪冰司徒枭到底住在哪间屋子里,不过当初也没想到司徒枭家居然会这么大。忽然看到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亮,难道说这个时候还有人没有睡?我悄声的移动过去,扒着门缝向里面看去,仅有的一点视野里面可以看到一张很大的写字桌,后面是放满各种书籍的书架,看样子应该是一间书房,不过奇怪的是里面似乎没有人。

我轻轻的将门推开,竖起耳朵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要是有脚步声就一个影化逃走,就当门是被风吹开的。半晌没有什么动静,我才一个闪身进入了房间,随手将门带成原来的样子。

这间书房很大,主人似乎是很喜欢欧洲的文化,除了看到不少商业方面的书籍外,还有不少欧洲各国的历史书籍,房间的装饰上也很有一种骑士文化的气息,墙上挂着几把装饰用的骑士剑,在屋子的角落里面还放着一件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古董级的骑士铠甲。

我绕到写字桌前,却见上面摆着一个文件夹,随便翻了翻,似乎是他们司徒家这个月的产业收入支出报告,这个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去看,只是随便翻了翻,却看到几项支出下面用红笔画了记号,后面还写着一个“枭”字,里面似乎有司徒枭为梁雪冰支出的那些款项,和其他的支出比起来,却倒也显得不多。但在这些项目其中却有一笔很大的支出后面用红笔画着几个很大的问号,还有“美国纽约”四个字,经手人是“司徒远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司徒枭和司徒明两人的父亲,司徒家产业的拥有者。

看了看最后一页是司徒明的名字,说明这份报告是司徒明处理的,但那个问号标记显然是连司徒明都不清楚的支出,而且数目大到让人触目惊心,可司徒家近期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投资项目,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急忙将手上的文件夹按原样放好,开始寻找躲藏的地方。这个房间虽然摆设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我的影化能力虽然可以隐藏身形,但却不能长时间保持,眼看脚步声到了门口,情急之下身体瞬间化为一道黑影挤进了墙角的那件古盔甲里面。盔甲是空心的,正好能将我装进去,头盔的前方有几道开口,正好可以透气,而且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前面的青年我认出是司徒明,后面那个年纪比较大的看起来和司徒明很像,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应该就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远星了。

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发现我,毕竟任凭谁也想不到有人会藏在盔甲里面。根据刚才的文件上的问号来判断,司徒明应该是想问司徒远星那笔巨额不明支出的事情,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没有什么兴趣想偷听,正想找个机会溜走,没想到司徒远星却忽然开口说了话。

“明儿,你和那个叫雪樱的小姑娘相处得怎么样了?我和她父亲说起来也算是老相识了,既然已经口头上定了婚就尽快找个时间向人家求婚吧… …”

哎?他们在说雪姐的事情?这还有些让我意外,出于好奇我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留下来想听听他们继续说什么。

“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这么快就求婚恐怕不大合适吧… …我也不想让雪樱认为我向她求婚完全是两家利益上的联姻… …”司徒明似乎有些为难,看得出他不想违抗他父亲的意思。

“你说对了,其实这就是为了两家利益上的联姻,商场上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只能是敌人… …”

这个司徒远星的性格倒是和司徒枭有点像,就算是不好的话也能说得那么自然和理直气壮,我忽然为雪姐的未来有些担心,难怪雪姐会忽然问我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她早就看出这里面的内情了,我开始有点为雪姐感到惋惜。

“可… …可那样不是对雪樱太不公平… …我宁愿今生不娶… …”看来司徒明这个人人品还不错,至少比司徒枭强多了。

“住口!”司徒远星忽然粗暴的打断了司徒明的话,平静了一会儿,温和的说道:“明儿,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那个叫雪樱的小姑娘?”

“当然… …自从我见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几乎认定今生非她不娶… …”司徒明忽然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脸居然红了一下,但忽然神情黯淡的说道:“只是… …她好像一直有什么心事,而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我想她或许是有喜欢的人吧… …”

司徒远星走过去拍了拍司徒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用担心这个,我能看出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能衡量出之中的利害关系,你只管去求婚就是了,如果她答应的话,一个月之内帮你们完婚… …”

“什么?这么急?为什么?”司徒明显然很吃惊,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比他对这件婚事还急,本来他还想慢慢发展一下,但看父亲的表情似乎很认真,“您头些日子不是还说这件事情要慢慢来的吗?”

“我老了… …司徒家的事业也大了,我也累了… …”司徒远星苍老的笑了笑,岁月的沧桑立刻在他的脸上浮现,“我希望你早些成家立业,才能安心的将司徒家的产业交给你啊… …”

司徒明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但他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父亲,你忽然这么说一定有什么理由… …是不是… …和这个月帐面上那笔几百万美元的支出有关系?”

“你看出来了?也对,毕竟你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在你面前掩饰得了,你比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实在是强太多了… …”司徒远星点了一颗烟,黯然道:“虽然枭儿不争气,但毕竟是你的弟弟,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 …我可能今后不会在你们身边了。”

司徒明一听就有些慌了,焦急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你要去哪里?”

听司徒远星的口气好像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一样,但我在盔甲中清楚的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波动还很强,一点都不像一个将死之人,难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死?除非是有人胁迫他。可他这样一个商人怎么可能会受人胁迫,就算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报警呢?

“不用这样,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司徒远星似乎很坦然,缕缕轻烟在指间缓缓飘升,“到这个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本来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但现在这个时候却不得不让你知道了… …”

“什么?”司徒明很吃惊的问道。

“其实司徒家的一切产业都不是我们司徒家的,在我的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老板,我充其量不过就是他手下众多棋子中的一个棋子而已,如今他走错了一步棋,我这颗棋子就不得不被舍弃了… …”司徒远星不顾司徒明有话要说的样子,只管自己说着话,好像要一口气把一辈子的事情都说完一样。

“是暗世界的事情吗?”

司徒明显然知道的远比司徒远星想象中的要多,司徒远星不禁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早已经在暗中调查过自己的一切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这样也好。”司徒远星忽然把司徒明拉到近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样子很奇怪的四方型金属小盒子放到了司徒明的手上,很严肃的对他说:“记得,能够让这个盒子自己开启的人就是我们幕后老板的联络人,或许以后你就会见到他,有什么命令你要尽力去完成,不要做任何无谓的反抗,更不要失败,免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

“这个老板是什么人?黑道,白道… …或是妖魔道?我们难道不能解决吗?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顷尽家产雇佣最好的暗世界黑道杀手… …”

“是神。”司徒远星无限苍凉的笑了笑,阻止了司徒明再说下去,“或许你不相信,但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试问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与神对抗吗?”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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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1:59: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1章 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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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叶居然会出事?

以风叶的能力在这个城市里几乎等同于半个神一样的存在,出意外事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是有人暗算她,她的仇家的确很多,这点似乎倒也不是很奇怪。

不管怎样,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事态紧急也来不及出门坐电梯了,想到这里我随手拉开客厅的窗子一跃而出,正巧被刚出卧室门的雪落看了个正着,雪落愣了一会儿,忽然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

“天啊!风忍跳楼自杀了!!姐!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快报警吧!!”

我在半空中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这个雪落不去当笑星还真是可惜了,鬼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的报警,但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我想就算报警也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吧?

坠地无声,万般黑色涟漪泛起,瞬间消失于地面。

市机场位于市区几公里以外的郊区某处,沿着公路乘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不过由于是单独的一条专用路,所以来往的车辆并不是很多,加上路的两侧除了农田就是山丘,所以更是格外的僻静,而恰恰风叶出事的地点就在这段路上。

由于赵楠的再三嘱咐要让尽可能少的人知道,我在离现场还有半公里的一个路口下了车,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出来得急又没有带钱,无奈之下只得做一回霸王车,趁司机一个不注意瞬间影化溜走了。

那个司机一个回头却不见了我的人,黄昏带着凉意的阵阵夜风吹得四周树枝摇曳,长影晃动,司机还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便把车开跑了。

一溜小跑赶到了赵楠所说的地点,远远的看见赵楠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向我招手,而风叶就坐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我快步赶了过去,却看到风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上面满是灰尘,外套却包在了她的左腿上,表面似乎还渗出一些血迹,应该是腿部受了伤。

“姐,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的?”我走到风叶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风叶看到我显得很高兴,抓着我的胳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冲我若无其事的笑笑,摇头道:“我一下飞机就被人盯上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在这个位置下了车,出租车走后便出现了三个人,都是有先天异能的能力者,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说,但我能感觉到他们是受人的委托来杀我的杀手,一战下来不小心伤了腿,让你担心了… …”

“哦… …没事就好,那他们人呢?”我紧张的四下张望,生怕他们会再突然出现,能伤到风叶的人不见得是我们现在能对付得了的。

风叶忽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说道:“他们都在那里。”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了看,除了一些奇怪的灰色粉末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忽然风叶在身后拍拍我肩膀道:“别看了,他们任务失败后都已经自燃成灰了,杀手是不会留下自己的尸体的。”

有鉴于风叶的特殊情况,可怜的赵楠再次被我放了血当了急救箱,为了低调起见,我和伤口刚刚痊愈的风叶还有赵楠一起走回了家。在路上我把昨天晚上遇袭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不过为了不让风叶担心,我轻描淡写了许多,失去意识后的那段更是没提,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这样,回到家后,夜已经深了。

赵楠将我们两个送到我们住处的门口,转身就要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跑过来塞给我一个小纸条,然后匆匆忙忙坐车走了。

家中一切如常,风叶似乎很累,一进门便趟在客厅的沙发上再也不肯动了,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看着闭目养神的风叶,心中忽然踏实了许多,如果这次风叶真的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大概会近似于崩溃吧,实在是无法想象。

“姐,这次埋伏你的三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出于好奇,也是为了多做一些防范,我觉得还是了解清楚对方的来意比较妥当。

风叶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即又将眼睛闭上答道:“在杀手的世界里,即使是再失败的杀手都不会让对方了解到自己的身份,更不会暴露自己所属的组织,更何况要杀我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被伏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点也不奇怪,不必追究过深… …”

“可… …对方的能力似乎很强,居然可以伤到你… …我怕万一… …”

风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翻身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不过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其实这三个能力者论实力来讲一点都不强,但偏偏他们的能力似乎都是针对我,用来克制我异体能力存在的… …了解我能力的人并不多,除了你就只有组织里面的人了,我们的资料更是绝密的,不可能泄漏出去,难道这三个杀手的伏击真的是巧合吗?”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会是你们组织里面人做的?”

风叶想了一会儿,脸色凝重的摇头道:“没可能的,我们组织里虽然个别人和我关系不合,但有教皇的存在下是不可能互相攻击的,更何况要想杀我任何一个星只要亲自动手就可以,怎么会派这样九流的小角色来送死… …或许是别的仇家吧… …”

说完风叶忽然从口袋里面拿出几页纸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接了过来,上面都是一些手写的五线谱,这应该就是张叶玄姐姐留下的那首《月光》的曲谱了。我刚想再问些心中的疑问,却发现风叶已经回了房间。

风叶似乎再也不想提遇袭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她尽可能说得轻松是怕我担心,但凭直觉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似乎只是某件更大事件的前奏,但风叶已经休息了,我也不好再问,收拾了一下也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总有一丝惶惶不安的感觉,心神不宁的辗转反侧了半小时后,终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睁着眼睛望着天棚发呆,回想着今天的种种,风叶、雪姐似乎每个人都好像有什么事情对我欲言又止,连赵楠这小子居然也和我玩上了传纸条的把戏。

对了,也不知道赵楠的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我从口袋里面翻出赵楠给我的纸条,随手把床头的灯拽了过来用作照明。

“小忍: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我临时想起一些事情怕忘记就先写在纸上,等见了面给你。

今天我看到了你那美女同桌,当然,这个不是重点,她身边还阴魂不散的跟着司徒枭,因为你的事情和他发生了点冲突,他离开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还记得因为芳芳的事情我们调查过的那两个男生吗?我这边得到了一点消息,昨天因为梁雪冰要自杀这么一闹,我就忘记和你说了。

我调查的那个男生经过我‘惨无人道’的逼供后和我说了实话,其实那次根本就没有人过生日,他们的目标就是冲着芳芳去的,具体为了什么我想你还不至于迟钝到那个地步,这里我就不说了,(本来还有那个叫林晓颖的丫头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但他说总策划者并不是死了的那个人,那天总策划者临时有事没有赶来,那个倒霉蛋才成了替死鬼。

其实说到这里你也应该能看出,这不过就是一群小流氓的龌龊勾当惹下的祸,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但当我得知了这次事件的总策划者的名字的时候,我知道这次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个总策划者的名字是——司徒枭!”

司徒枭??!!

我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皮似乎一跳一跳的,眉毛也紧紧的皱到了一起。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什么坏事都能找到他,最关键的是为什么都是我身边的人再受伤害呢?梁雪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居然又牵扯进了芳芳,想想居然连雪姐都和司徒家扯上了关系… …不过还好是司徒明。

“司徒枭… …”我用手点了点纸上的名字,随手将纸揉成一团抛向窗外,一小片黑光闪过,纸团化为了片片纸屑,我的身影也随着出现在了楼下,随即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夜深了,梁雪冰独自一人在写字台前写着日记,每天写日记将一天中的事情记下来已经是她的习惯了,即便是家里发生父亲住院那么大的变故也没有改变过。时钟敲过了十二下,她合上了桌上的日记,关上台灯走到了床边。

躺在床上,周围静得出奇,只能听到时钟秒针的滴答走动声,每当家中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都会让她感觉格外的恐怖,梁雪冰不禁紧紧的抓着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蜷缩砸被窝里。

梁雪冰正为了安睡努力数着绵羊的时候,忽然客厅里面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响动传来,声音很轻,几乎弱不可闻,似乎是什么人的脚步声。

是错觉吗?难道有人进来了?但梁雪冰清楚的记得自己临睡觉前是认认真真的检查了好几遍门锁的,不可能出错,何况就算是真的有人进来也不可能不让门发出任何的响动,除非… …

梁雪冰越想越害怕,强撞着胆子努力仔细听着外面那轻微的响动,那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正轻轻的向她房间的方向走来。

就在梁雪冰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忽然门轻轻的被敲了两下,渐渐的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微小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梁雪冰,睡了吗?能开一下门吗?… …”

“啊~~~~!!!”

“扑通!”

一声尖叫过后,一个人影一头栽了进来,梁雪冰随手按下了电灯的开关,惊惶失措的抓起手边一切能够到的东西直接砸了过去。

“STOP!停!先别砸,我是风忍… …”

各种不明物体的飞行状态无差别攻击瞬间停止,梁雪冰坐在床上举着一个枕头惊讶的看着我,胸口起伏不定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居然有些潮红,看来是受了相当的惊吓。

这次来访的确有些冒失,本来只是想问问她司徒枭家的地址,但走到楼下却发现自己忘了她的电话号码,站在她家门口又怕她家人在家,贸然打扰很不礼貌,更会给梁雪冰带来麻烦,只好偷偷的直接找梁雪冰。本来是想走窗户的,但怕吓到她,没想到还是起了反作用。

“不好意思,要是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我就敲门了… …”我尴尬的挠挠头,从一堆杂物里面爬了出来,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

“怎么是你… …没事,你… …哎?你怎么进来的… …”

“哎?这个… …”我倒也不好和她解释,急忙岔开话题道:“这个以后再和你说,我就是想问一下司徒枭家的地址,能写给我吗?”

“哦… …好的… …”梁雪冰愣了一下,显然无法理解我大半夜的跑来居然只是为了要司徒枭的地址,但还是没有犹豫的写给了我,“你… …你找他干什么?”

我接过地址看了一下揣到了口袋里,微笑道:“一些私人的事情。”

梁雪冰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慌的跳下床拉住我,一脸紧张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找他报仇吧?他家的保镖很多,你根本进不去的,就算你进去了一个人也很吃亏啊!”

“啊… …”我有些诧异的扭过头看着梁雪冰紧紧抓着我的手,她忽然发觉似乎有些不妥,慌忙红着脸收回了双手。

“你不懂的… …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 …”我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坐回床上,“如果这件事仅仅关系到我,或许我还懒得去找他,但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一个很重要的亲人,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 …”

“那… …那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 …但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的,至少我现在了解到一点,对司徒枭那样的人不必容忍到那样的限度…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居然有一丝兴奋的感觉… …打扰你了… …”

我有些歉意的转身将要离去,梁雪冰轻轻“哎”了一声,我回过头,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吞吞吐吐无法开口。

“有事?”

“谢谢你… …昨天在我发烧的时候照顾我… …”梁雪冰的脸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犹豫了半天忽然说道:“我在我发烧的时候似乎做了个梦… …好像在梦里你单手抱着我并吻了我… …”

“啊… …做梦… …一定是做梦… …怎么可能… …”

她是指血誓的事情吗?我还以为她当时已经完全没意识了呢… …

从梁雪冰给的地址上看司徒枭的住处离市区很远,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从他每天都会开车上学这一点上也可以略知一二,而且也只有远离市区的地方才能建造单独的别墅,以司徒枭的家境也不太可能住和我们一样的商品房。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路上仅有少量的汽车驶过,等了好一会儿才拦到一辆出租车,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鼓鼓的,这次应该不会做霸王车了… …

二十分钟后,根据地址我摸索着找到了司徒枭的住处,就像我预计的那样,这是一栋很华丽的大别墅,矗立在一片绿荫之中,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看来司徒家族果然如同资料中描述的那样富有。别墅四面有着高高的围墙,透过围墙的栏杆向里面看去,隐约可见一些房间传出的昏暗灯光,别墅周围似乎还有值夜班的保镖在走动,防卫十分严密,我甚至还看到了不少的监视器一类的设备。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基本上算是形同虚设,我围着外围的围墙转了一圈,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毫不费力的影化了身体穿过围墙,贴着墙根向一扇离我最近的窗子摸了过去。

忽然身后似乎有响动,猛然回头却发现一头黑色的猛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发出低沉的呜呜之声。我吓了一跳,刚才居然没注意这个庭院里面居然还有狗,保镖的视线容易躲过,但如果是狗很容易就会保露我的行踪。

要杀了它吗?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脚下却向前方逼近了两步,让我意外的是那只狗看着我,似乎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慢慢的向后退去,忽然一个转身惊惶失措的逃走了。

我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后郁闷的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哎?这是怎么回事?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我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对我来说也算是有利的事情。

同样的手法下我毫不费力的进入了这栋别墅的内部,和外边不同的是,里面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保镖或是监视器,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试想一下,要是自己连上个厕所都要担心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内裤是什么牌子的,无论谁都会觉得别扭。

尽可能的放轻脚步沿着走廊像没头苍蝇似的走着,有点后悔忘了问梁雪冰司徒枭到底住在哪间屋子里,不过当初也没想到司徒枭家居然会这么大。忽然看到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亮,难道说这个时候还有人没有睡?我悄声的移动过去,扒着门缝向里面看去,仅有的一点视野里面可以看到一张很大的写字桌,后面是放满各种书籍的书架,看样子应该是一间书房,不过奇怪的是里面似乎没有人。

我轻轻的将门推开,竖起耳朵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要是有脚步声就一个影化逃走,就当门是被风吹开的。半晌没有什么动静,我才一个闪身进入了房间,随手将门带成原来的样子。

这间书房很大,主人似乎是很喜欢欧洲的文化,除了看到不少商业方面的书籍外,还有不少欧洲各国的历史书籍,房间的装饰上也很有一种骑士文化的气息,墙上挂着几把装饰用的骑士剑,在屋子的角落里面还放着一件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古董级的骑士铠甲。

我绕到写字桌前,却见上面摆着一个文件夹,随便翻了翻,似乎是他们司徒家这个月的产业收入支出报告,这个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去看,只是随便翻了翻,却看到几项支出下面用红笔画了记号,后面还写着一个“枭”字,里面似乎有司徒枭为梁雪冰支出的那些款项,和其他的支出比起来,却倒也显得不多。但在这些项目其中却有一笔很大的支出后面用红笔画着几个很大的问号,还有“美国纽约”四个字,经手人是“司徒远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司徒枭和司徒明两人的父亲,司徒家产业的拥有者。

看了看最后一页是司徒明的名字,说明这份报告是司徒明处理的,但那个问号标记显然是连司徒明都不清楚的支出,而且数目大到让人触目惊心,可司徒家近期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投资项目,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急忙将手上的文件夹按原样放好,开始寻找躲藏的地方。这个房间虽然摆设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我的影化能力虽然可以隐藏身形,但却不能长时间保持,眼看脚步声到了门口,情急之下身体瞬间化为一道黑影挤进了墙角的那件古盔甲里面。盔甲是空心的,正好能将我装进去,头盔的前方有几道开口,正好可以透气,而且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前面的青年我认出是司徒明,后面那个年纪比较大的看起来和司徒明很像,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应该就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远星了。

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发现我,毕竟任凭谁也想不到有人会藏在盔甲里面。根据刚才的文件上的问号来判断,司徒明应该是想问司徒远星那笔巨额不明支出的事情,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没有什么兴趣想偷听,正想找个机会溜走,没想到司徒远星却忽然开口说了话。

“明儿,你和那个叫雪樱的小姑娘相处得怎么样了?我和她父亲说起来也算是老相识了,既然已经口头上定了婚就尽快找个时间向人家求婚吧… …”

哎?他们在说雪姐的事情?这还有些让我意外,出于好奇我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留下来想听听他们继续说什么。

“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这么快就求婚恐怕不大合适吧… …我也不想让雪樱认为我向她求婚完全是两家利益上的联姻… …”司徒明似乎有些为难,看得出他不想违抗他父亲的意思。

“你说对了,其实这就是为了两家利益上的联姻,商场上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只能是敌人… …”

这个司徒远星的性格倒是和司徒枭有点像,就算是不好的话也能说得那么自然和理直气壮,我忽然为雪姐的未来有些担心,难怪雪姐会忽然问我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她早就看出这里面的内情了,我开始有点为雪姐感到惋惜。

“可… …可那样不是对雪樱太不公平… …我宁愿今生不娶… …”看来司徒明这个人人品还不错,至少比司徒枭强多了。

“住口!”司徒远星忽然粗暴的打断了司徒明的话,平静了一会儿,温和的说道:“明儿,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那个叫雪樱的小姑娘?”

“当然… …自从我见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几乎认定今生非她不娶… …”司徒明忽然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脸居然红了一下,但忽然神情黯淡的说道:“只是… …她好像一直有什么心事,而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我想她或许是有喜欢的人吧… …”

司徒远星走过去拍了拍司徒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用担心这个,我能看出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能衡量出之中的利害关系,你只管去求婚就是了,如果她答应的话,一个月之内帮你们完婚… …”

“什么?这么急?为什么?”司徒明显然很吃惊,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比他对这件婚事还急,本来他还想慢慢发展一下,但看父亲的表情似乎很认真,“您头些日子不是还说这件事情要慢慢来的吗?”

“我老了… …司徒家的事业也大了,我也累了… …”司徒远星苍老的笑了笑,岁月的沧桑立刻在他的脸上浮现,“我希望你早些成家立业,才能安心的将司徒家的产业交给你啊… …”

司徒明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但他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父亲,你忽然这么说一定有什么理由… …是不是… …和这个月帐面上那笔几百万美元的支出有关系?”

“你看出来了?也对,毕竟你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在你面前掩饰得了,你比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实在是强太多了… …”司徒远星点了一颗烟,黯然道:“虽然枭儿不争气,但毕竟是你的弟弟,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 …我可能今后不会在你们身边了。”

司徒明一听就有些慌了,焦急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你要去哪里?”

听司徒远星的口气好像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一样,但我在盔甲中清楚的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波动还很强,一点都不像一个将死之人,难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死?除非是有人胁迫他。可他这样一个商人怎么可能会受人胁迫,就算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报警呢?

“不用这样,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司徒远星似乎很坦然,缕缕轻烟在指间缓缓飘升,“到这个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本来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但现在这个时候却不得不让你知道了… …”

“什么?”司徒明很吃惊的问道。

“其实司徒家的一切产业都不是我们司徒家的,在我的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老板,我充其量不过就是他手下众多棋子中的一个棋子而已,如今他走错了一步棋,我这颗棋子就不得不被舍弃了… …”司徒远星不顾司徒明有话要说的样子,只管自己说着话,好像要一口气把一辈子的事情都说完一样。

“是暗世界的事情吗?”

司徒明显然知道的远比司徒远星想象中的要多,司徒远星不禁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早已经在暗中调查过自己的一切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这样也好。”司徒远星忽然把司徒明拉到近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样子很奇怪的四方型金属小盒子放到了司徒明的手上,很严肃的对他说:“记得,能够让这个盒子自己开启的人就是我们幕后老板的联络人,或许以后你就会见到他,有什么命令你要尽力去完成,不要做任何无谓的反抗,更不要失败,免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

“这个老板是什么人?黑道,白道… …或是妖魔道?我们难道不能解决吗?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顷尽家产雇佣最好的暗世界黑道杀手… …”

“是神。”司徒远星无限苍凉的笑了笑,阻止了司徒明再说下去,“或许你不相信,但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试问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与神对抗吗?”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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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2: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2章 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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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被这个答案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父亲说的话,就在这个时候,司徒远星手中的香烟燃到了尽头,忽然一道闪亮的白光从烟蒂处发出,紧接着熊熊烈火瞬间燃遍了司徒远星的全身。

“父亲… …!!”

司徒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试图抓住司徒远星的身体,但穿过光亮的白色火焰,却什么也没有抓住。眨眼之间将司徒远星烧成了一团白色的灰烬,而司徒远星脚下的地面却没有留下任何灼烧的痕迹。

自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体自燃?

只有人体自燃时候发出的火焰才不会烧坏周围的物体,而只烧灼人类的本身,虽然我对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但依然可以看出司徒远星的自燃是和刚才他手上的那根烟有关,而且看他的神情应该是完全知道的,也就是说他已经做好自杀的打算了。

可到底他说的神是指什么人呢?难道是什么组织?

我猛然间想起风叶被劫杀事后草丛中的那些灰烬,居然和司徒远星留下的出奇的相似,而司徒家那比不明的支出又恰恰发生在风叶回国的这几天,联系他们模棱两可的对话,难道说风叶的遇刺也和司徒家还有那个身份不明的神有关系吗?

这里面的联系似乎太错综复杂了,想得我有些头大,出于习惯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想去挠头,但却忘了我还躲在盔甲里面,结果一个不小心失去了平衡,猛的向前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由于我的动作,这副古老的盔甲忽然动了起来,发出了金属片碰撞的艰涩之声,悲伤之中的司徒明大惊,猛然回头看过来,正好和我的视线对视,我吓了一跳,情急之下立即影化沿着盔甲的缝隙钻出,沿着墙角的阴影逃出了书房。

失去了支撑的盔甲瞬间栽倒,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关节分离,头盔滚了几下,滚到了司徒明的脚边。

司徒明呆呆的看着脚下的头盔,忽然弯腰捡起拿在手中,满脸悲愤的警惕注视着周围,低声自语道:“来了吗?居然这么快… …”

也不知道是由于我的出现还是司徒远星的突然死亡,司徒家之后的几天似乎戒备了许多,之后在学校里得知司徒枭有事请假一个星期,我原以为他是去参加他父亲的葬礼,但当我正大光明的以同学的身份想找司徒枭出来问些事情的时候,出来接待我的司徒明却告诉我司徒枭临时有事出门了,具体去哪里和做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我和司徒明谈话的时候奇怪的发现他居然谈吐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而之后许久司徒家去迟迟没有公开司徒远星的死讯,如果不是司徒远星的死因不明无法公开的话,那么就是司徒明这个人要比我想象中拥有更深的城府。

风叶似乎还在一直对我回避她遇刺的事件,我见她不想说,即使心中疑问,也索性不在提起,只是平时跟紧了许多。说实话,我真的担心风叶会出事,不光是因为她是我姐姐,她现在更是我精神上的支柱,芳芳的情况不见好转,如果风叶再出了事情,我只怕我会彻底的崩溃。

风叶也似乎发觉到了这一点,倒以没有说什么,相反的她似乎很喜欢我这样像一贴膏药一样跟进跟出的感觉,我忽然发觉好像这和我们刚刚相认时候的情景正好反了过来,倒成了我保护她,虽然我自知没那个能力。

虽然风叶不说,但我却一直能回想起司徒远星自燃前所说的那些话,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即使和风叶无关,如果不搞清楚的话,将来对我要对付司徒枭恐怕也是一个障碍,换句话说,或许司徒枭也许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神秘的后台,才会做事这样有恃无恐。

如果真的是那样,或许我要面对的可能不只司徒枭,如果那个神秘的后台老板正是对风叶不利的那个人的话,恐怕我和风叶将面对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个所谓的神。

这天正好是星期六,赵楠昨天忽然心血来潮说要找我出去陪他出去转转,我想到正好可以顺路去看看芳芳,于是便答应了下来。可定好了早上八点在我家集合,我和风叶吃过了早饭,眼看着时钟的时针指在了九的位置也不见赵楠那小子出现。

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便拨通了他的手机,居然仍是那可恨的“该用户已裸奔出服务区,暂时无法接通”的自制彩铃,许久,忽然电话里传来了断线的声音,居然被这小子挂掉了,我顿时感到头上的青筋在抖来抖去,有一种想将赵楠杀之而后快的感觉。

当我咬牙切齿的想再次拨通电话,在一旁的风叶却淡淡的说了一句:“算了,他或许家里有什么事情吧?反正时间还早,你不妨等等… …”

我拿着电话想了想,或许赵楠真的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然也不会挂我的电话,心里坦然了许多,于是放下电话坐下来安静的等待。

风叶最近似乎不怎么爱出门,不知道是上次受伤还没有痊愈还是怕再次遇到刺杀她的人,除了和我一起上学的时间外就是在家中看看电视,风叶看电视一点都不挑剔,什么节目都爱看,甚至连我看了就想吐的肥皂剧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跟着风叶看了一会儿恼人的肥皂句,看着男女主人公为了一点小小的挫折寻死觅活的态度,我实在不行了,拿眼角瞟了一眼风叶,试探着问道:“姐,暗世界是指什么?”

“暗世界?就是… …”风叶忽然停了一下,扭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反问道:“这个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但你问这个干什么?”

“无意之中听来的,有些好奇,所以问问… …”我急忙掩饰了一下。

还好风叶并没有太在意,或许正如她所说的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于是扭过头去,边看着电视边随口说道:“现实的世界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严格遵守着人类文明和法律,在科学的辅助下有秩序发展的人类社会,由少部分人类为领袖而领导着绝大多数人类维护着本国的利益和安全,这就是我们平常所看到的世界,我们称呼它为表世界;而暗世界是平常人看不到的世界的另一面的统称,在表世界当中,还有一个以自己独立的形式和法则而存在的社会,这个社会的人大部分都是由‘非人’组成的… …”

“非人??那是什么?”我惊讶的问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我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非人’是指两种人,非正常人类和非人类。”风叶虽然眼睛看着电视,但说话的条理依旧很清晰,我甚至有些怀疑她根本没在看电视,“非正常人类很容易理解,简单的说就是不是普通人,这里面绝大部分是先天异能者和后天修行者,还有一部分是无意之中踏入暗世界的普通人类,这种人虽然没有任何能力,但由于进入了暗世界,也脱离的普通人的范畴,不过由于知道过多的事情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他们大部分都只能投靠一些暗世界的组织来寻求庇护,得不到庇护的往往很快就会在暗世界中消失,不过即使得到了庇护也并不意味着拥有绝对的安全,反而他们往往会成为暗世界与表世界一些争斗的傀儡和替死鬼… …”

我心中一动,如果按风叶所说的话推断,司徒远星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的情况,一个成为暗世界争斗牺牲品的普通人,经过风叶的解释,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一切也就顿时豁然开朗,在心中也明白了许多。

“那非人类是指什么?”我的好奇心现在被完全的激发了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非人类也很好理解,一些妖怪,活死人,怪物,还有外星生命体,因为他们已经脱离了人类的概念,所以被划到了另一类… …”

“还有外星人?”我有些惊奇的张大了嘴,其他的我还是知道有那些物种存在,但外星人这个概念在我的脑子里还停留在电影中那和章鱼一样长着很多触角的软体生物一般的样子上。

风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伸过手放在我的嘴上,莫名其妙道:“你那么惊讶干什么,你不是看过不少UFO的报道吗?光看到飞碟不见里面的人,你当都是无人驾驶啊?当然,外星人并不是很多,但他们却是最危险的,虽然他们没有和我们一样的异能,但他们却有着先进我们很多的科技,有时候连我们的异能在他们面前也是一样软弱无力的… …”

风叶的话说得很认真,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是在很严肃的告诫我,于是很用力的点点头,忽然问道:“那… …那就没有比我们落后的外星人吗?”

我话刚出口,风叶噗哧一下就笑了,用力的按了一下我的头,笑道:“小笨蛋,要是比我们还落后,他们怎么能到达这里啊?你这个问题问得有点… …”

我被风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挠挠头。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奇怪,如此说来,暗世界却是由一群非常不稳定和安分的生命组成的,理论上说那样特殊的存在应该很容易被人发觉,可为什么连我这样的人都很难了解其中的事情呢?

风叶似乎和我有感应一样,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继续说道:“其实倒也不用担心,暗世界也是有着自己的法则的,违反法则的人也是会公然被讨伐或暗地被追杀的,暗世界没有法律,很像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个血雨腥风的江湖,大家都是凭着自己的想法抱着不同的目的在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默默生存着,在暗世界是不阻止厮杀的,但绝对的阻止暗杀同一个世界的人,即使是暗杀组织,他们也只接受暗杀普通人的任务,如果暗杀能力者,往往都会当面进行通知,不过也有一些例外的独立暗杀者,这种人就是暗世界的违法者,杀了是有赏金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法则呢?”

“因为虽然大家都是能力很强,在这个地球上属于强势生命,但在数量上属于弱势群体,如果任意的争斗只会减少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几率,毕竟表世界还有一群人千方百计的想消灭我们… …”

“为什么?是什么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人类始终是一种嫉妒心很强的生物,任何人都不例外,甚至包括我在内… …”风叶瞟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有意无意的向我的身边靠了靠,缓缓说道:“比如我就很嫉妒那个叫雪樱的女生,虽然她只是普通人,有的时候我甚至想如果自己要是能和她调换一下就好了,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精神体侵入他人身体虽然我能做到,但你会恨我的… …”

“啊?… …姐,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我不太清楚风叶为什么会嫉妒雪姐,风叶除了身高比雪姐矮了那么几公分外,似乎其他方面都要比雪姐出众,没有理由会嫉妒啊?

“没什么,我是说人会嫉妒的原因往往都是别人能拥有自己所不能拥有的… …”风叶忽然微笑着看着我许久,然后转过脸去继续看着电视说道:“因为我们暗世界的存在,对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一种无形的威胁,因为我们的力量足够无声无息的颠覆任何一个国家,所以表世界的领袖们对我们是又恨又怕,他们很多人想将我们除掉,但一个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可以一网打尽,另外也是怕会迫使我们联合起来,那个时候即使出动最精良的装备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

“哦,是这样啊,那就是说对于暗世界的事情,表世界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待了?”我多少松了一口气,毕竟我也属于暗世界中的一个,多少也得为自己担心一下。

“表面上是这样的,但其实他们一点都不甘心,”风叶挥挥手,身旁的冰箱门开了,一罐饮料飘了出来,她一看电视的时候就用异体做其他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听说过‘表里之战’吗?”

“啊?啥?”我忽然觉得我在风叶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傻子,还是那种智商很低的。

“你果然不知道啊… …我还以为你所在的国家安全部会和你提起过呢… …”风叶喝了一口饮料放在了一边,似乎坐累的样子将身体横在沙发上,两只光着的脚丫就搭在了我的腿上,“那是由表世界提出每四年举行一次的交流形式的比赛,基本内容就是很简单的比武,说起来和我们看的奥运会还有点关系,因为它是和奥运会同步进行的,这样可以利用其他人对奥运会的关注避开大量敏感的视线,毕竟现在的各种媒体像苍蝇一般见缝就叮,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哦,说远了,其实‘表里之战’名义上是作为一种交流形式的比赛,但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其中根本不是那么简单,交流不过就是一种借口,表世界不过是想通过比赛更多的了解暗世界现在的实力,一旦发现暗世界的实力消退许多时,他们就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了。因为比赛是不限制生死的,他们更可通过比赛来削弱我们的一些力量,所以他们的选手都和敢死队一样的不要命,搞得我们很是头疼… …”

我眨眨眼,脸上露出了无法置信的表情,风叶所讲越来越匪夷所思了,但细听起来却有几分道理,反正赵楠还没有来,不妨继续听下去。

“对了,如果要是那个国家安全部要你去参加‘表里之战’,你千万不要去… …”风叶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很紧张的对我说道。

“哦… …为什么?”

“因为… …表世界的人从来就没有赢过,去的人也几乎没有回来的… …所以‘表里之战’也被叫做‘修罗斗’,去的人只有拼了命才能活下来… …为此,暗世界往往都是冒险将一些严重触犯暗世界法则的重犯放出来,许诺胜利后就将他们释放,免除他们的死罪,这些人都是很可怕的,最好不要去招惹,即使是我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全身而退… …”

“啊?那… …这么危险的人如果赢了,放出去不是更危险吗?”我不解的问道。

“不会的… …”风叶说道这里笑了笑,“因为能赢比赛的人往往只剩下半条命了,出去也做不了什么的… …”

我愕然了,初次了解表世界与暗世界的关系居然便得知了这么阴暗的一面,还有多少残酷的内幕是我所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我所在的国家安全部是一个很温暖的家,但说起来,他们如果不是看中了我的能力,我可能连那里的门都进不去,说到底,即使是人情再暖,我们也不过是用来进行争斗的工具而已,可… …无论是在表世界还是暗世界,甚至是风叶,有谁又能逃脱成为工具的命运呢?恐怕即使是使用工具的人也不过是命运这个玩笑者的工具吧。

我有点心寒,不是太想听下去了,风叶也发觉到了这一点,也没再开口,只顾着自己看电视,我俩就这样沉默着。

“姐… …这个世界上有神吗?”我忽然冒出了一句。

“啊?”风叶似乎被吓了一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脸离我只有尺许的看着我,表情有些惊恐,也有些惊讶,“你… …怎么问这个问题?你听谁说的?”

风叶的神情我想已经说明了一切了,我若无其事的笑笑:“没事,也是无意之中听说的,因为和一些我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系,所以我想问一下,我想姐你或许知道… …”

“我… …不知道。”

风叶的头垂了下去,长长的头发让我看不到她的脸,她很颓然的坐在我面前,一动也不动,我从来没见她这样消沉过。

“姐… …你骗我… …你肯定知道的… …”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风叶忽然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一样的捂着耳朵大叫起来,拼命的甩着头,长长的头发随之摆动着,无情的打在我的脸上。

我用力的抓住风叶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强行从耳朵上拿了下来,随手将她带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大声问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的遇刺很可能就是这个所谓的‘神’指使的,我很担心你的安全!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难道这些事情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

风叶呆住了,此刻的她头发凌乱不堪,脸颊红红的,两只大眼睛含满了泪水不住的向下流,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我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这样的风叶了,如果不是见到过,真的很难把那个坚强果敢的风叶和现在这个样子联系到一起,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难道说这个所谓的神连风叶也会害怕吗?

风叶忽然惊恐的扑上来将我紧紧抱住,冲力让我摔在了沙发上,我想起身,可无奈风叶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她浑身冰冷发抖,有些心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抚摸着她的头发。

“姐,到底是为什么?你说出来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再次对你不利… …”

“不… …不会的… …你说的神是不可能对我怎么样的… …”风叶流着眼泪在我耳边呜咽着:“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宁愿她能来杀我… …但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

“啊?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风叶忽然支起了上半身,伸手抹了抹眼泪,犹豫的看着我许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忽然说道:“我想通了,有些事情我不可能瞒你一辈子,该知道的你始终会知道,该面对的我始终要面对… …这个你所说的神就是我们两个的妈妈… …她已经死了,还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你… …是不是也会很恨我?就像爸爸一样… …我生下来就是一个灾星,永远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死亡… …”

神?是我们两个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泪流满面的风叶,记起了我昏迷时候那开启的被封印的记忆,那就是我和风叶出生时候的记忆,母亲的确是可以活下来的,但却被风叶亲手杀死了,可… …我能怪她吗?那时的她仅仅只是依靠着一种求生的本能才会这样做的,更何况如果没有风叶,更不可能有现在的我,一切已经过去,我又能说什么呢?对我来说,活着的人不是比死去的人更重要吗?

我轻轻的伸出手拨开风叶垂在我脸上的头发,抹去她还挂在眼角的泪珠,微微叹了一口气,淡淡笑了笑:“不用说了,你那时都是无意识的,我怎么会怪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即使你在别人眼里又多么的不好,但有一个事实是始终改变不了的,你是我唯一的姐姐啊… …”

风叶咬了咬嘴唇,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心跳很快,我甚至可以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忽然一阵温热的鼻息呼在我的脸上,我才发现刚才光顾说话一直没注意原来风叶的脸居然离我这么近,而且因为哭过泛起一丝潮红,看起来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小忍,我… …”风叶似乎欲言又止,居然莫名其妙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啊?”我有点发懵。

风叶的反应让我很不理解,忽然发现我们两个的姿势却让人觉得有些尴尬,可我还无法将风叶推下去,毕竟这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做法,即使对方是我的姐姐。

就在我左右为难,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注视着我们这个方向,我猛的转头看去,却发现窗口处露出了半个留着半长不短头发的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似乎充满期待的看着我们,似乎还一脸的惊喜,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这半个脑袋的主人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我气得半死,没好气的叫了一声:“赵楠,你就不会光明正大的敲门进来?什么时候居然学会趴窗户?”

风叶猛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冷冷的看了赵楠一眼,说了一声“你们两个聊吧”之后就转身进屋去了。

窗子没关,赵楠一个翻身跳进了屋里,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看着风叶坏坏的笑着:“哎?别… …你看我这个人,怎么老是做这种煞风景的事情,哎?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就可以,就当我不存在,当我是空气,当我和上次一样只是路过,路过而已,呵呵… …哎?真走了?… …”

“行了,你少给我贫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一看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拽着脖领将他提了过来,“我还没有问你,约好了八点你过来,你看看,现在都快十点了,你干什么去了?居然还挂我的电话?惯的你是不是?”

“嘿嘿,我… …我睡过头了… …电话是无意中挂的,我以为是闹铃… …”赵楠挠着脑袋满脸堆笑解释着。

我差点气昏过去,正要伸手掐死这厮,赵楠却跳起来阴阳怪气的大叫着:“等等,听我给你解释,我是有原因的!”

“说!”我就是知道哪次他遇到这种情况都有一大堆无聊的理由等着我。

“昨天我去坐公交车,身边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忽然和我说话,我以为是桃花运来了,心里那个美… …结果她一开口‘我朋友不舒服,能让个坐给他吗?’我郁闷了,但咱是好人啊,于是我点点头,就这么无条件的答应了。可我刚刚站起来,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哇’的一下就吐在我身旁,还好我及时的护住了脸,难看的相貌才没有变得更加难看,当然衣服还是干净的。也不知道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吃过的什么东西在地上吐出了一个很圆的形状,就像一张‘大饼’一样。在剩下了一段路程中,人们以那张吐出来的‘大饼’为轴围成了一个圈,而我这瘦小的身体则不幸的成为圈圈的边缘,成为距离那张‘大饼’最近的几个人之一,与其为伍了整整十分钟之后,车停了,我下了,整个肠子都翻了。一夜难眠,折腾了半宿才睡着,所以早上没起来… …”

“… …”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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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2:06: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3章 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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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因为风叶的话变得做什么都没有心情,虽然风叶已经对我说明了一切,但我却发现我现在似乎越来越糊涂了。我和赵楠并没有怎么在外面闲逛,只是匆匆的在医院查看了一下芳芳的状况,医生说芳芳最近恢复得很好,或许很快便能醒来,只不过… …只不过如果再次受到刺激可能会变得比现在的状况更加严重,也就是说无论见到那两个人或者是被她想起当初的记忆,只怕芳芳将永远无法醒来。

“只有消失了的东西才不会被人见到,对吧?”赵楠出了医院的大门后忽然似乎是对我说了一句,但眼睛却在四处乱看。

“啊?你说什么?”他一向说话不直接。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反正没有必要守着所谓的人类法律来思考,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赵楠在路边的台阶上蹲了下来,掏出一颗烟叼在嘴里,不过并没有点燃,眼睛半睁半闭的盯着我的脚尖。

“我们的世界里强者才是法律吗… …”我很不喜欢他叼烟的样子,但还是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仰面看着天空,忽然问道:“你… …是不是早就作好决定了?… …不过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公报私仇… …”

“没,其实是你姐姐风叶… …我无意中看到的,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你的鞋该擦了… …”

“… …”

几天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两则的寻人启事,风叶在我面前就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我知道如果我问她她不会不承认的,但我一直没说什么,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忽然觉得风叶说的话很有道理,虽然他们罪不至死,但为了芳芳,我必须自私一次… …或许,我已经自私不只一次了。

可… …真正该死的人却依然活着。

一个星期过去了,司徒枭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几次去他家都徒劳而回,但却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司徒家好像最近要发生什么事情,每次我去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一些佣人忙里忙外的,而且也看不到现在司徒家的主人司徒明。

忽然间一切似乎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忽然静下来却感觉有些不怎么适应,按赵楠的话说我这人八成是天生的劳碌命,活该整天操心受苦。或许真的是这样吧,其实对我来说平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概真的是我多心了。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坐在床上掰掰手指算起来马上就要考试了,一想到最近被司徒枭那厮搅的乱七八糟,半个学期几乎都没怎么认真听课我就开始头疼,将头发抓得一团糟忽然跳起来冲向书包,抽出一本书开始猛啃,这个时候临时抱佛脚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虽然不一定有多大的效果。

猛翻几页忽然从书中掉出几张纸,我还以为是我把书翻烂了,捡起一看却发现原来是风叶给我的那几张曲谱。这本来早就应该还给张叶玄了,最近事情太多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今天正好下午没有课,我还是亲自去找他一趟得好。

想到这里我跳下了床,刚要出房门就和风叶撞了个对面,风叶今天居然起得比我还早,而且穿戴整齐似乎有事要出去的样子。

“学校那边问起就说我请病假,我有事你自己去上学吧,可能晚上我也不回来了,不要找我,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明天早上会回来的。”

风叶随手将手中的车钥匙扔给了我,丝毫不理会我满脸疑问的表情,转身走到了门口,忽然又回头嘱咐了一句:“千万不要找我,听到没有。”

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眼看着风叶出了大门后影化消失在我的眼前。

风叶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的样子,我有些担心,但她既然这样嘱咐我就一定有她的道理,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像平常一样等她回来。

一个人始终还是没什么心情,胡乱吃了几口面包,拎起书包就上学去了。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开风叶的这辆车子,大概是由于没有开过类似的车型,所以开得格外小心翼翼,一辆跑车被我开得像牛车一样,连过个路口都要仔细的看看左右两旁,生怕撞到什么。

开过市中心路旁的一个公交车站站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站台上等车的人群中一点粉红特别的眼熟,有意将车头调过来贴靠着路边行驶,人影越来越近,却发现是梁雪冰在等车。

说实话,我看到梁雪冰的时候始终有些尴尬,说到底我毕竟吻了人家的嘴… …虽然那种情况下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最关键的是居然还被她察觉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这阵子她见到我的时候基本都是打个招呼就过去了,我看得出她脸上的表情出奇的僵硬,就像好像我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搞得好事的吴语雯整天用一种暧昧的恶心眼神看着我,就好像在看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某种生物,我当初一直以为这样的眼神是看我身边的赵楠的。

但见了人家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何况说起来我还是很同情这个命运坎坷的女孩的,更何况她也曾经帮助过我,这个是我一辈子不能忘记的。

梁雪冰也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显然是发现了我,其实不只是她,几乎所有在等车的人都向我这个方向看过来,毕竟这辆车子实在是太显眼了,我被无数道各异的目光看得仿佛如坐针毡,匆匆将车停在梁雪冰的面前,打开车窗向她招招手,示意她上车。

梁雪冰左右看了看周围人们奇怪的目光,脸红了一下,急忙跑过来进了车里,坐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直到车子开动了才长出一口气。

“风叶呢?她今天怎么没来?”梁雪冰说话的时候还是不看我,这已经是惯例了。

“她好像有事出去了,”我将后视镜调了调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梁雪冰的眼睛,“既然遇到了,我送你去学校吧,这样还快一点。”

“哦… …谢谢你。”

忽然前面的一辆车毫无预兆的猛的一停,匆忙间我脚下一踩,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虽然我没系安全带,但还好车子开得比较慢,即使是这样惯性也害得我差点把早上吃的仅有的一点面包吐出来。将头探出车窗向前看了一下,似乎是前面有两辆车追尾了,很多车都堵在了路上,还有闻讯赶来的交警在焦头烂额的指挥疏导着堵塞的车辆。

“前面出交通事故了,我们得绕路了,不过你放心,时间还早,不会… …”我一边将车子转出长长的堵车队伍,一边转头向梁雪冰说道,却忽然发现她脸色非常的苍白,甚至有些颜色黯淡,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你… …怎么了?没事吧?”

“没… …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因为搬家的事情晚上没有睡好… …”梁雪冰手按着额头微微有些喘息,额角似乎有些汗光闪烁。

我从右手边的物品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她喝了几口后似乎好了很多,仰头靠在车子的座位上。这时我才注意到她不但脸色难看,而且还有了不是很明显的黑眼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似乎她的额头处还有一点淡淡的青黑颜色。

“你家要搬家?为什么?”我将车子开到另一条路上,好奇的问道。

“大概是因为最近流传的我们那栋大厦有不干净的东西的事情吧… …就是在大楼外面那几道奇怪的抓痕… …要知道,虽然我父母不信这个,但众口铄金,有时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

“… …”

我哑然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流汗,有些心虚,原来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是自己,估计要是那栋大厦的产权人知道了一定恨死我了。

梁雪冰看我没说话,继而说道:“而且… …其实我也想搬家,换个新的环境,一切重新开始,也可以试着找回过去的自己。”

“呵呵,也对… …东西都搬完了吗?”

“差不多了,大一点的东西都搬过去了,只剩下一些小件的东西,今天下午就能搬完了… …”

梁雪冰沉默了一会儿,看了我一眼,似乎要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居然响了,看号码居然是赵楠的。也不知道这小子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不然完全可以等到了学校再说。

“我先接个电话,你等一下,”我向梁雪冰笑了一下,接通了赵楠的电话,“喂,你又出什么事情了?”

“小忍,我每天用来梳头的那个小镜子没了,你看到没有?”

“… …没了就再买一个新的呗,这也值得你大早上的打电话找我?”有时我实在搞不懂赵楠这小子的行为模式,像这样大惊小怪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的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不懂的,那个镜子和其他的镜子不一样的… …”赵楠的语气这次似乎有点着急。

“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个镜子照起来会显得我比较帅一点,其他镜子就不行。”

“… …我知道你有点自恋,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我有点无语了,赵楠时常会开玩笑的胡闹一下,所以我也没太当真。

“唉~~算了,那镜子是小时候我拿自己的零花钱买的,跟了我十几年了,多少也有点感情,你是不会懂的… …记得如果看见了告诉我一声… …哦,你没见过,它最大的特征就是背面有我用小刀刻上去的一个‘楠’字… …好了,那我挂电话了,我再去找找… …”

赵楠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我无奈的撇嘴笑了笑,将电话放到了一边。梁雪冰看了看我,再也没说话。

一路无语,车子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梁雪冰叫停下车,我也知道这个时候要防人以口,毕竟最近在学校内还是有一些关于梁雪冰和我的风言风语,虽然知道内情的赵楠对此嗤之以鼻,但毕竟还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占多数。我也不想给梁雪冰带来太多的麻烦,所以也没有阻拦她,任由她在一个路口下了车。

就这样,我俩像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样一先一后的走进了教室,除了好事的吴语雯多看我我们几眼以外,并没有什么人注意我们。赵楠的座位是空着的,直到第二节课下课,赵楠才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一脸颓废的样子。

“来这么晚,镜子找到了?”

“没,看来是真的丢了… …虽然那只是一个不怎么值钱的镜子,但可能是我第一件自己买的东西吧,丢了还是有些失落… …你不知道,我甚至睡觉的时候都会将那面小镜子放在枕头下面,虽然以前我奶奶还在世的时候说那样睡觉会出妖怪的… …唉… …”

我拿出一瓶水递了过去,赵楠看也不看接过来一饮而尽。

赵楠将空瓶子在手上转了几圈,忽然又恢复了平常那坏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最近倒是经常能梦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长发飘飘的女孩在一片银光中向我走来,就像一个圣光天使… …MY GOD!虽然看不清什么样子,但依我长时间观察美女得到的经验来看,肯定是个大美人,嘿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中情人?”

“是女鬼吧?看你那淫荡的表情小心被鬼上身… …”他得意忘形的样子让我很不爽。

“… …你个乌鸦嘴… …我呸!!”

赵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了,但我能察觉到他依旧还在郁闷,但这种事情只有靠他自己解决,其他人是帮不了的,而且我依旧不能理解他居然会为一面镜子心烦成这个样子。

大概是由于今天下午放假的关系,第四节课的体育课只上了一半就被改成了自由活动时间,我想去找赵楠说说话,却发现四处不见他的人影,大概又早退了。我只有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围墙边的一棵大树下面,看着不远处班里的一些同学在打篮球。

其实我在这个班级里面应该算是一个不太受欢迎的人,可能由于我的特殊身份关系,经常晚来早走,学校方面对我的特殊照顾大家也是看得出来的,而后又有风叶的出现让我在班级里面的处境更加的尴尬,我甚至知道在学校里面流传着关于我身份的各种谣言,除了赵楠大家基本都是对我敬而远之,但… …其实还是有一个人例外的。

我向远处的排球场上看了看,梁雪冰果然也向往常一样在场地边缘的荫凉处休息,她和我不一样,她在班级里面的人缘非常好,我还知道有不少男生或明写情书或暗传纸条的在追求她,如果不是她的身体不好或许她也会是个很幸福的女孩吧。

快到中午的阳光有些晃眼,恰好我还是逆着阳光,于是便出于习惯的打开“双瞳”来增强自己的视力,却无意中发现梁雪冰在我视线中的投影忽然若隐若现的,非常的不正常,似乎还有一股奇怪淡薄的银色之气在她的周围旋绕。我疑心自己被太阳晃得造成了视觉偏差,又仔细看了看,这时梁雪冰缓缓站了起来,似乎要走,忽然身体晃了一下,向后倒了下去。

哎?又晕了?我心中一紧张,下意识的瞬间影化,一道黑色的影子沿着地面急速出现在梁雪冰的身后,一双手迅速托住了她的后背。

随后发现的吴语雯匆匆赶过来,发现我在这里惊讶的问道:“哎?你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女生这边来了?我怎么没看见?”

“… …这个… …大概是你眼神不好… …我都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解释着。

“哦… …我明白了… …”吴语雯托着下巴忽然用很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顿时不寒而栗,我讨厌她这个眼神,“你… …一定是在偷窥我们小冰是不是?”

“… …随… …随便你怎么说… …”

不过吴语雯倒是也没在说什么,她和几个女生七手八脚的将梁雪冰背到了医务室,出于对刚才奇怪景象的疑问,我也跟在她们后面跟了过去。

趁着校医为梁雪冰检查的时候,我张开“双瞳”毫无遗漏的检查了梁雪冰的四周,那层若有若无的银色不明之气的确不是我的幻觉,但这个银气却一直在不断的消散,显然不是由梁雪冰身上发出的,而是由外界沾染的。虽然没有丝的感知能力我不知道这气到底是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梁雪冰的这次昏倒绝对和平时的眩晕不一样,估计和这个不明之气有关,至少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眼看这这股气逐渐消失,梁雪冰的生命波动再次变得有规律,我知道她就要醒了,便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

“好了,好了,她醒了,”看到梁雪冰醒来,随之而来的女生都纷纷离去,只留下了吴语雯在她的床边,“医生,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

“虽然症状表现有些出入,但应该是由于轻微中暑引起的昏厥… …”

我有些不齿,但也知道不能说人家是庸医,毕竟这次事件的原因已经脱离了医学可以解释的范围,或许只有调查梁雪冰去的地方才能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吴语雯忽然看到了门口的我,有些惊讶的问道:“风忍,我发现你这个人整天神出鬼没的,你又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关心一下同班同学,梁雪冰今天身体不好,我正好开车来的,可以送她回去。”我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这个人果然不适合说瞎话,我甚至能感觉到我面部的肌肉在僵硬的抽搐。

“是吗?”吴语雯凑过来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挤眉弄眼的向我问道:“我也是你的同班同学,怎么就不见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一下啊?是不是你另有企图啊… …”

“… …别… …别乱说… …”

“你看你,我不过就是开玩笑… …你脸红什么… …”

“… …精神焕发… …”

“… …”

吴语雯看着我一阵狂笑之后溜走了,我也懒得理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正好这时梁雪冰慢慢坐了起来,我从旁边拽了一把椅子坐了过去。

“好点了吗?别这么看我,是吴语雯她们把你送过来的… …”我不想让她知道其实最开始是我托住的她,不但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只会让我们两个更尴尬,“你要是好些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如果还是有些晕就再坐一会儿,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不急的… …”

脸上的肌肉再次僵硬,我又说谎了,本来下午是打算去找张叶玄的,但我始终觉得现在这件事比较重要。

还好按照惯例梁雪冰依旧没有看我,以没发现我再说谎,只是简单的说了句“谢谢”。

“你… …刚才昏倒之前和昏倒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我不想就这样沉默下去,忽然主动问道。

“没… …昏倒前就是觉得很累,昏倒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梁雪冰说话的声音很小,估计是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过我刚才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 …”

“梦?… …什么样的梦?”

“一片洁白如雪的四周闪烁着银色的光,就像极光一样绚烂夺目,我的迎面走来一个有着长长头发身穿雪白长裙的女孩,她向我伸出手,对我说‘我需要你,跟我来’… …”梁雪冰边回忆边说着:“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哎?你怎么了?”

“没… …没什么… …就是听着这话有些耳熟… …”

奇怪,梁雪冰的这个梦怎么和赵楠的梦那么像呢?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我心中的疑问更加严重,越发的想去梁雪冰的新家去看看,因为我有一种直觉,梁雪冰一定是在她的新住处遇到了什么,而且甚至可能会和赵楠有一定关系。

对于我要送她回家的要求,梁雪冰并没有拒绝,毕竟这种时候她似乎也没有能力自己回去。

按照梁雪冰指引的路很顺利的来到了她新的住处,她的新家离她原来的住处倒不是很远,只隔了几条街,不过这次并不是那种几十层的高层建筑,而是在一个很普通的由许多七层建筑组成的小区里面,楼与楼之间都是绿地,看起来环境很不错的样子。

“就这里了,停下吧。”梁雪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单元对我说道。

我将车子停到了楼边的一个空地上,梁雪冰就要下车,居然没有任何要请我上去坐坐的意思,不让我上去我总不能硬闯吧,无奈之下我只有厚着脸皮问道:“怎么?都到这里了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梁雪冰愣了一下,回过身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其实是因为家里还没有完全收拾好,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欢迎你去坐坐。”

“没事,我不介意的,我就是好奇,随便看看就走… …”

将车子锁好后,我跟着梁雪冰进了楼,她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楼左手边的那道门,将我让了进去。

“我父母为了照顾我的身体,这次我们没有住太高… …他们下午不在,你随便坐吧… …屋子里还是有些乱… …”

梁雪冰一进屋就开始忙着收拾屋子里面的东西,我有意识的看了看每个房间,房间的格局虽然不同了,但布置还基本是原来的样子,家里的摆设甚至都没怎么更换,而且每间屋子采光都很不错,即使开着“双瞳”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蹊跷。

难道是我的直觉错了?

我随手扶了一下门框的边缘,由于是新居还没有打扫的关系,居然抓了我一手的尘土,我左右看了看,径直走进了正对着大门的洗手间。

打开了水龙头将手洗干净,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洗手池上面墙上的镜子,却猛然间看到了一副似乎有点像我,但又完全不是我的男生的面孔,也正在镜中默默的注视着我,这副面孔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瞳孔,充满着一种邪恶的美感,甚至让人不寒而栗。

我顿时感觉毛孔中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再次向镜中看去,镜中只有一个一脸惊恐的我,其他的一切如常。

这… …难道也是错觉吗?

不对!虽然我从来没见过那副面孔,但那双血红的瞳孔我始终觉得似乎认得,而且刚才那一瞬间绝对不是错觉!我能肯定!

“怎么了?”忽然梁雪冰出现在了洗手间的门口,看着我奇怪的问道。

“这镜子… …”我将右手手指轻轻的触在镜子的表面,转头向梁雪冰问道:“是新买的吗?”

“也不是,是从原来的那个家带过来的… …怎么了?”

“哦… …”

或许是我想错了,的确,怎么看也不可能是赵楠丢的那个,至少赵楠再自恋也不会将这么大一面镜子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可… …为什么我总觉得梁雪冰的事情就出在这镜子上呢?

忽然间一阵微弱的波动从接触镜面的指尖传来,是那面镜子!它居然会拥有自己的波动,有波动就说明有生命的迹象,那它便绝对不仅仅是一面镜子了!

猛然间一道银色的光充斥了整个镜面,瞬间脱离急速向窗外飞去,我掌心中一道黑芒猛然按过去,却仅仅击在了墙上,整面镜子应声而碎。

“哎?风忍,你的手要不要紧!我去找东西给你包扎一下… …”

“没事,我的手没受伤,我有事先走了,镜子的事情对不起了!!”顾不得梁雪冰的惊呼我快速的闪身冲出门去,出门后立即影化瞬间钻进了车中,发动了车子沿着那道银光传来的微弱波动加大油门追了过去。

这道银光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但由于道路的限制却并不是很好追,而且我甚至不知道即使追到了我又能做些什么,但我却知道梁雪冰最近身体的不适的确是由这道银光引起的,对于梁雪冰不利的,不管是什么都不可以存在在这世界上。

但我却有一点还是有些疑问,这道银光究竟和赵楠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赵楠会和梁雪冰做一样的梦?既然这不明银光对梁雪冰有影响,那为什么赵楠没有事情,难道它是有选择性的吗?

车子追着这道古怪的银光在路上东弯西拐,却见这道银光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似乎它也会累,当我就要追上它的时候,前方却出现一个门卫老头将我的车拦住了。

哎?这里… …怎么看起来这么的眼熟呢?我肯定来过… …东方模特培训学校… …哦,换牌子了… …难怪一时没认出来… …

等等!怎么会到雪姐的学校里来呢?

“喂!!你要我说多少遍!开车进大门是要登记的!!”门卫老头敲着车窗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喊叫着,很是理直气壮。

登记?我哪还有时间登记填表啊!我匆匆的跳下了车,问了一句“步行应该就不用登记了吧?”趁着门卫老头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跑进了大门。

“哎?车子… …不能停在这里!”老头远远的向我喊着。

“打110叫他们来拖车拖走,顺便说一声我明天去拿… …”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110的人大部分现在都认得这辆车子。

“… …”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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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2:09: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4章 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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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着那道银光在林间小路上一路飞跑着,惹得四周一些散步的在校学生纷纷投来奇异的目光,不管怎么说一个人在路上狂奔还是很显眼的了,算了,随便他们怎么看,最多也就是把我当成锻炼跑步的… …

那道银光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速度已经接近我跑步的速度了,可依旧很顽强,转眼之间已经害的我跑了半个校园了。但从它身上传来的渐渐衰竭的波动上看,它应该很快就会落下来。可随着周围景物的变换,我发觉我到了一个这所学校以前没来过的区域,周围的树木要高了许多,它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哎?这不是小忍吗?你怎么会来这里?”

忽然好像有人和我说话,我一侧头的工夫发现雪姐提着一个小口袋正在路边向我招手,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不过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时间解释了,一切等追到了那团银光再说。

“哎… …路过,有时间再去看你… …”我随便咧嘴笑了一下就算打过了招呼,瞬间与雪姐擦身而过。

“哎… …你别往那个方向跑… …那边有… …”

雪姐似乎很着急的在向我喊什么,但跑步带起的风声太大我根本就没听清楚,可能前面有什么禁止通行的地方吧,雪姐的担心是多余的,对于我来说现在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我,何况那团银光似乎开始显形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银光在空中开始拖出一道长长的尾,看起来就像一颗缓慢的流星一样,体积也开始增大,速度越来越慢,我和它之间的距离也开始拉近了。忽然它的全身一阵暴涨,瞬间发出了一股白色的雾气将我笼罩,雾气内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我不禁眯起了眼睛,但依旧无法抵挡眼部的阵阵不适,顿时我方圆几米的范围内可见度直线下降,但这团雾气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或是毒性,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虽然可见度现在只有几米,但我依旧可以凭着它传来的波动判断出它在向前迅速飞行,恍惚间我还能看到隐约的一丝白影,似乎就在我的面前几米处。我向前猛的一抓,那道白影却瞬间消失了,我措不及防向前冲了几步重重的撞在了一面墙壁上。

白色的雾气淡了些,我能感觉到那团银光就在墙壁的另一端,但看这面墙似乎是什么建筑的外墙,是不可能翻过去了,四下寻找,却发现在我的头顶半米处有一个不大的小窗正开着。

搞什么啊?窗子那么小还开那么高… …八成是仓库吧… …

也来不及多想,身体化为一道黑色的影子贴着墙面从头顶的那扇小窗钻了进去,直到滑下墙面,向前几米后地面上瞬间立起我的身体。

那股奇怪的波动忽然就这样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

忽然发现我的面前是很大一排的镜子,如果说那团银光在藏身镜中的时候会隐藏自己的波动的话,那么它很有可能就在我面前的这排镜子中。

一团隐约的雾气在我眼前飘过… …难道又是… …不对,通过我还算灵敏的鼻子判断这应该是水气… …哎?地面怎么这么滑… …又有镜子… …回过身忽然发现还有一排的花撒喷头… …

… …浴室吗?… …那么雪姐刚才要对我说的“立行禁止”的地方… …

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头上在流汗。

就在我正犹豫是否继续探察那团银光的藏身之处的时候,忽然这个大浴室一侧唯一的一扇门忽然开了,我猛的一转头,只见十几个提着装洗浴用品小篮子身搭浴巾的女孩子说笑打闹着走了进来,忽然发现浴室里面有人,顿时吓了一跳,十几双眼睛和我对视着,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可以向如来佛祖齐天大圣二郎星君军太白金星保证当时她们所有人都将那小小的浴巾抓得很严实… …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真的是冤枉的… …都怪那团该死的银光把我引到这里… …

几十个女孩没有想到女浴室当中会忽然出现一个男生,反映过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手边所有可以用来遮挡的东西手忙脚乱的挡住自己所有的关键部位,紧接着几乎不约而同的一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有色狼啊!!!”

“别别… …这是误会… …你们听我解释… …”

十几个几乎全裸的女孩在我的面前显得惊惶失措,慌忙间甚至有人抓错了自己的浴巾,被抓的女孩尖叫着转过身去,却露出了白皙的后背,刹那间香肩耸动玉腿横陈,场面一片惊艳,可怜的我发觉我已经没法作出应对的判断了,大概大脑皮层已经僵直了。

“打色狼!!大家一起动手!!”

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喊了一句,女孩们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将身边能抓到的一切有些重量的物体向我砸来,刹那间空旷的浴室上空飞舞着各式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中间还夹杂着不知道哪里抓来的塑料盆,虽然准头实在不敢恭维,但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加上我根本忘了躲闪,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砸在了我的身上,瓶内的各种不知名液体流了我一身。

… …我觉得我可能还是不要解释赶快跑得好… …这时她们根本就不会听我的解释… …还好她们之中没有人认识我… …

忽然脑后一阵剧痛,不知什么坚硬的东西重重的砸到了我的后脑,顿时眼前一片金星,全身的力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 …一时大意,被人在后面拍了黑砖… …

“你这个色狼加变态,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上次跳楼怎么没摔死你呢… …”

一只光溜溜的脚丫踩在了我的脸上不停的来回拧动着,我的脸紧贴着地面被踩得像一条被人拍扁的鱿鱼,我甚至感觉再用力一些会吐出墨汁来。该死!到底是那个人这么落井下石… …不过听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

我强打起精神抬着逐渐沉重的眼皮向上看去,恰好和这只脚丫的主人对视个正着… …还真是熟悉的面孔啊… …雪落正咬牙切齿的左手紧紧抓着浴巾并用力在我脸上踩着,而右手… …居然还抓着一个小木盆… …别人不都是塑料的吗… …怎么到她这里就换材料了… …

“哎?居然还敢偷窥?去死吧!”

雪洛此刻说话居然显得很有气势,估计身边的其他女孩现在对她应该是各种崇拜,但这一切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眼前又是一片金星,我的脸上又被重重的挨了一木盆,这个丫头真是没有道德,不知道打人是不可以打脸的吗?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也抬不起来了,耳朵也不灵光了,紧接着雪落好像又喊了一句什么,我感觉到有无数只脚在我的身上踩来踩去,她们在群殴我吗?不过还好她们是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力气,而且出于矜持也不会作出太大的动作,所以踢打在身上也不会很痛… …当然,不包括雪落的木盆… …

昏迷的瞬间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不是刀山火海,而是女浴室,特别是有木盆的那种…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用这个开头发誓… …或许是因为过于阴毒… …

… …

“行了,他已经昏过去了,都别打了,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

雪落忽然发觉脚下的风忍渐渐停止了他那微弱的挣扎举动,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阻止了周围还在踢打的女孩们,接着蹲下用手指放到风忍的鼻下试了试,发觉还有呼吸,不禁松了一口气。

“雪落… …你是不是下手重了点,你看这脸打的,其实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坏人,可能真的是误会吧… …”一个比较娇小的女孩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呈昏迷状的风忍的脸,怯生生的问道。

“别被他那一副可怜巴巴的乖巧长相所蒙骗… …哼,误会别人还有可能,但这个人我太了解了… …”雪落皱着眉头咬牙切齿作痛恨状,还特地将“但”字的读音加重了许多。

“这么说这个男生你认识?该不会是哪个被你拒绝的男生追过来了吧?还真是执着大胆啊… …说起来这个男生看起来也不错,你不如就答应了吧,不然我可下手了… …嘿嘿… …”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孩和雪落调笑着,不时的故意看看地上的风忍。

“你要你拿走,倒贴我钱我都不要这种人… …”雪落气呼呼的反驳着。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用倒贴钱我要,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着找我要人… …”

“… …”

女孩们似乎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反而围在一起打闹了起来,可怜的小忍瞬间被忘得一干二净,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昏迷着。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现在的最大问题是这个男生我们怎么处理啊?”终于有人记起地上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忍,有些为难的提出了置疑,“我们要把他交给保卫吗?”

“我不知道,别看我,”身材丰满的女孩眼含笑意向雪落努了努嘴,“你们问她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男生也和她有一定的关系,是不是?”

“我?… …”

看到大家一齐将目光投向自己,雪落开始有些犯难了,站在原地有些犹豫。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二话不说拖着色狼的腿直接拖到保卫科去了,虽然自己还是很讨厌这个风忍的,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忽然觉得有些下不去手。

就在雪落为难的时候,浴室的大门开了,似乎有人走了进来,雪落下意识的挡在了风忍的前面。

“哎?是雪樱学姐,你来得正好,帮我们出出主意吧,我们正为难呢… …”一个女孩眼尖,立刻叫出了来人的名字,雪落当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堂姐雪樱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是… …”雪樱一进来就发现浴室里面像台风过境一样混乱不堪。

“报告学姐,我们一进来就发现了一个色狼,大家已经齐心合力将他制服,正商量怎么办呢… …”

“色狼?”雪樱用好奇的眼神询问着雪落,雪落把脸别过去不去看她,“你们说的色狼就是指地上这个人吧?我就是为他来的… …”

雪樱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小忍,看到小忍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后不禁抬头问道:“你们怎么把人打成这样啊?”

“报告学姐,这都是雪落下的手… …”告密者被雪落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雪落… …”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到女浴室来!我难道错了吗?姐,你为什么总是护着他?”雪落有些觉得不公,赌气的嘟囔着。

雪樱看着雪落笑笑,无奈的摇摇头,拿过一条毛巾将溅到小忍身上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仔细的擦干净,接着扶起了小忍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男孩是我一个朋友,他误闯这里我相信应该是意外,他是无心的,可能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我了解他的人品… …你们可以让我将他带走并不向学校提起这件事情吗?”

众女孩听到雪樱的请求后面面相睽,互相点了点头,那个身材丰满的女孩站出来说道:“学姐的话我们当然相信,本来我们也没打算要把他怎么样,我们和雪落都是一个班的,关系都不错,保密应该没有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这里是女浴室,又没有后门,就算我们不把他交到保卫科,可学姐你怎么将他带出去啊?”

“… …是啊,这的确是个问题… …再不弄出去等一会儿再有其他班级的人来就不好办了… …”雪樱开始有些犯难了,秀眉也微微皱了起来,“真是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

雪落看到雪樱焦急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狠狠的白了一眼雪樱旁边昏迷的风忍后说道:“好啦好啦,真不知道堂姐你怎么这么帮着这个色狼… …我帮你将他带出去就是了… …”

“哎?落落你有办法?”雪樱有些惊喜。

“其实也不算什么好办法,估计要是他醒着也不能同意,不过既然他昏了就好办多了… …”雪落无奈的走过去帮雪樱将风忍平放在一旁的平台上,接着转身招呼道:“小雨,帮我把我衣柜里面的化妆包和那件替换的连衣裙拿来… …”

“… …要给他改装吗?这个办法未免有点… …”

雪樱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雪落是真的在帮他还是在借机报复,不过此时此刻似乎只有这个方法可以用,而且还很有效。

一个叫小雨的女孩匆匆忙忙的按雪落的话取来了化妆包和一件紫色的连衣裙,众女孩也是天生喜欢热闹的主儿,一听说有男扮女装这么好玩的事情,立刻都来了精神,一群人兴致勃勃的将小忍围在中间,七手八脚的忙和了起来,打粉底的打粉底,涂眼影的涂眼影,反倒把雪落这个最开始提出意见的人挤到了一边,雪落本来也不想动,现在也落得轻闲。

忽然雪落觉得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异常,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不管怎么说,人多力量大这句话还是对的,不出三分钟居然将一个完美的彩妆画好了,这对在场的每个女孩来说或许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她们每化一次妆都没有低于半个小时的,这样的速度对于她们已经是奇迹了。

“恩,这个男生的面部轮廓不错,皮肤也蛮好,把他的头发放下来基本就有八九分相似了,我们将他挡在中间应该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只不过… …”那个身材丰满的女孩有些为难的抖了抖雪落的那件连衣裙,“这件衣服谁来给他换啊?”

“我来吧,你们都先出去穿衣服吧,落落帮我看好门… …”

雪樱走过去接过了连衣裙,众女孩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雪落。

“姐,说实话,我还是有个问题不明白… …”

“时间紧迫,有什么问题回去后再问吧… …”雪樱打断了雪落的问话,坐下来扶起了小忍,抬头发现雪落还在原地没有动,疑惑的问道:“帮我去看门啊!你要留下来看他换衣服吗?”

“谁要看他换衣服!我去就是了… …”雪落脸红了一下,一溜烟的跑掉了。

… …

白色的空间银色的光,我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空空荡荡,迷迷茫茫,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我下意识的察觉到这里的一切和赵楠梁雪冰两人所描述的梦境完全一样,难道这就是那团银光的正体吗?可我记得我是被雪落打昏过去的,为什么这团银光会进入我昏迷的梦境中呢?

既然出现了这银光,就说明本体一定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却有些意外的沮丧,早知道可以这么容易找到它,我直接把自己敲昏就完了,还免去了一个色狼的罪名。

我集中精神向前看去,一道银光从周围的银光中剥离并在我面前渐渐成型,幻化成一个女孩的背影,窈窕的全身闪耀着隐约的光晕,如果她这时可以生出一双翅膀,我可能真的以为她是天使了,但她是妖,因为我发觉到她身上的气息和当初美奈身上的很像,是妖气。

“早,见你一面居然还挺难的… …”对于女孩子,我一向很有礼貌,即使她或许仅仅只有一个女孩的外表。

“咦… …你现在能看到我?”女孩的语气有些惊讶,但依旧没有转身。

她的声音还蛮好听,而且很柔缓,给人感觉是慢条斯理的那种,但我讨厌她说话不看人的样子,不管她是人是妖,这样说话都是很没有礼貌的。

“毕竟这是我的梦境,既然是我的地盘,我当然可以做到任何的事情… …甚至… …”

我微微笑了笑,轻轻向她一抬手,忽然间在她的脚下生出十几道绿色的荆棘藤蔓,蜿蜒蠕动着爬满她的全身,瞬间将她牢牢的捆起。

“这些事情以前我做梦的时候就会做。”

“你很聪明,了解就好,没有必要一定要演示一遍吧?”密不透风的藤蔓团中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在藤蔓上敲了一下,绿色的藤蔓瞬间枯萎消失。

“不过是幻象,又不会疼,我想你也不会记仇… …何况我也不希望我和你有什么仇恨… …”我向前走了两步,空旷的面前出现了两个沙发,我坐下来向她示意道:“坐下谈,你总背对着我我挺不习惯的。”

“时间长就习惯了。”女孩依旧没有动。

“… …”

其实看不看她的正脸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是幻化的,因为美奈的关系我对妖这个种族并不敏感,也不会固执的认为妖是不容于天地间的异类,毕竟现在她看起来还没有什么敌意,我倒是没有必要出手,更何况这里只是我的梦,是无法对她的本体作出伤害的。

“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害梁雪冰呢?我已经察觉到她的生命因为你的吸取而再加剧流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为我想成为人,一个真正的人… …”她似乎有些无奈,语调也放慢了一些,“你不是妖,所以你也不会了解。”

“为了这个自私的目的你就要去害梁雪冰吗?吸取她那原本已经所剩无几的生命?”我实在看不出眼前这个毫无杀气的女孩会这样狠毒。

“正因为她已经时日不多,所以我才选择她…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理由… …我最多只提前拿走她一个月的寿命,这已经是我能尽量作出的完美的决定了… …”

女孩说到这里缓缓的转过了身,慢慢的抬起的头,露出了长发下一直遮掩着的脸庞。

居然是梁雪冰的模样!

“其实你那个朋友的生命已经撑不过三个月了,我能以我的能力洞察到,所以即使我不去动她,她一样会死… …一个人死了永远都是活着的人最难过,我也不会白用她的身体,我会以她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照顾她的亲人… …这无论对她还是对她的亲人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或许这只是你为自己的自私找的借口吧!”我冷笑道,缓缓站起身来,“人活着都是要面对自己的命运的,即使是无法逆转的事实,也没有必要去欺骗,这无论是对她本人还是对她的家人都是不公平的… …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剥夺她仅有的一点生命的,不管你是什么,我并不想伤害你,但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

她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猛然间抓住我的手拉到她的颈前,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你… …你这是做什么?”我吃了一惊。

“你现在杀我啊,现在杀了我不就可以保护你那个朋友了… …如果你现在连我这个幻象都杀不了,以后什么杀我的本体呢?”

我没想到她会忽然来这一手,看着她一脸决然等待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梁雪冰在我的面前一样,我的手在颤抖,或许她也能感觉得到,我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即使她不是真的梁雪冰,即使她只是一个幻像。她说得没错,我连一个幻像都下不去手,即使见到了她的本体又能怎么样呢… …

“我承认是我自私,但试问有谁又没有自私过呢… …尤其是当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 …你不是也有过吗?”

她忽然笑了,笑得很灿烂,和梁雪冰不同的清澈双眼让我有一种在她面前被完全看穿的感觉,就像自己站在镜子面前,无论自己怎样动都会被完全的反映出来。

“镜… …镜子… …你是镜妖?”我猛然间惊悟。

“是的,你猜得不错… …你还是那么优柔寡断… …这样也好,但愿我们以后能很好的相处… …”她的身影淡了,消失在了我的梦境中,周围的光线瞬间消失,逐渐转为那无尽的黑暗。

“等等!你别走!你不要走!… …”

… …

我猛然间醒来,却发现一个女生正在我面前张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看,而我自己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哎?”我吓了一跳,立刻收回了手,连滚带爬的逃下了床。由于昏迷前的最后一点印象使我下意识的认为面前的这个女生是雪落,要是抓了她的手还得了?我宁愿去抓老虎的爪子,比她可安全多了…. …

“你跑什么啊?小色狼?现在知道害怕了?”这个女生坐在床边看到我的狼狈像笑得花枝乱颤,听声音似乎不是雪落,提心吊胆的回头看去,居然是雪樱。

“… …”

我有些尴尬,无言以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闯进女浴室是事实,看到她们的身体也是事实,被她们打昏还是事实,根据以上三点加起来被冠以“色狼”的称号似乎也不算冤枉。

“其实… …这都是误会… …”虽然反驳无望,我依旧不忘垂死挣扎一下。

“好啦,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你也不用担心,这里是我的寝室,已经没有事情了… …”雪姐按了按我的头,忽然很诡异的一笑,“不过刚才你抓着我的手抓的那么紧,一脸紧张的喊着‘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最近在外面另结新欢被人家给抛弃了?”

“… …”我有些头大,我连旧爱都没有哪里来的新欢,雪姐的想象力还不是一般的丰富。

我忽然想到那侵入我梦境中的镜妖,她会不会又重新回到梁雪冰那里了呢?那梁雪冰不是又很危险?

想到这里我连招呼也没顾得上打,风风火火的推开门冲了出去。

“哎?小忍,你又要去哪里?… …”

雪樱没想到小忍刚醒过来就要走,话还没等说完人已经消失了,她看了看摆在自己床头的司徒明早上亲自送来的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若有所失的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房间门砰的一声响,雪樱吓了一跳,却见小忍又惊惶失措跑了进来,手舞足蹈的指着自己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半天才听清楚。

“这… …这衣服… …怎么回事… …我一出去被人像变态一样的看… …”

雪樱噗哧一下笑了,随手仍给拿出一套衣服扔在床上,笑道:“你的衣服在这里呢,谁让你每次都是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跑… …不过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啊,挺可爱的… …”

“… …”我无奈了,不过我很快便明白了,我身上的女装是雪姐为了将昏迷的我从女浴室里面弄出来不得已才出的下策,其实即使让我想也只有这一个方法,我又能说什么呢?

雪姐看我开始穿衣服便将身体转了过去,我一边偷偷的看她一边问道:“雪姐,我有一件事不太清楚,这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我啊。雪落那丫头现在恨你恨的要死呢,呵呵… …”

“哎?那… …那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忽然觉得脸上很烫,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回忆今天起来有没有换内裤。

“呵呵,是啊… …怎么了?你觉得吃亏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可以让你看看我的… …”

“哎?… …”

雪姐说笑着忽然转过了身,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边带着无限妩媚的眼神向我走来,身上特有的花香阵阵扑面而来,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血往上涌,心中念着“阿弥陀佛”扭头闭上了眼睛。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跑,我现在连呼吸都困难,腿软得能站住都是个奇迹了,哪还有力气跑?

雪姐,你不是要来真的吧?不要吓我,我胆子小… …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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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2: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5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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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姐的脚步声到了我身前却停住了,半天没有动静。雪姐传来的情绪波动有些奇怪,似乎很忧郁,我慢慢睁开眼,偷偷转头看了一下,却发现雪姐的衣服还是好好的。忽然雪姐一把把我拉过来搂在怀里向以前一样用力的按着我的头,将我的头发弄得像刚刚斗过架的鸡窝,我试图反抗,但又怕不小心伤了雪姐,只好逆来顺受的硬撑着。

“你还是像以前那么有趣,知道吗?我从来不和别人开这种玩笑的,你是唯一一个,连我都觉得奇怪,经过我这么多次的挑逗,你多少也应该有些免疫力了,可你居然每次都脸红……每次看到你紧张兮兮的样子我都觉得特别的开心…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或许以后再也没有了… …”

雪姐的样子有些奇怪,身上散发出的阵阵伤感的波动居然也扰乱了我的波动,我的心中也是一阵的烦闷。我不知道到底雪姐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为什么感觉她好像要去另一个地方似的,难道她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雪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你要离开这个城市吗?”

“不… …不是啊,”雪姐笑笑松开了我,我能发觉她的笑容很苦涩,“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吧,对不起,说了些奇怪的话… …”

说谎!一定是在说谎… …普通人的情绪变化根本逃不出我的感觉,可雪姐真的不想说我又不能逼她,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雪姐见我一脸怀疑的样子,似乎有些心虚,急忙岔开了话题:“小忍,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没… …”我回答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

“那喜欢的人呢?有吗?”

“哎?”我有点不解的看着雪姐,搞不懂她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反常的问我这些,但我还是回答了,“其实说起来也算曾经有一个… …但她的情况有些特殊,而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她了… …”

我说的当然就是指美奈,情况特殊是因为她不是人类,但她自从给我留下一条项链和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甚至我委托风叶都无法查出她的所在,似乎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说到底还是被人抛弃了?心里很难过吧?”雪姐一脸的疑问,但似乎又松了口气。

“抛弃?这个说法有点… …不过也差不多… …不过倒是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

我挠挠头傻笑了一下,本来都没有开始,又哪来的抛弃呢?但有时给我的感觉却真的像被人抛弃了一样,不过毕竟这又不是失恋,我心里倒是没那么难受。想到美奈,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块黑色的石头,这是美奈送给我的东西,也是我现在对她唯一的回忆。

这一摸却似乎在上面摸到了什么,原本光滑的石头表面上似乎有道裂纹,我急忙到处找镜子,正巧雪姐的床边柜子上有一个,但拿起来却犹豫了… …该死的镜妖,搞得我现在居然有“照镜子综合症”了… …

“雪姐,你帮我看一下我的项链怎么了,我看不到… …”无奈之下我只好求助雪姐。

“有一道不大的裂纹,”雪姐仔细检查了一下后告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喜欢的那个人送的?她送的东西倒是挺别致的,现在坏了你一定很心疼吧?原来就看你整天带着,还不知道原来是定情之物… …”

“坏了就坏了吧,反正也没办法补救… …”我摸了摸上面的裂痕,将它又塞进了衣领中,“是人家送的不假,但整天带着是因为这个项链很特殊,不能拿下来。”

“哦… …”

雪姐听完我的话有些心不在焉,低头在沉思着什么,我正寻思着是不是要和雪姐打招呼提前走的时候,雪姐忽然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今天她穿的是高跟鞋,本来她就比我高那么一点,现在我必须仰着脸看她,顿时觉得很有压迫感。

“小忍,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 …… …”

“哎?”

“你一直是叫我姐姐是吧?”

“恩,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不喜欢你这么叫呢?”

“没… …没想过… …也忘了问,对不起…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雪姐她的脸离我的脸似乎越来越近,目测距离大概只有二十几公分,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雪姐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微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上挑的嘴角,完美的如同婴儿一样的肌肤,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几乎让人觉得将要窒息。

“小忍,其实我… …”

雪姐漂亮迷人的双眼几乎一眨不眨的直视着我的眼睛,神色很古怪,我心忽然跳得厉害,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视线急忙垂了下去,以逃避雪姐那美得几乎骇人的目光。

目光这一下移不要紧,正好落在了雪姐那呼之欲出的丰满前胸上,本来也应该没什么事情的,毕竟雪姐骇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衬衫,但我刚刚想起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刚才雪姐象征性“宽衣解带”的时候,恰恰是解了最上面的几个扣子,而且忘了重新扣上,正好被我近距离俯视到一片“大好春光”,至于好到什么程度,请自行想象。

顿时全身犹如雷击,一股热气由丹田而升,穿膻中过天突直冲百会,刹那间只觉得双眼发涩口中发干,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听到雪姐惊叫了一声。

“小忍… …你… …你怎么流鼻血了?”

… …

一家名为“一杯咖啡”的咖啡厅内,风叶正坐在角落的一个位置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一杯水,再有三分钟,她就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了。

由于不是营业的高峰时间,咖啡厅内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服务生昏昏沉沉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风叶看了看表,终于站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从外面从容不迫的走进来一个男人,英俊的面庞,西方人典型特征的金发碧眼,雪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裤,接着是… …接着是暗花“福”字图案的蓝色绸缎面唐装小褂,一手拿着一把黑面折扇,另一手拿着一张市内地图。

男人一进屋便东瞧西望,很快便看到角落里正要离开的风叶,欣喜若狂的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风叶的面前,拿起风叶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叶,终于找到这里了,没想到这个城市不大,地方还蛮难找的,我怕找错位置,还特地买了份地图… …”

“哦,”风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约可,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去马戏团了?还是民间艺术交流会?”

“怎么了?这样不好看吗?”约可看了看自己的小褂,很无辜的问道,“我这次来中国,当然要入乡随俗了,所以我特地在纽约唐人街定做的衣服,还特地配了把折扇… …哈哈,怎么样?很帅气吧?”

“… …就当我不认识你,麻烦你坐远一点… …”

“… …”

约可看样子是渴坏了,又找服务生要了两大杯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将手中的折扇一合,看着风叶的眼睛问道:“在我印象里,你一向都是个特例独行的人,即便是再难的任务你都不会要别人插手帮忙,这次是什么原因让你急匆匆的将我叫过来呢?”

“因为有事找你帮忙,我怕我一个人胜任不了… …”风叶的表情很忧虑,似乎很担心。

“是组织内部的事情吗?”约可倒显得很从容。

“不… …”风叶犹豫了一下,“是关于我弟弟的事情,你知道武灵使这个组织吧?他们近期在这里出现过… …”

约可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随手用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倒五角星的图案,水痕莫名其妙的自己像各自的方向流去,最后汇成了两颗水珠,一大一小。

“那个现在只有四个人的奇怪组织武灵使,你见到的那两个人应该是私自出动的,所以你倒不用担心他们会有埋伏或增援,而且根据我的占卜虽然他们有两个人,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只会有一个人出手,但即使只有这一个,你胜算的可能性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前途渺茫生死未卜啊… …”

“所以我才要找你帮忙,不论任何代价… …”风叶的眼神很坚定,“我要百分之百的胜算。”

“呵呵,”约可居然笑了,饶有兴趣的看着风叶,“我们的煞星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死了?你以前可是执行过很多连百分之一胜算都没有的任务啊,因为这样才被称为‘神邸的守护天使’的… …”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可以死… …因为… …因为我死了小忍会很伤心的,他现在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 …所以你必须帮我… …”

“呵呵,这样啊。”约可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组织里的人,所以我拒绝。”

风叶闻言脸色猛的一遍,杀气弥漫消散了多次后,缓缓的站起来。

“别走,作为朋友,我还有几句话要说,”约可微笑着阻止了准备离开的风叶,“双子星,虽为双子,却为一星,一分为二双双无法存活,无论此战是胜是败,总有一天你都要接受你们的命运,你和他,注定今生其中一人是为守护另一人而存在的。”

“你是在指最后那张牌倒吊男吗?其实当看到那张牌面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 …”风叶没有回头,约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牺牲,对他来说便的最大的守护。”

风叶似乎点了一下头,拢了一下飘散的长发径直走出了咖啡厅,约可面带笑容目送着她到门口,直到她乘上一辆出租车,消失成为一个微弱的小点。

“又一个新的神的时代将要开始了,连灭神者也要诞生了,未来会很混乱吧… …”约可的眼神中放出了异彩,似乎一脸期待的样子,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摞金色的塔罗牌,呈六芒星形状摆好了六张,轻轻一敲桌面,六张牌依次自动翻起。

“恩… …恩?怎么会?为什么新的神会出现两个?一个是掌管着控制的权利之神,另一个是掌管着梦的月之神… …这… …这不可能啊?同时出现两个神的结果… …”约可的脸色凝重了,缓缓收起了塔罗牌,“结果… …难道是传说中的… …不行,我得尽快回总部… …”

约可匆忙起身要走,却被服务生拦住了,服务生递给了约可一个帐单。

“先生,刚才那位小姐说这次的帐由你来付… …”

“… …这个叶… …坏了,我的钱刚才买地图了… …中国还真是个缺水的国家,只不过是三杯水而已,居然也这么贵… …你们… …你们收美元吗?… …”

“… …”

一轮烈日高照在头顶,天空中仅有的几丝薄云也丝毫遮不住仿佛针刺般的灼热光线,蝉躲在树荫之中有气无力的哼哼着千古不变的烦人声音,路上的行人除了自己撑着伞的基本都贴着路旁建筑的阴影缓慢的移动着,一边呼出着二氧化碳一边咒骂着越来越严重的温室效应。

“不要笑了,不就是鼻孔中堵了两团纸吗… …”

我很郁闷的走在雪姐的旁边,现在的我大概看起来像长着两颗獠牙的野猪,为此雪姐已经笑了一路了,我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鬼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美女与野兽吗?

或者是… …美女与野猪… …

也不知道雪姐今天为什么这么有兴致,非要在这么大热的天散步,虽然说冷热的差距对我来说并不是很明显,但这样强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不太舒服,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这比我呼出去的气还热的空气,简直让人有一种想停止呼吸的冲动。

雪姐挽着我的胳膊走在一旁,似乎对我这个自动调节环境温度能力很享受,但一个美丽高挑的女子挽着一个矮小瘦弱的男生无论在任何人眼中都看着是那么的不协调,连我自己都觉得开始自卑。

我恨高跟鞋,它的发明者一定是严重的女权主义者,在满足女性追求高度的虚荣心的同时,还严重的打击了一切敢于藐视它的男性,如果这些人继续藐视… …在某种程度上它也是很好的小规模杀伤性武器。

“雪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我还有事情,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身子可是一动也不敢动,未经许可擅自离开的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是再急也要吃了午饭再走吧?何况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雪姐看也没看我挽着我加快了脚步,我哪里跟得上她那两条长腿,只好一溜小跑的跟着,“说起来还不是你不好,无缘无故的就流鼻血,硬生生将人家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

怎么可能是无缘无故?雪姐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只是有些肝火过旺吧?我已经成年了,再和我开这种玩笑我总有一天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的… …

“就这里,坐吧… …想吃什么,尽管要,今天我请客。”在一家西餐厅里,雪姐和我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好后,她示意服务生将菜单递给了我。

“牛… …牛排好了。”说实话,我一看上面的英文我就头疼,只好凭印象点了一个,在我印象里似乎来西餐厅都吃这个。

雪姐笑了笑,又随便叫了几样后将菜单递给了服务生,不多久便闻到香味扑鼻,服务生将我们叫的东西端了上来,并在我们面前各自放了一个酒杯,并倒上了红酒。

我好奇的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是坏了吧?但如果真的是坏了雪姐不可能不知道啊,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酸酸涩涩的味道,不过又不能吐出来这么煞风景,只好流着眼泪硬生生吞了下去。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大口喝红酒的,是不是觉得很难喝?”雪姐大概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才没有大声的笑出来。

“恩,恩!”我点头表示赞同,指着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道,“很难喝。”

雪姐晃了晃自己面前杯中的红酒,轻轻沾了一小口:“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我每次和其他人来这里吃东西都会叫,我问过和我一起喝这酒的很多人,他们从来不说难喝,只有你是第一个说这酒难喝的。”

“为什么?”难道是说我的舌头构造和其他人不一样?

“因为你说的是真话啊。”雪姐笑得很灿烂,伸手摸摸我的头,“我喜欢你这一点。”

雪姐灿烂如花的微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假装低下头去吃东西,但手中的那副刀叉却说什么也割不开面前盘中的那块牛排,我真怀疑他们把牛皮当牛排给我煎了,一怒之下也顾不得形象了,一手刀一手叉,直接戳起咬着吃。

可能我的举动在这里比较另类,引得不少人纷纷向我们这桌看来,更有不少人在偷偷的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在笑我这个“层次比较低连刀叉都用不好”的傻小子。

我很尴尬的将牛排放下,却见雪姐伸过手来很利索的将我面前的牛排帮我割成小块,还拿餐巾将我嘴角的沾上的汁水擦掉。

“有的时候觉得你很可靠,看似柔弱的肩膀却有种能撑得起天的感觉;有的时候却发现你依旧是个小孩子,连吃饭都要让人照顾… …可能是我比你大的关系吧,五岁,始终不是一个小的差距… …”雪姐的眼神很温柔,也很伤感,我总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其实雪姐还很年轻,没必要这么想… …”我急忙安慰,但总觉得好像这样说会起反作用。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要守护我一辈子的吗?”雪姐放下酒杯忽然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哎?记… …记得… …”印象里好像我有说过这么一句话,但已经忘了是哪年哪月的事情。

“那现在还算数吗?”

“当… …当然!”

雪姐似乎松了口气,甜甜的冲我笑了一下,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冷,有种后悔说出刚才的话的感觉。

“那你娶我吧!”

“啥?!”

我肯定我当时的眼睛一定瞪得比我们头顶得灯泡要大得多,感觉好像有人在我的头顶引爆了一颗原子弹,我甚至能感觉到冉冉升起蘑菇云。

大概是我的声音分贝数稍微的大了那么一点,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不言而喻的,整个餐厅所有的客人都同时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这桌,我甚至看到了带着高帽的厨师也在后面探头。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我尴尬的解释着,试图缓解这万众瞩目的局面。

雪姐到底在想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种事情她可是做得出来的… …但看她的表情似乎还很认真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开玩笑!一定是开玩笑!!

“别发愣啊?听到我这样一个大美女委身于你高兴傻了?”雪姐依旧保持着那要人命的甜甜微笑看着我,“答案呢?”

“行!”我倒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服务生,买单!”雪姐原来仅有的一点忧郁一扫而光,站起来向服务生招招手,结过帐后转身走了出去,“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反悔!不然我鄙视你一辈子!”

“哎?”我当时就傻了眼,“雪姐… …你… …你来真的?… …不是吧?… …”

苍天啊?这算什么啊?我只说了一个“行”字就糊里糊涂的将自己给“嫁”了… …

… …

我都不知道雪姐走后我剩下的东西是如何吃完的,牛排吃在嘴里真的如同牛皮一样艰涩难以咀嚼,舌头似乎麻木也尝不出味道,整个人都呆掉了。我很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来证明我刚才仅仅是做梦,但不用打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睡,可… …可为什么不乏人追求的雪姐会忽然要我娶她呢?… …等等,她不是已经和司徒明订婚了吗?那… …那我算什么?… …传说中的第三者?… …

“喂,赵楠吗?快来接我… …我… …我不行了… …”

我有气无力的拨通了赵楠的电话,听过了经典的“您所拨叫的用户以裸奔出服务区”彩铃后终于听到了赵楠那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

“睡觉中… …你怎么了?吃饭没带钱?还是上厕所没带纸?… …”

“只怕比那还严重… …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被人求婚了… …”

“哦… …恭喜你,我会准备好红包的… …”

接着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掉了,听筒中传来一阵烦人的盲音,这算什么兄弟?我差点将整部电话吃进去,但听说手机这东西似乎不容易消化,而且还没什么营养,搞不好还会便秘… …

算了,先不去想她,这件事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搞不好又被雪姐耍了,一个有婚约的人怎么可能让我娶她,更何况还是雪姐那样异常出众的美女。

现在耽误之急是尽快找到镜妖,如果她依旧不肯妥协的话,就只好用强硬手段将她在世界上抹杀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要找镜妖倒也很容易,她的目标是梁雪冰,只要找到梁雪冰便能找到镜妖,即便除不掉她,也可以阻止她继续侵蚀梁雪冰的生命。

不过我忽然想起在梦中镜妖最后说的一句话“你还是那么优柔寡断… …这样也好,但愿我们以后能很好的相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从很早以前就认识我?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或许这一切只有见到了她的本体才能问清楚。

太阳渐渐偏西,炎热的暑气依旧未散,我的手机碰巧这个时候没电了,只好跑到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给梁雪冰打了一个电话,约她晚上出来见个面。她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听她的声音似乎没什么事情,但我却不敢保证镜妖没有在她的身边。

电话是打完了,不过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见了面该如何对她去说这件事情,至少我现在知道,镜妖在没有实体的情况下只能藏身在镜中,离开镜子一段时间后力量就会迅速的减弱,如果再无法回到镜子,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

所以让梁雪冰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掉她家中的所有镜子。

这个方法看起来很简单,但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记得有人说过,惩罚一个女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给她穿最漂亮最时髦的衣服然后将她关在一个没有镜子的房间里。由此可见对于一个女生来说,一小时不照镜子可能比杀了她们都痛苦,更何况可能要几个月不照镜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即使不可能也要这么做了,我知道了真相不能放任不管,虽然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欠梁雪冰什么。

由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我直接来到我们两个人约好见面的地点,市中心的中心广场的龙型雕塑前,找了一处干净的台阶坐了下来,闭起眼睛开始考虑一会儿见到梁雪冰要对她怎么说,毕竟这件事情对于看不见镜妖的她来说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而且也会暴露我不是正常人类的秘密。

大概是问题太难想,想着想着我居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一只凉凉的小手在推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却见梁雪冰坐在了我身旁的台阶上,依旧穿着上午我见到时那件粉红色的外套,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在后面甩着,而且脸上似乎淡淡的化了妆,看起来很是清纯可人。

只是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她的生命只剩下了不到三个月。

“早,你来了多久了?”我揉揉眼睛,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有一会儿了,看你在这里睡得挺香就没敢叫你。”

我看看广场上的大钟,六点十五,约好了是六点钟见面,也就是说梁雪冰最少也在这里等了十五分钟了。

“你约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梁雪冰淡淡的问道,一阵风吹来,我闻到了一丝熏衣草的花香,今天的梁雪冰还真是反常,我记得她是从来不用香水的。

“哎?”我刚才光顾着睡觉了,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对她说,“我们先走走吧,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

“哦,那我们走吧。”梁雪冰站了起来,向我伸出了手。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她的手同大多数女孩子的手一样,很软很小,但唯一不同的是即使在这么热的天气,她的手依旧很凉,握在手中很舒服。

站起来后忽然发觉梁雪冰一直在看着她的手,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光顾着觉得舒服了,居然忘了把手放开,急忙松手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事,握着吧,我不介意的。”梁雪冰淡淡的说了一句,“要去看电影吗?”

“哎?”我怎么觉得现在的气氛搞得像秘密约会呢?

梁雪冰大概也发觉到自己说的话语气有些暧昧不清,急忙解释道:“本来今天我妈妈要和我去看电影的,正好赶上你找我,妈妈便去照顾我爸爸了,我想到这里离电影院很近,就把买好的票带了出来… …没… …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哦… …明白了。”

真是奇怪,既然没别的意思她紧张什么啊?不会是吴语雯这小恶魔盯梢呢吧?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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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2: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6章 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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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六点三十分场的,由于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了看电影,在路上走得便慢了些,进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演一会儿了。场内很黑,但我的双瞳多少有一定的夜视能力,借着微弱的灯光很快在影院的二楼找到了我们的座位。

“这里?”我没想到居然是一个靠着角落的双人情侣座位。

“这… …这本来是我和我妈妈要来的,是托人买的票,所以… …所以… …”梁雪冰大概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座位,显得十分窘迫,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理解。”

我大手一挥,满脸正气的阻止了她继续解释下去,直接走过去端坐在位置上,本来座位就只是个形式,只要心中没有龌龊的念头,何必在意这些?再说要是我也扭扭捏捏的,只会让梁雪冰更加尴尬而已。

由于进场比较晚,并没有看到这部影片的片名,但整部片子的演员都是新面孔,应该只是某个新人导演的试刀之作,这部拥有着及其淳厚乡土气息的场景和几个长的很有浓郁的地方特色的演员的片子,讲述了一个似乎在哪里见过的很老套的故事。

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男孩去城里打工,女孩在家乡等他回来,等他亲手为自己带上一枚结婚戒指。男孩很出色,很快被提拔成为了公司的骨干,并得到了公司老总千金的爱慕,但男孩依旧还挂念着远方家乡的女孩。与此同时,在家乡的女孩却被意外的确诊患上了绝症,为了让男孩死心,女孩写信说自己已经喜欢上别人,并即将结婚,并托人捎给城里的男孩。男孩见信后心灰意冷,答应了与公司老总女儿的婚事,但就在婚礼当天,他却意外的得知了女孩的死讯。男孩逃婚了,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小山村,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婚戒指埋在了女孩的坟前… …

说实话,由于看过太多这种悲情人间的故事,我的感觉神经早就被它们折磨的麻木了,但这样的故事多少还是让我十分的郁闷,丝毫看不出这片子到底好在哪里,更是搞不懂中国的导演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乡土悲剧情结。虽然采访报道有云“拍片不忘本,XX导演系出身乡村”,但不可能所有的导演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吧?

就在我被这无病呻吟的剧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身边的梁雪冰有些不对劲,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的脸上映射出两条银线,她居然哭了?

大概女孩子天生的同情心过剩,所以这类片子的票房大部分都是由她们的眼泪堆成的。我摸摸口袋,发现没什么可以给梁雪冰用来擦眼泪的东西,甚至连一片纸都没有。

记得赵楠曾经评论男女相处时的尴尬时刻之一就是当看到身边的女孩子哭而发觉自己没有东西可以帮她擦眼泪,偏偏让我赶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我的右肩膀一沉,梁雪冰的头倒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抓着我的袖子不断的抹眼泪,顿时把我吓了一跳。我轻轻转头却发现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电影屏幕,大概是里面的剧情太吸引她了,出于习惯做出的动作,既然是这样,我怕打扰她硬是没敢动,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一直到最后出现演员名单为止。

灯亮了,人开始散场,我发觉肩头的梁雪冰没有动,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居然睡着了。我轻轻将肩膀抽出,将她的头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乖乖,真看不出她有这么多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人泼了半盆水呢… …

观众基本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轻轻叫醒了她,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我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电影院的大门。

抬头看看天空,满眼星斗,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发觉我这次叫梁雪冰出来最关键的事情还没有说,可我现在却依旧没有想好到底应该如何开口告诉她镜妖的事情。

“你的肩膀怎么了?… …难道… …难道是我哭的?”梁雪冰忽然注意到我肩膀上的大片泪痕,神情很是惊讶,“对… …对不起,我平时都是和我爸爸妈妈一起看电影的,习惯了… …”

我大手一挥:“不用说,理解。”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中心公园,这是个占地面积很大的人造花园,就建在离中心广场不远处的一座天然小山丘下面,原本有人建议将此丘铲平修路,但最后却以这座小山丘为中心建了一座公园,而道路则改了方向,从此这里便成了城市中环境最好的一个去处,现在一到晚上更成了人们消暑纳凉的首选。

“进去走走吗?”梁雪冰停在门口看了看我。

“恩。”我点点头,或许这里清幽的环境更适合开口。

沿着青石半板铺成的林间小路走过去是一条仿古建筑的方形长廊,长廊的中心是一个音乐喷泉水池,里面矗立着我们这个城市神话中斩龙英雄柴的石像。长廊中长长的一排石凳上许多青年男女成双入对,低声细语,花前月下,更有甚者当众相拥而吻,口中啧啧有声,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打啵儿啊?!”

“对… …对不起… …”

梁雪冰显然多看了两眼,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训斥,接着脸很红的看了看我,低头默不作声。我看了看那对肆无忌惮的男女,头上的青筋跳来跳去,本来就很尴尬的气氛被他们搅和得更加尴尬,显然这里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那边的树林里面一向很少有人去,我们去那边吧… …”梁雪冰急忙拉着正要上前和他们理论的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

夜风习习,吹起微带阵阵青草味道的空气,湿润而凉爽。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点点月光撒满幽静的林间小路,草丛中传来阵阵蛐蛐的鸣叫,一条由山顶涌出泉水流成的小溪发出叮咚的水声,并在这皎洁的月光下闪耀着如同繁星般的光亮。

正如梁雪冰所说,这里到了晚间的确没什么人来,可能是由于这里没有路灯的关系。

“其实… …”

“那个… …”

我们两个居然同时开了口,接着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对方,我耸了耸肩,示意她先说。

“刚才的电影你觉得怎么样?”梁雪冰走路时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很少抬头。

“还好… …演员演技不错,故事编排也不错,”我将手交叉放在脑后伸了个懒腰,“就是结局太悲惨了,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片子… …我比较喜欢无厘头的搞笑片,周星驰拍的那种… …”

“但现实中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么残忍… …”梁雪冰似乎很感慨,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眼角,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其实我觉得这片子也不能完全算是悲剧,至少那个女孩到最后还是完成了她的心愿… …”

“不过毕竟他们两个最终还是没有在一起… …还是很可惜… …”

梁雪冰看了看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捡起一块小石头丢到溪水中,石头在水中激起了串串涟漪。

“男孩子可能永远不会懂,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守在一起的,即使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他,知道他过得幸福,这就足够了… …”

“是吗?”我傻笑着挠了挠头,“这些问题太深奥,我没有研究过,不过赵楠一向对这种事情见解独特… …”

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赵楠这小子的歪理邪说一向很多,见解不是独特,而是奇特,有时近乎于诡异。

“风忍你有女朋友吗?她很漂亮吧?”梁雪冰忽然似乎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有!!很… …很漂亮!”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已经是第二次被人问这个问题,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对我的私人问题这么感兴趣。哼哼!我再也不会上当了,所以回答得几乎是脱口而出。

梁雪冰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一脸严阵以待的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

“… …”都是雪姐害的,我现在对这个问题敏感。

梁雪冰淡淡的笑了笑,低下头忽然不再说话了,就这样和我并肩慢慢的走着。我想到现在还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说法来,眼看就要走出树林了,看来只好直接说了。

“等一下,能在这里停一会儿吗?我有话和你说… …”我停住了脚步。

梁雪冰也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很轻的说道:“你… …说吧。”

“最近去过医院吗?我是想问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我问道。

“你就是要问这个?”梁雪冰忽然抬起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没去过,身体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头经常昏昏沉沉的… …”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身体会有这种反应吗?”既然她能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这个事情就好说多了。

“知道。”

“哎?你知道?知道什么?”我有些惊讶,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硬是被她的回答堵了回去。

“我… …”梁雪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天幕中悬挂的弯月,洁白的月光将她的全身笼罩上一层凄美的光晕,“我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

如果不是顾忌梁雪冰在场,我很想去咬旁边的树皮,我考虑了许久要不要告诉她的事情她几乎都知道了,还害得我为此差点想破了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兜这么大圈子了… …

“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始终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就算身体的感觉自己知道,但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寿命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在做梦的时候知道的,”梁雪冰似乎自嘲似的笑了笑,“在梦中另一个我告诉我自己的。”

镜妖!果然是她!这家伙还真是严守着暗世界的规矩,就连取别人性命都要先和当事人打招呼,我还真是小看她了,似乎她的本质还不算太坏… …等等,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要取梁雪冰性命的妖怪,就算她再有礼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梁雪冰见我半天没说话,微微笑了一下:“我就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的… …就连我的爸爸妈妈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

“信!我相信!其实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个… …”

“你真的相信我?”梁雪冰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低头微笑道:“不管是真是假,或者仅仅是安慰我,听到你这么说,我都很高兴… …”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既然你见到了那另一个你,那么这件事情我就不妨直说了… …”我打断了她的话,现在终于到了言规正传的时候了,“我下面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害怕,不管你相不相信,那个梦中出现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她是一个妖,一个镜妖… …”

“是吗… …”梁雪冰却出乎我意料的没多大反应。

“她和你说这些的最终目的是要占用你的身体,使她变成一个真正的人,而你会从此消失… …虽然我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即使是一天,我也不会让她多占用你仅有的生命的!我会处理这件事情,希望你和我合作好吗?”我心中有些焦急,怕梁雪冰不了解事态的严重性,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堆话,说完后连我自己都对我的口才感到惊讶了。

梁雪冰安静听我将话说完,那双迷离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半天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我… …”话是想好了怎么说,但忘了想怎么解释我的身份了。

“算了,不用说了,我知道,”梁雪冰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是风忍,一个很好的人。”

我愣住了,梁雪冰的一切反应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还会如此的镇定,忽然感觉现在好像我这个局外人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急,会不会显得我有些过于热心了?

“那… …那你一点都不害怕吗?就算不是面对镜妖,至少也是要面对死亡的啊?”死亡有多恐怖,我是深有体会,特别是当世上还有人你要牵挂的时候,可… …可她真的会懂吗?

“每个人存在都是要有价值的,而我的存在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即使对我父母来说也不过是个累赘… …死又有什么可怕呢?早晚都是要面对的,至少我的死会让我的父母活得更轻松一些… …要是你真的能见到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镜妖,麻烦你告诉她,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多活那三个月了,虽然不怕死,但等待死亡还是件很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

一阵夜风吹过,吹乱了梁雪冰的长发,梁雪冰索性将扎着的马尾辫放了下来,任由发丝在风中飘摆,在月色下映射着波浪一样的光泽。

“时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不然我妈妈会担心的。”梁雪冰忽然看了看手表说道。

“可… …可是… …那… …”

我发现我要说的话都被她一一否掉了,搞得我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忽然发觉她说的话却很有道理… …只是这个道理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梁雪冰走到了我面前,忽然闭起了眼睛,双手搭着我的肩膀翘起脚尖,用她那冰冷却柔软的嘴唇对着我的嘴深深的吻了下去。她那微凉的小香舌很笨拙的撬开我的嘴唇探进我的嘴里,不断碰撞着我因紧张而僵硬的牙关,并试图进一步的突破这道坚硬的防线。

这…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吻我?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孔,虽然我的大脑终于适应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不再一片空白,但我却发现这个时候能够想问题还真不如一片空白得好,至少不必考虑下一步该做什么,但当能思考问题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完全却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

冷静!冷静!记得赵楠曾经说过,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只有或进或退的两种选择。

所谓进,直接抱住面前的女生,深情拥吻直到她全身酥软,接下来视情况可以为所欲为,但… …这种事情我做不出。

所谓退,直接大力推开面前纠缠不休的女生,并一脸严肃的严辞拒绝她的主动,并警告她绝对不可以有下一次,接着满身正气的扬长而去,但… …我还是做不出。

我终于发现赵楠说的这些所谓经验之谈的狗屁理论到了关键时刻是根本用不上的,我发誓再也不会听他的半句废话了。

我几乎是读着秒看着梁雪冰把唇从我的嘴上移开的,二十八秒,这将近半分钟的时间让我觉得有几分钟那么漫长。直到她脸色微红的松开了搭着我肩膀的双手的时候,我才发觉由于牙关咬得过紧导致两腮酸疼无比。

“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不敢,或许快要死的人都会变得胆子特别大吧?”梁雪冰似乎心情很好的伸了个懒腰,对着我轻轻的笑了一下,“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想临死了还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所以未经你允许就私自做了主张…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初吻,说到底你也不亏,应该不会和我计较吧?”

其实你这已经不是初吻了,你的初吻在你跳楼的时候被我拿去救命了…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可没敢说。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家了,明天见!”梁雪冰很开心的冲我摆摆手,转身向树林的出口跑去。

我从来没见她这样开心过,不会只是因为知道了接吻的感觉吧?当然也更不可能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死期… …不过说实话,被她吻的感觉很… …很奇怪… …

“哎?梁雪冰你等等… …”

我发觉我今天叫她出来的初衷完全被搅乱了,居然差点被她说服了,不管怎么样,即使是梁雪冰本人同意,我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她听到我的呼唤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匆忙之间从口袋中滑落了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正巧掉落在我的脚下,摔开了盖子。刹那间一道银光冲天而起,映出耀眼的银色眩光,我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眯起了眼睛,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而这道银光也瞬间在我的面前幻化成梁雪冰的形象,同样的面庞,同样的发型,连装束都是一样的。

“拜托你不要总是用这张面孔出现可以吗?”我因为梁雪冰的话此刻倒是对镜妖的敌意少了许多,至少她似乎还是个肯讲道理的妖怪,“你这算什么?超级模仿秀吗?”

“你好像对这副面孔很敏感… …”镜妖忽然回头看了看梁雪冰远去的方向,转过头好奇的问我:“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好?”

“哎?什么很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忽然看她正盯着我的嘴唇,顿时脸有些热,“你… …你不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

镜妖噗哧一下笑了,和刚刚离开的梁雪冰完全是一个表情。

“感觉好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然你紧张什么?… …唉~~!做人真好!至少还可以和喜欢的人接吻… …”镜妖忽然很忧郁的盯着我的嘴,“… …我也很想试试和喜欢的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

“你… …你想干什么?!”我忽然有种想逃跑的感觉。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有说你… …我对你不感兴趣的,你不用担心… …”

“… …”

我左右看了看,有些担心会忽然有不相关的人闯进来,虽然镜妖他们可能看不到,但镜妖发出的光的确是太显眼的,毕竟现在不是白天。不过就在这时,镜妖身上发出的光渐渐暗了下去,转眼间在我面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和刚刚离开的梁雪冰一模一样的实体,而原本在镜妖脚下的那个小盒子却不见了。

“我在晚间的时候借着镜子可以进行一定时间的实体化的,你不用太惊讶… …”镜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向我解释道。

“你怎么样和我无关,我正好要找你,既然你主动出现了,也免得我麻烦了。”我说话故意不太客气,因为我对着梁雪冰的脸说话实在是没有底气。

“哦?是吗?你找我什么事呢?”她这话好像有些明知故问。

“我希望你能放弃占据梁雪冰身体的想法,如果你放弃了,那你还是个好妖怪,我也不会为难你… …”

“那… …要是我不想放弃呢?”

“按照暗世界的法则,我提前警告你,如果你不放弃你现在这个念头,我会不计任何代价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杀,即便是你真的成功了,我也会追杀到底… …”

我觉得我说话时候的眼神应该很坚定,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笑,而且笑得很灿烂。

“这次说话倒是很坚决啊… …可是,你真的能下手将我杀掉吗?别忘了上次你可是很不忍心的内心挣扎了许久呢… …”

她又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颈前,带有挑逗意味的向我微笑着,眼神中满是轻视。我讨厌她这种眼神,也讨厌她这种摧残人的心里战术。

我双眼的瞳孔因愤怒而突然放大,右手猛然间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按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冷冷的一字一句对她说道:“我承认我对着梁雪冰的确下不去手,但… …问题是,你不是她!!”

“呼~~”她眨了眨唯一和梁雪冰不同的清澈的大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对我笑了一下,“看来我不得不承认,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好啦~~我相信你敢杀我了,可以了吧?… …你能先把手放开吗?虽然我是镜妖不用呼吸,但这样卡着也挺不舒服的… …”

“那我要是不放呢?”我依旧冷冷的看着她,她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承认我面前的这个妖怪很聪明。

“那… …”镜妖似乎很为难的看了看我,忽然猛的一转头,并用力将自己胸前的衣服向下一拉,大叫道:“警察先生,有人要非礼我!!”

“哎?没… …没有的事情!”我惊惶失措的急忙松开了手,可当我向镜妖所喊的方向看去,哪里有警察的影子?

“你看,这不还是放开了… …”镜妖调皮的对我吐了吐舌头,将刚刚拽开的衣服重新扣好,“男人都有这种条件反射的,即使不是色狼也会有… …”

“我… …我要和你谈判… …”我头上的青筋开始抖来抖去,看来我面对的是一个智商相当高的妖怪,至少比我要高。

三分钟过去了。

我盘腿插着双手坐在树下的草地上,面前的镜妖很淑女的并拢着双腿侧坐在我的面前,用一成不变的笑容面对着我千变万化的表情。

“想说什么?不用着急,我完全可以在这里陪你坐一晚上… …”镜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个苹果笑眯眯的递给了我,我没有接,因为我怀疑这个苹果不过是她的一个幻术,本体可能是一块石头或一根树枝,再或者是… …一只小强。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找梁雪冰下手?”我的语气有些无奈。

“因为她漂亮,因为她生命短暂,因为她不排斥我,因为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总而言之,我一定要变成人,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我… …”忽然她叼着苹果看了看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哎… …有点困难,”我不解的摇摇头,“那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让你变成人类?”

“有,不过要等三百年,但那也仅仅只是人化,还不完全是人,不可以和人类一起生活的… …”镜妖很认真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所以… …从根本上来说就是没有别的方法。”

“那就是说你一定要占用梁雪冰的身体了?”

“恩,她本人都同意了,我始终搞不懂你这个人为什么还这么固执的坚持呢?”

“这不一样,”我拍拍尘土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既然谈判破裂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从这一刻开始,我将追杀你一直到你死,决不留情… …”

“唉~~因为某个人的关系,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所以这次还是让你知难而退好了… …”

镜妖不慌不忙的慢慢站起来,双手十指很灵活的做了几个手势,忽然间她的双眼爆射两道银光,通过她的十指无限扩大,瞬间将我和她笼罩其中,我的眼前立刻失去了她的身影,只能听到她的呢喃之声在耳边回荡。

“封尘中的金行妖之力,以我之名再次苏醒,化为万千影像——妖咒法.倒映之镜!!”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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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2: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7章 楠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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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银光缭绕瞬间被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所笼罩,整个空间似乎被看不见的屏障封锁,压抑且黑暗,甚至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忽然间头顶上方似乎很遥远的上空却见一道明亮的月光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凄凉的撒满我的周围,但依旧照不到远处。

一道单独的的光线落在我的身后,我猛然一转身,却见镜妖一身白色长裙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身后,乌黑的长发很自然的垂落肩头,一副慵懒的神情注视着自己的脚尖。

我这时才注意到她不但是赤着脚,而且还悬浮在空中,脚尖离地面有十几公分那么高,洁白娇小的脚趾微微勾起,在飘飘裙摆之下若隐若现,让人看了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看来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脚很漂亮是吧?”镜妖微笑着向我挤了一下眼睛,原本清澈乌黑的瞳孔此刻却成为了光亮的银白色,让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谁?谁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梁雪冰的,我这个身体和梁雪冰的身体是完全一样的,这根本就是我映出的她的一个倒影… …”镜妖似乎很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纤纤玉指慢慢下滑,停留在胸口轻轻摩梭着,并似乎不经意的露出了一小片洁白的胸口,“第一次见到吧?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她不但脚很漂亮,而且两个乳房也很漂亮,坚挺丰满且有弹性… …对了,乳头还是很可爱的粉红色… …她的身体很柔软,像一团棉花一样,抱起来的感觉很舒服,而且还可以作出各种姿势… …知道吗?她睡觉时发出的梦呓很好听,听起来会感觉好像一只小猫轻轻的抓在你的心上… …”

镜妖一边说着并闭起了双眼,右手手开始在身上来回的轻轻抚摸,左手沿着小腹慢慢下滑,轻轻撩起薄薄的罗裙,一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在裙摆晃动下时隐时现,光滑细嫩的娇好皮肤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泽,口中还随着手部的动作不时的发出轻微诱惑的娇喘和呢喃。

“别… …别说了… …我… …不行了… …”我顿时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向两个方向集中,接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下面浑身酥软的蹲了下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古以来人们把懂得诱惑男人的女人叫做“妖精”了,这个镜妖简直就是个标准的妖精,居然懂得利用我最大的弱点让我瞬间丧失斗志,仅仅用几个动作和言语就让我乖乖就范,这样下去我根本没办法和她打,万一她一时性起来个“无遮大会”,我大概就彻底崩溃了,还打什么?直接等着挨刀子吧。

“哎?你还真的不行了?我就是随便试试你… …”镜妖飘过来蹲下看了看我,忍不住笑道:“现在像你这样的男生还真是少见,我还以为你会双眼放着蓝光扑过来呢… …”

“你… …你太卑鄙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但由于下身的“异常状态”依旧无法站起身来,“你当我像某人那样龌龊吗?”

“某人?”她愣了一下,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说的是赵楠吧?如果是他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扑上来哦… …”

“接着你就趁他不备,狠狠的一脚将他踢飞,达到你偷袭的目的… …不过这倒很符合你的风格。”我很不屑的“嗤”了一声。

“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就不动了,任他为所欲为… …可惜你不是他… …”镜妖站起了身,眼神中似乎有些奇怪的笑意。

“哎?”她难道疯了吗?她不知道面对着“狼人”状态的赵楠后果是很严重的吗?即使她是妖也不会例外。

“好了,不谈这个了,言规正传,只要你能打败我,我或许会考虑放弃我的主意… …”

“哎… …”我捂着鼻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却没有动。

镜妖笑了笑,瞬间变回了原来那件很普通的外套,说道:“我说过让你知难而退,就不会用其他的方法击败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开‘无遮大会’… …”

这个小妖精,居然又被她看穿了,怎么说得好像我很想看她的裸体似的… …

“那就抱歉了,为了梁雪冰,我不得不杀你了,虽然我知道妖也有妖的生存权利,但你错就错在不该介入到人类的世界里来!”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间张开右手向一旁伸出,一道一米多长的剑状黑芒吞吐而出,犹如一条跳跃的黑色毒蛇盘踞在我的手中,眼中精光暴闪,身体瞬间拖出一道黑色的残像疾冲至镜妖的面前,就在她惊讶的刹那间我连续挥出了三剑,剑气破空向她呼啸袭去。

“妖咒法.琉璃盾!”镜妖的双手猛然向前伸出,悬浮的身前忽然间出现了一道闪着七彩微光的透明屏障,我的黑芒一剑不落的全部砍在了这道透明的屏障上,两者相撞居然发出了如同击打在玻璃上才能发出得清脆响声,而镜妖的双手支撑着这道屏障,悬浮的身体在我的攻击下迅速的向后飘去,我强势的攻击居然在她的悬浮式防御下全部化解,看她一脸的轻松,显然是一点伤都没有。

“速度很快,力量很大,你的黑芒剑能力如果砍到我身上还真不是好玩的事情… …但真正的战斗是要靠智慧的,你这样即使是体力耗尽也是无法打败我的… …”

镜妖很优雅的将两手自然垂落,那道坚韧的透明屏障立刻消散,她缓缓的落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上空透出的月光,慢慢说道:“我承认你的能力很强,但你的能力对我是无效的,也就是说你是杀不了我的… …我不想伤害你,不然刚才你出手的一瞬间恐怕已经重伤了,你还是放弃吧,或许我们以后还可以做个好朋友… …”

“我不会和害我朋友的人做朋友的,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我活动了一下刚才震得有些发麻得右手手腕,冷冷的看着她漠然的眼睛,“或许我的智慧真的不如你,或许我真的杀不了你,但你也不可能赢过我的!”

我的双掌相对,猛然间两臂张开,双掌的掌心瞬间拉出一道长长的黑芒,在沿着一道新月型的轨迹从中间断开,各自立于我的两手。我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间出现在镜妖的身后,双臂舞动出绚烂黑华,两道黑芒刹那间攻出一十六剑,每一剑都包含着我愤怒的杀意,激荡的剑气扬起地面的尘土和草叶,在黑芒的流动下在空中沿着不同的方向旋转。

“双剑的快攻吗?哎~~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攻击在空中没有着力点的我只会浪费你的体力,你这样没有丝毫作用的… …妖咒法.琉璃盾!”镜妖无奈的笑了笑,瞬间再次张开了那道让我无可奈何的防御屏障,随着我的攻击急速的向后漂移,“在这个镜之结界里面,任何的光线和声音都会向我们这个中心点反射,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

镜妖一脸写意的轻松表情悬浮在空中,任由我的黑芒推着她向后东游西荡,我凌厉的攻势在她的琉璃盾面前发挥不出任何的威力,十成力道有九成全部化为了推她后退的动力,而毕竟我也不是铁打的金刚,这样高速度的攻击长时间下去我也是吃不消的,我的双臂已经微微有些发酸,额角也开始见了汗。

“你还是放弃吧,我劝你劝得都累了难道你还不累吗?你这个人还真是固执… …”镜妖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对我说着相同的话,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有耐心。

的确,正如她所说,没有着力点的攻击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可镜妖她悬浮在空中,要我去哪里找着力点呢?对了,我知道了!

我的眼睛忽然一亮,嘴角处微微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双手黑芒忽然左右开弓,同时击在琉璃盾的两侧边缘,接着猛然间一记前踢,瞬间的大力冲撞让镜妖的整个身体倒着急速飞出。

“用脚?自暴自弃了吗?… …不… …不对!”

镜妖猛然间从疑惑中醒悟过来,急速转头却见一棵高大的树木已经近在咫尺,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压力席卷而来,不知何时我已经欺近她身前数尺之内,双手两道黑芒已经合十为一道向两端伸出的双刃剑,在手中舞动旋转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巨大黑色光球从头顶向她压下,她的后背此时却已经紧紧的贴在了树上,而我的攻击转眼间即将到达她的面前,吓得她瞬间花容失色。

“流风黑芒剑.风车之旋!”

双手急速旋舞的黑芒光球眼看便要压到镜妖的琉璃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镜妖的身体却莫名其妙的向下一滑,树干上只留下了一件粉红色的外套,而她的本体却在我腾空的身下紧贴地面漂移而过。

我心中一惊,却已然来不及收手,黑芒剑的凌厉攻击夹带着大量旋转的剑气将面前这颗巨大的树木的中心绞得粉碎,庞大的树冠失去支撑轰然倒在了我们两个的中间,扬起了漫天的尘土,紧接着无数的木屑和粉红色的布片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犹如漫天的花雨。

“呼~~!还真是惊险,人家差一点就被你给绞碎了… …没想到你也很聪明,懂得利用地形… …”镜妖平定了一下忐忑起伏的心情,心有余悸的长出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摸了摸切口光滑整齐的树干的断面,对着我甜甜的一笑,“我想如果你业余时间兼职做伐木工一定可以赚很多钱… …”

“可惜我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我缓缓收回了手中延伸的两道黑芒,站在她的对面不断喘息着,黑芒剑的特点就是威力大速度快,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消耗体力了,根本不能长时间连续使用,除了像风叶那种体力狂人,“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只要我想,一样可以杀掉你… …”

“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只不过侥幸被你占了一点点上风你就以为你真的能杀掉我啊?”镜妖低头掩嘴轻笑着,肩膀不住的抖动,似乎在嘲笑我的简单,“你觉得相同的错误我能犯两次吗?而且不要忘了,我还没有出手反击,你真的有把握胜我吗?… …至少我现在了解你的基本攻击模式,而你根本没见过我出手,从这一点上你已经输了我半筹,所以这场比赛你根本没有胜算… …”

“不试验你怎么知道我会输?不要太自信了… …”

我将手指捏的嘎嘣作响,慢慢缓步向她移去。她说得没错,我真的没有把握赢她,现在我处于下风,听她的口气她会在下次交手时对我进行攻击,而我却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击,现在的我只能孤注一掷,出其不意将其一举击杀,否则可能死的会是我… …

镜妖的身体再次向空中飘起,淡淡的月光在她的身上投射出一层银色的光晕,在这漆黑的结界里面显得非常的耀眼。而我的身体却慢慢转黑,渐渐消隐在了结界的黑暗之中,等待时机发出致命的一击。

她笑了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在感觉,这个时候视觉对她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我却无法断定她是否能感觉到我此刻的存在。

忽然间我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右手一道锋锐的黑芒向着她的身体呼啸刺去,她似乎早有准备,双手瞬间撑起闪耀着七彩之光的琉璃盾,随着我的攻击向后退去。

我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次看来是我赢了。

镜妖的身后猛然间再次立起一道和我完全相同的影子,以同样的力度和角度对准镜妖的后背快速的刺去。此刻即便是她能够在身后再次撑起琉璃盾也无法逃脱黑芒穿胸的命运。

“流风黑芒剑.双杀!”

她似乎没有躲闪的意思,我诧异了,就在黑芒剑的前端离她的胸口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银色瞳孔中的笑意,那不是面对死亡的表情。

“妖咒法.反射之镜!”

刹那间在她的面前和身后由银光凝聚成了两扇巨大的镜面,她的身影瞬间被挡在了其中,我失去了目标,却只见镜中的我以相同的招式向我刺来,心中一惊之下微微减少了些力道,但镜中的黑芒和我的黑芒双锋相对时依旧产生了巨大的反噬,我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犹如脱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去,头撞到了地面上,顿时昏迷了过去。

“反射之镜会将任何攻击型态的精神力按原来的轨迹进行反射,其实这个能力也并不是很强,但你吃亏在我对你太了解,而你对我太不了解了… …我说过的,这样打下去的结果你永远占不了上风的… …”两扇巨大的镜面散成了万点银光消失于无形,镜妖那长发飘飘的身影再次出现,缓缓的落在了风忍的面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某个人的原因,我不会伤害你的,只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为难我了… …我… …也不过只是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孩子… …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 …”

忽然身上薄衫的左肩带忽然滑落,镜妖回头却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脖颈一直连到腰部。

“是刚才他做的吗?居然可以透过反射之镜… …看来下次我不能再手下留情了,不然死的真可能是我… …”

镜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看了昏迷在地上的风忍一眼,接着转身缓缓的走开了,另一侧的肩带因为她的转身也滑落了下来,在她的右肩上清晰的可以见到一个疤痕,是一个“楠”字… …

而且是一个很难看的“楠”字… …

… …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堆灌木中间的草丛里,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落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镜妖没有杀我就走了?

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几只受到惊吓的蚱蜢瞬间跳开了,我检查了下身体,发现昨天被反噬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起身活动了一下,除了胸口有些微微发胀以外,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似乎我的身体对我自己的能力造成的伤害有着惊人的恢复力。

我的头发和全身衣服都被早上草丛中产生的露水打湿,紧紧的贴在头上和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猛然间想起今天还是要上课,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七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时间紧迫,我狂奔了出去,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狂飚到校门口,甩给司机一张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二十元钞票,在司机的叫骂声中夺门而逃。

我是踩着上课的铃声一口气冲进的教室,在接受了全班同学的“注目礼”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身边的赵楠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似乎在睡觉。

“那位同学,请稍微安静一点。”

台上的新来的讲师对我怒目而视的敲了敲黑板,抬手赏给我一个粉笔头,刚飞到我面前的时候,身边忽然伸出手一把接住,丢在了地上。

“你没睡?”

“没,睡不着,最近失眠,总是恍恍忽忽的… …”赵楠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揉眼睛看了我一眼,“你今天的发型怎么… …”

“怎么了?”我用手抓了抓头发,好像刚才跑得有点乱,被露水打湿又被风一吹,所有的头发都向后了。

“配上你的长相,一看就是实力派的… …”

“… …”

我回头看了看风叶的座位,空空荡荡的,而且电话的来电记录里只有一个梁雪冰的未接电话,显然昨天夜里她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这说明她昨天一夜没有回来,可她到底是去哪里了呢?

忽然潜意识里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看我,我沿着视线投射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正好和梁雪冰对了个正视。她看到被我发现了,冲我淡淡笑了一下,将头转了回去。

不正常… …在我印象里她的反应应该是愣一下然后慌慌张张的移开视线,今天怎么… …而且更奇怪的是,梁雪冰今天的气色非常好,再也看不到一点病态,简直和健康人没什么区别,传来的生命波动更是出奇的强烈… …

一个纸团飞了过来,赵楠看都不看抬起手便接住了,正要打开看,忽然一块橡皮飞了过来砸到了他的头上,赵楠左右看了看,却见吴语雯龇牙咧嘴的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指着我。赵楠拿起橡皮看了看,随手扔出去正砸到吴语雯的脑袋上,接着将纸团扔给了我。

吴语雯没想到赵楠居然会还手,顿时瞪起了眼睛,也不知道随手从书桌里面抓出了一把什么东西,接二连三的以各种角度丢了过来,但全部被赵楠一脸坏笑的挡了回去。两人你来我往将战斗白热化,最后由于无视老师的存在被双双请出教室。

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打开了纸团。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小冰今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笑,好像心情特别的好,而且脸色看起来也不再那么差了,好像身体还好了很多… …说!你昨天送她回家后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该不会是… ….不坦白的话… …哼哼… …”没有署名,不过画了一个拳头,纸团上面的字我认得,是吴语雯写的。

看完纸条,我抬头向梁雪冰的方向看去,她正在低头写笔记,我只能看到她一个侧脸,但她真的在笑… …对于一个月都不见笑一次的她来说这太反常了,要不是我能感觉到她身上传出的本体波动,我还以为她已经被镜妖附身了呢,因为在我印象里只有镜妖才会这样笑的… …

不过镜妖到底去哪里了呢?会不会又回到了梁雪冰的身边?可如果已经在梁雪冰身边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忽然好转呢?

此刻才发现我现在的处境非常的被动,当镜妖附身于任何一面镜中的时候,我除了直接接触外几乎没有其他办法察觉她的存在,明明知道镜妖就有可能在附近,却只能被动的等她出现而无法找到她。或许这就是妖类的特性,一旦隐藏就很难被找到… …至少美奈当初也是这样… …

唉~~不想了,郁闷。

昨天晚上在树林里面躺了一夜,现在浑身酸疼,头也昏昏沉沉的,听着台上讲师犹如和尚念经般的唠唠叨叨,我索性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盹,迷迷糊糊居然也睡着了。

银白色的光,空旷而一望无际的世界。

梦,又是这个梦。

“出来吧。”我索性原地坐下,这个镜妖还真是让人郁闷,想找她的时候找不到,人家睡觉的时候居然又冒出来了,“你的出现能不能有规律一点?”

“不好意思,我在白天只能用这种方法和人联系,所以说没有实体很不方便… …”

面前一道银光瞬间幻化成镜妖的形象,带着微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我面前也缓缓坐在了地上,和我四目相对。

“你来找我也好,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

“我知道,”镜妖眯起眼睛笑着看看我,我打了个冷战,忽然感觉她似乎在读我的思想,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或许她只是在猜测吧,“你是不是想问我昨天为什么没有杀你?”

“恩。”我点了点头。

“因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原因,我不想杀你,虽然留着你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阻碍… …”镜妖看了我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只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不要让我为难… …”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和你一样,我也有我的立场… …”我打断了她的话,转了个话题问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 …”

“为什么梁雪冰今天看起来会比正常人还要健康是吧?”镜妖直接将我的问话接了过去,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这都是你害的,因为昨天和你战斗的消耗,没有实体的我会下意识吸收我身边生物的生命能量,这是我无法控制的… …”

“可梁雪冰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要好很多… …”

“回光返照,现在连我都无法算出她到底还剩下多少天的命了。”

镜妖忽然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让我震惊的话便消失了,周围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看来她已经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因为我的关系反而间接的害了梁雪冰吗?那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去做?是杀掉镜妖还是就这样放弃让梁雪冰过完生命中最后的一点时光?

忽然黑暗中出现了一点亮光,是镜妖吗?她又回来了?我向亮光追了过去,渐渐近了,发现的确是一个长发白衫女孩的背影,但却不是镜妖。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那个背影忽然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清纯俏丽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粉红的嘴唇动了动,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哥哥… …”

芳芳?奇怪,不是我的幻觉吧?芳芳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

我瞬间惊醒,下意识猛的站了起来,忽然头顶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剧痛,身边传来“哎呦”一声似乎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身旁同学一声惊呼:“老师,你没事吧?”

完了,不用看也知道我“顶撞”到前来查看我睡觉的老师了… …

… …

由于新来讲师的告状,我几乎整整一天都在校长室接受教育。出于我特殊身份的关系,所谓的批评教育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我把人伤得太重了,那位可怜得讲师第一天来上课就被我撞断了鼻梁骨外加两颗门牙和一副眼镜,目前正送往医院抢救中。

他被抢救了一天,我也在校长室里看了一天的报纸,中午和校长那老头一起叫的外卖… …是校长请客。

下午放学铃声响过许久后,我才晃晃悠悠推开校长室的门走了出来,随手带上门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你… …没事吧?被批评了这么久?”

“哎?”

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都已经放学这么久了还有人在这里等我,我转身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梁雪冰。

“你一直在这里?不是在等我吧?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点诧异的问道,虽然梁雪冰现在看起来非常的不错,但由于我的关系,使她原本就不多的生命更加所剩无几,所以我有些不敢和她正视,大概是心中觉得愧疚吧… …

“没什么,看你今天好像很匆忙的样子,而且昨天给你打电话你又没接,我就是来问问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情,你… …是不是见到那个镜妖了?”

“没,我出去找风叶了,她早上就出去了而且一夜没回来,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梁雪冰的眼睛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心虚,我用力得摇摇头,下意识的说了个谎。

“哦… …”

我和梁雪冰并排下了楼,出了教学楼的大门,学校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显得格外的安静。我出大门后向右转去,那里有回我家方向的车站,忽然发现梁雪冰依旧跟着我,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雪冰回家的方向似乎和我不是顺路啊。

“今天我妈妈晚上去医院照顾我爸爸可能不回来了,只有我一个人,家中太安静了,我不太想回家。我想去你家坐坐,介意吗?”梁雪冰见我一脸疑惑的回头看着她,很自然的对我说道。

“可是… …”我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不忍心拒绝她,毕竟她能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且这个情况还是我一手造成的,于是我点点头,“恩,那我们一起走吧… …”

“那打扰了。”梁雪冰将头发拢向耳后,对我淡淡的笑了笑,默默的走在我的旁边。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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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7 12: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集 第8章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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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虽然因为风叶的关系我的钱包里面总是不缺钱,但我依旧习惯于来回坐公交车上学放学,但照顾到梁雪冰的身体状况,这次我并没有坐公交车,而是在路旁截了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梁雪冰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物,而我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只能呆呆的望着棚顶出神,车厢内气氛就这么沉默着。

“吵架了?做男人的要大度点,哄哄女朋友就好了… …”开车的司机大哥从后视镜看了看我们,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

“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同学… …”我急忙解释道。司机大哥尴尬的笑了笑,没在说话,谢天谢地,不说话就好。

梁雪冰听到我这么说,转头看了看我,又悠悠的将头扭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租车进我们所在的别墅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需要填写登记进出时间的表格,反正所剩的路程也不算远,我便叫车停在了大门口。

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小区内来往停留的车很多,我和梁雪冰靠着路边慢慢的走着,不出十分钟便看到了我和风叶所住的那栋在小区中心很显眼的别墅,庭院外的大门还保持着昨天早上我出去时候的样子,别墅的窗子也紧紧的关着,看起来风叶还没有回来。

“到了,就这里,进来吧… …”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大门。

“很漂亮啊… …”梁雪冰跟在我的后面看着绿草如茵花香四溢的前庭花园微微有些惊讶,拽了拽我的衣服问道:“你家就住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 …你家很有钱吗?”

“也不能这么说…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别墅是我姐姐风叶买的,我只是在这里借住而已… …”

“哦… …”梁雪冰轻轻的点了点头,悠悠的说道:“我真的很羡慕风叶,人又漂亮,学习又好,还那么有本事可以自己赚钱… …我要是有她的一半就好了… …”

“哎… ….”真搞不懂这些女孩子怎么都互相羡慕,风叶羡慕雪姐,现在梁雪冰又羡慕风叶,或许人都是这样吧,永远看不到别人幸福背后的痛苦。

“怎么了?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梁雪冰显然看出了我脸上表情的不自然。

“你没有必要羡慕风叶,我想如果她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她会宁愿做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平凡的女孩子… …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幸福,你也一样,不用羡慕别人,抓住自己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

“谢谢。”梁雪冰微微笑了一下。

一进屋便听到了玄关处的电话响,我以为是风叶打来的,连鞋子都没顾得上脱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满是尘土的鞋子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排脏兮兮的足迹。

“梁雪冰,你先去沙发上坐坐,我去接个电话就来,可能是我姐姐打来的。”我给梁雪冰指了指沙发的方向,接着一把抓起了电话,“喂!风叶吗?… …哎?怎么… …怎么是你啊?… …”

不是风叶打来的电话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但更让我意外的是电话另一边的人居然是从日本回来后便一直没有过联系的白老的孙女白水欣。

“小忍哥哥,我是欣欣,我好不容易才查到这个电话找到你的… …怎么好像你听到是我很失望的样子,我打扰你了吗?对不起… …”欣欣的声音有点委屈,好像要哭的样子。

“别… …别哭,我没失望,高兴着呢… …哈哈,很开心… …”我对着话筒满头是汗的干笑了几声,我怎么会知道是欣欣打来的电话,她都有日子没和我联系了。

“真的吗?我还以为小忍哥哥不想接我的电话呢… …”

“哈… …那怎么可能… …”

“那风叶是谁啊?小忍哥哥新的女朋友吗?”

“… …她… …她是我姐,你看是同一个姓也能猜到…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都对这个问题这么好奇,我连旧的都没有哪来得新的,“对了,欣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恩,有一件不算太大的事情… …”欣欣那边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似乎她在本子上查找什么,“哦… …这儿呢… …因为我爷爷的安排,我三天后就会坐当晚的飞机启程去巴黎,家人要我在那里读服装设计,其实我不想去的,但上次我私自离开的事情已经惹爷爷很生气了,所以我不能再违背他们的意愿了,所以特地来向你道别… …”

“哦,这样也好,你要去多久?”我有些意外,不过白老他们将欣欣送出国学习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当初他们便有这个想法,只不过那时欣欣的腿还无法自由行走。

“可能要三年,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 …我真的要去吗?”欣欣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的。

“去吧,毕竟家里人也是为了你好,出去开阔一下视野,会让你变得成熟的… …不过记得,你的能力不要乱用,免得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欣欣还真的是小孩子,这种决定居然还要问别人的意见。

“变成熟是吗… …”欣欣似乎在自言自语,忽然那边传来一阵混乱的响动,只听欣欣叫了一声:“小叶,你去哪?快回来… …”

“哎?欣欣,出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小忍哥哥,先不和你说了,小叶跳窗不知道去哪了,我得去找… …”接着砰的一下电话被挂掉了。

小叶?跳窗跑了?那是什么?欣欣家里养的猫吗?

我莫名其妙的挂上了电话,转身正要进客厅,却看到梁雪冰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着我刚才留下的鞋印。我脸红了一下,急忙脱下鞋子扔到了门口处,接着扶起了梁雪冰。

“对不起,我自己擦就好了,你怎么… …”

“没事,我在家也是这样的…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几样事情之一… …”梁雪冰站起来用手背抹了抹额角微微渗出的汗珠。

我将梁雪冰让到了客厅里,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就这样我俩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她一句话不说的看着我,尴尬的局面再次出现。我此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全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我甚至开始后悔请梁雪冰到家里来了。

“刚才的电话… …”谢天谢地,梁雪冰终于开口了。

“我一个叫欣欣的妹妹打来的,你听得到我们说话?”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每次一觉得尴尬我都会有点口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 …”梁雪冰一脸的歉意,“因为电话的声音很大,而且我刚好在旁边… …”

“没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干笑了几声,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介怀。

梁雪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很迷茫的看着我,忽然问道:“她不是你亲妹妹吧?”

“恩… …哎?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

“如果是你亲妹妹就不会问你是不是真的要去巴黎… …”梁雪冰又露出了那淡淡的笑容,只是这次的笑容有些苦涩,“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或许只是我想得太多了。”

“… …不解。”我大眼瞪小眼的摇了摇头,梁雪冰的话似乎很深奥,我隐约能察觉到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不明白也好… …如果我也可以做到这样,或许现在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

“你… …你到底在说啥… …”

我不知道梁雪冰到底在说什么,也不清楚梁雪冰是不是以前说话就这样深奥难解,毕竟当初我们两个一直话都很少,只是最近交谈的机会才渐渐多了起来,但依旧不是很频繁。

我抬头看了看表,快到七点了,外面的天又快黑了,风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而我的肚子却已经开始很有节奏的敲起了鼓点,我晚点吃等等风叶不要紧,可人家梁雪冰毕竟是客人,总不能和我一起饿着吧?

“很晚了,要留下来一起吃饭吗?”出于礼貌,我还是先问了一句,毕竟不能擅自作主留客人。

“可… …可我不会做饭… …”梁雪冰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很明显的看到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我是不是很差劲?”

“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会做饭,特别是漂亮的女孩… …我认识好几个都是这样,没什么奇怪的…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走到厨房从橱柜旁边的挂钩上取下了围裙套在了身上,“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洗洗菜就可以了。”

梁雪冰点点头,不一会儿便将洗好的菜用盘子盛好递给了我,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我将洗好的菜用刀切成各种容易加工的形状。

“你切菜好快… …”梁雪冰忽然冒出了一句。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其实我这已经很慢了,梁雪冰在旁边看着我有点紧张,而且很长时间都是风叶做菜我吃现成的,菜刀用着也生疏了… …当然,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是可以切得又快又好的,就是用黑芒剑切,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会吃到墩板的碎块… …

由于只有我和梁雪冰两个,我只是很简单的做了两道菜,简单到仅仅只是番茄炒蛋和青椒炒蛋… …倒不是说我这个人对鸡蛋这种方便食物有多么的热衷,只是因为冰箱里除了这三样东西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食材了,家中彻底断粮了。

“要等等风叶回来一起吃吗?我们先吃不好吧?”梁雪冰一边在餐桌上放着碗筷一边向我问道,我这才发现她一共放了三副餐具。

“我姐姐风叶可能又回不来了,我们两个先吃吧,等她回来会自己弄的… …”我又说谎了,东西都被我吃光了,鬼才知道风叶回来能做什么吃。

我自认为我的做菜的手艺还是可以摆出来现一现的,但毕竟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我也不能保证梁雪冰就一定不觉得我做的菜难吃,但看她一句话不说小口小口的慢慢吃饭的样子,似乎没有要呕吐的迹象。

“很好吃。”大概是察觉到了我一脸期待的目光,梁雪冰对我笑了笑,“我又羡慕风叶了,每天都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

嘿嘿,我挠挠头干笑了几声,其实每天都是风叶做菜给我吃的,她的手艺可比我好多了… …但出于虚荣心的作祟,我硬着头皮接受了梁雪冰的称赞。

“怎么不吃了?你在想什么?”我忽然发现梁雪冰停下了筷子。

“没… …”梁雪冰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在想如果以后哪个女孩嫁了你一定会很幸福… …”

“嫁…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不知道为什么,梁雪冰说起这话的时候我脑海中瞬间闪过雪姐那坏坏的笑容。

头痛… …雪姐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梁雪冰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

“只可惜… …”梁雪冰微笑着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很暧昧,有一种让人全身发麻甚至发冷的感觉。

“可惜什么?”我似乎能感觉到了她想说什么,心脏忽然跳得厉害,紧张得口中发干,端起手边的果汁大口灌了起来。

“可惜只怕是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呵呵… …或许还有机会做情人… …”梁雪冰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我的腿上,整个身子都向我这边倾斜了过来。

“扑~~咳咳!!”

我一口果汁没咽下去,当场喷了,呛了个半死,杯子也失手打翻,果汁也撒到了桌子上,并沿着桌子的边缘流了下来,我手疾眼快一下子移开了,结果全流在了梁雪冰的衣服上,染了很大一片。

我刚才没有听错吧?这是梁雪冰说的话吗?我用手指尖轻轻触了一下梁雪冰的额头… …没错啊,镜妖绝对还没有在她的体内… …难道… …难道她说得都是真的?她… …该不会是喜欢我吧?这怎么可能… …我一直以为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梁雪冰拨开了我触及她额头的手指,神情哀怨的看着我问道:“风忍… …你… …嫌弃我是吗?或者觉得我仅仅是在报恩?可是… …其实我… …”

“哎?什么?… …哦,不好意思,果汁撒了你一身,要不你去风叶的房间里把外套换下来吧,风叶的身形和你差不多,她的衣服你穿应该没什么问题… …”

我尴尬的笑了几声,打断梁雪冰的话并岔开了话题,这个时候我需要的是冷静!冷静… …冲动是魔鬼啊… …忽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我似乎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准确的说是没有什么心里准备… …梁雪冰现在已经很可怜了,说实话,这时她的任何愿望都不应该拒绝,可问题是这个事情我不能不拒绝,我做不出,一时的冲动会毁了她一生的,虽然她的一生已经所剩无几了… …

梁雪冰闭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瞬间又恢复了那长久以来冷冰冰的表情,起身按我所指的方向走到了风叶卧室的门口,回头似乎很怨恨的看了看我,接着砰的一声重重的摔上了门。

棚顶似乎有土被震落了下来,我尴尬的陪笑站在原地,女人啊… …天性如此… …翻脸比翻书还快。

默默的收拾起了碗筷,走到窗边打开窗子,让凉爽的夜风吹在我的脸上,这样可以清醒许多…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能这下和梁雪冰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吧… …

忽然风叶的卧室里面传来了似乎是镜子破碎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闷响,接着许久没有了任何动静。

难道是镜妖?她开始对梁雪冰出手了吗?

我顿时紧张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风叶卧室的门口,门没有上锁,被我一下撞开了。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奶黄色的床头灯,光线很暗,衣柜的门开着,梁雪冰的衣服落在地上,旁边一面圆形的镜子碎成了数块横七竖八的散在她的衣服上面。

而梁雪冰却侧着身子倒在了床上背对着我,头发散乱,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雪冰,你没事吧?”我急忙跑过去伸手去推她,并暗自警戒四周,因为梁雪冰的身上并没有镜妖的妖气,说明镜妖可能是在附近。

就在我的手刚刚触及梁雪冰肩膀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顺势一带,我没有提防梁雪冰忽然会醒,立刻失去平衡摔倒在床上,梁雪冰猛然张开双眼,双手抓着我身体顺势一个翻转,将我压在了下面。

“你很关心我的安危是吗?你很喜欢我是吗?”

梁雪冰双腿叉开的坐在我的身上,缓缓的直起了上身,将散乱的长发拢起垂向一侧,双眼迷离的看着我,气氛有些奇怪,姿势很是暧昧。忽然发现梁雪冰居然穿了一件黑色的肩带蕾丝边睡衣,低胸的边缘隐约露出了粉色的胸衣和深深的乳沟,轻薄的真丝下摆更是让白皙纤细的小蛮腰和那条粉色的蕾丝小裤裤隐约可见,很… …很养眼… …天啊,我在想些什么!!…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这睡衣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百合花香,一定是风叶的… …这个天杀的风叶,闲的没事买这种性感睡衣干什么?… …

“梁… …梁雪冰,你这是做什么… …我… …你… …这样不合适…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但由接触部位传来的阵阵柔软的感觉还是让我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天啊,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忽然赵楠那张方块脸瞬间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一脸坏笑的煽动着小恶魔的翅膀向我念着咒语“推倒… …推倒… …推倒… …推倒… …”重复不停。

滚!给我滚一边去,我不能那么做!!

两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托起了我的脸,一个甜美诱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风忍,睁开眼睛,看着我… …告诉我,我是不是很漂亮?”

“是… …很漂亮… …梁雪冰,我说… …你先起来把衣服换好可以吗?”

任凭她怎么说,我铁定了是不睁眼睛了,那种温香软玉的诱惑根本不是只靠定力就可以抵挡的,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毕竟我不是圣人。

“是吗… …”梁雪冰似乎笑了一下,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胸口,我手下面的床单瞬间被抓紧,“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追求我,对我献殷勤,而你甚至连看都很少看我?… …你对我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人家以为你喜欢我的时候,你却似乎好像眼里没有我一样;当我已经相信你根本不喜欢我的时候,你却忽然出现在人家身边做着一些没有哪个女孩子不会为之感动的事情… …可我到现在依旧不知道你的真正心意,求求你,不要在这么折磨我了好吗?”

“对…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表达不清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梁雪冰,你很漂亮,你也很善良,各方面都很优秀,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没有必要这样… …会有更好爱情出现在你身边的… …”我将脸扭向了一边,很想就这样一下子坐起来,但我不能这样做,梁雪冰现在很冲动,我那样做只会导致她一些极端的想法或做法。

“我相信你说的话… …但… …你认为我还有时间吗?”梁雪冰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嘲笑自己。

“梁雪冰,我知道因为镜妖的事情让你很烦恼,而产生了一些极端的想法,但你不能因为只有仅仅数月的生命便这样放纵自己,我… …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些话的,我已经开始无法抵御这种肉体上接触的刺激给我带来的诱惑了,即便是闭着眼睛,我依旧能够从梁雪冰波动的变化感觉到她现在的样子,连她身上的每一寸起伏甚至都要比我眼睛看到的更为清晰,就如同面前的可人儿全身未着一丝一缕,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的感知异能会给我带来这样大的困扰。

圣人有云:食色人之性也。说到底我也是人,我不敢保证我还能坚持多久,理智的大堤被色欲的洪水一遍由一遍的冲击着,随时有崩溃绝堤的可能,赵楠那张扇动着恶魔翅膀的方块脸再次从洪水中犹如落汤鸡一般的复活,念动着千古不变的邪恶咒语:推倒… …推倒… …推倒… …推倒… …

手下的床单已经被我抓出了无数的褶皱,我想我的全身已经开始抽搐了。

“风忍,你听我说,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知道,我只有很短的生命了,甚至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没有权利去追求什么天长地久的永恒,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但我不在乎,我承认我胆小我懦弱我没有勇气面对我的生命… …甚至差点没有勇气面对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真的真的爱你… …”

梁雪冰忽然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她高高挺起的乳房上,阵阵温暖柔软的触感犹如电流一般透过薄薄的胸衣和睡衣传到了我的手上,我的手在不自觉的动,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在颤抖还是在有意识的揉搓,理智的大堤开始出现了裂缝,因为我已经发觉我居然睁开了眼睛。

该死!我到底怎么了?我引以为傲的定力哪里去了?我刚才给梁雪冰讲述的一番发人深省的道理哪里去了?… …我笑过赵楠的龌龊无耻,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自己居然也和他没什么两样,至少他的龌龊还是光明正大,而我呢… …看起来像个伪君子一样。

“你可以认为我下贱认为我堕落,你怎么样认为我都可以,但我不会后悔我现在做的决定… …我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要,放弃学校放弃朋友放弃我的家人,我只想最后的一点时光和你在一起,求求你,就算是我求求你,抱紧我,不要放手,虽然可能不会太久,但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的,直至我永远的闭上眼睛… …哪怕只有片刻的时光,让我躲在你的怀里… …不要犹豫,好好爱我吧!… …”

我不知道是梁雪冰倒在了我的怀里还是我将她搂在了我的怀里,但有个事实是肯定的,就是我的理智已经彻底的破碎了,破碎得如同地上那面已经成为碎片的镜子。我的手开始在梁雪冰身上每寸肌肤游走着,感受着她那微凉触觉的温柔,梁雪冰如同失去理智般的回应着,玲珑凸现的娇好身躯疯狂的扭动着,不时的发出阵阵娇喘,甚至内衣的肩带脱落露出了半片雪白的前胸也浑然不知。

就在整间卧室一片春光荡漾的时候,忽然地面上破碎的镜中瞬间冲出一道刺眼的银光,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刹那间这道银光划出一道弧线撞到了我和梁雪冰的中间,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冲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梁雪冰更是瞬间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在也没有动,似乎昏了过去。

当光线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上多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又幻化成梁雪冰形态的镜妖,正以刚才梁雪冰那叉开两腿的暧昧姿势坐在我身上,一脸古怪笑容的托着下巴看着我。

呼!得救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理智又瞬间占领了高地。

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道黑芒剑横向划出,现在身上的可不是梁雪冰了,我没有必要那么给她面子。镜妖一个翻身躲开了我的攻击并滑下了床,蹲在梁雪冰的身边瞬间向她的头部放射出一团微弱缥缈的光团,梁雪冰的头微微的偏了下去。

“你…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心中一惊,刚才的情欲早已不复存在,双手同时两道黑芒弹出直指面带古怪笑容的镜妖。

“没什么,只是让她睡了过去,我不想她的身体在我使用以前被你玷污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来得还真是时候,再晚一点只怕你就… …嘿嘿,被我打断了心里是不是很不爽啊?”

镜妖邪恶的笑着,用一种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说实话,我真的很不爽,是被她看得不爽。我甚至怀疑她在一旁已经看了很久了,只不过是故意挑这个时候出现的… …

“你那是什么眼神… …当我是色魔吗?”

“那你刚才在对她做什么?我可是亲眼看到你的手很不老实的… …”

“意外!那是意外!!”

“… …”

镜妖很不屑的笑了笑,将梁雪冰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后,转头对我说了一句“跟我来”,接着跳出了窗子,几个起落后消失在了南边的方向,我犹豫了一下,也紧紧随着她的气息瞬间影化追了出去。

镜妖这次跑得很慢,她是有意让我跟着她的,从几次的接触来看,我倒不担心她会设什么陷阱,她似乎只是想带我到一个不会被别人干扰的地方而已。

“就这里吧,再跑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镜妖在一处河边的空地上停住了脚步。

我四下看了看,这里是城南运河边的一片林间空地,由于处于城南,我很少来这里,只知道这里每天早晨都会有不少的人在河边晨练,但由于没有路灯,晚间来这里的人几乎没有。

“你带我来这里不是仅仅为了说话吧?”我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变聪明了… …”镜妖对我笑了笑,忽然手中快速的结了几个手印,一道银光在她的手中似乎无限的扩大,“由于梁雪冰所剩的生命我已经无法计算,为了保险起见,我今天一定要彻底吞噬掉她的生命,为了防止你碍事,我要在这里封住你… …妖咒法.万象森罗镜之幻界!!”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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